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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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像雪一樣，又亮又白的翅膀覆蓋住地。

quot;黑豹…我的愛…我好愛你…"隨著白翼輕輕飄來的嗓音，讓他覺得好溫暖、好安心啊！

quot;我是喧…黑豹，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的子礙…"突然，身的天使掙動起雙翅，豔麗容顏上的悽楚神情像是在責備他…見她轉身飛走，他連忙大喊，"別走！"且慌忙地伸出手抓住她的翅膀，但沒想到，白的羽翼卻在他緊握的瞬間，迸散成無數片小小的羽！

黑豹陡地張開眼睛！

quot;抱歉，吵醒你了。"他從躺椅上坐起來，瞥向坐在他身旁，全身一絲不掛的豔麗女人，不是天使？

quot;黛娜？"黑豹心不在焉的應聲。他悵然若失地皺起眉，不自覺地鬆開緊握的拳頭，發現他的掌心裡，並沒有留下雪一般白的羽。

黛娜將才泡好的熱茶連著托盤放到桌子上。"你怎麼了？作夢了？"見黑豹怔怔的望著兩隻手，她不發問。

quot;嗯…"黑豹點點頭。

神韻之間充滿歡受過後的冶媚的黛娜，用傲人的酥磨蹭著他黝黑的臂膀，妖燒的問:"你夢見什麼？"quot;白翅膀的天使。"黑豹淡淡的笑了。

有著一雙白翅膀的天使…那個自稱是他子的可愛女探員，進入了他的夢中。

她現在在做什麼？這幾天，是不是還在到處找他？黑豹暗忖著，突然發覺，自從將她丟在車庫裡的那一刻起，他竟不由自主的開始想念她！

quot;白翅膀的天使…"聽見黑豹的回答，黛娜不垮下臉來，沒想到黑豹與她睡在一起，卻仍夢見李暄！

黑豹的人，能控制；心，能控制，但是，當黑豹作著無意識的夢呢？

不管黑豹會想起什麼，那也都是在他完成這一次的任務之後的事了！米爾頓說得對，現在，受控制的黑豹，只是被組織利用的工具，她不能對他產生情…因為，若對黑豹有了情，終究會嚐到心碎的滋味！

那種似挑斷了全身每一神經的痛苦和心碎，兩年前，她便已嘗過…直到現在，她都還在竭力縫補她殘缺不全的心！

笨蛋！你難道還學不會教訓嗎？黛娜在心底責備著自己。

所以，她絕對不會再過問黑豹的事了！

她深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思緒說道:"再過三天，就要和江華在對面的山頭碰面了，米爾頓先生要我來看著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的山林景，又環顧木造屋內的簡單陳設。

不干涉黑豹的行動、不刺他想起任何組織外的記憶，她的工作是安靜地待在黑豹的身邊，替米爾頓持續地監視他執行任務…"我不需要幫忙。"黑豹閉起眼睛，慵懶地說了一句。

他伸展‮腿雙‬，靠回長椅上，期盼夢中的天使能再次與他在夢裡相會。

黛哪明知道自己應該要和黑豹保持距離，可看著他那如豹子擔修長野的身，她仍情不自的移上前…黑豹依舊閉著雙眼，對於黛娜的主動獻吻並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

quot;黑豹…"黛娜低喚著地，滾燙的瓣企圖融化黑豹的冷漠。

雖然她時時警告自己，千萬不能情用事，但當她瞧見黑豹即使被米爾頓在去了記憶，他的身心仍潛意識地想尋求李暄的身影時，她就會忍不住嫉妒！

她嫉妒李暄，也羨慕李暄能完全擁有黑豹！

quot;抱我…我們再來一次…"黛娜吻著他英俊的臉龐，塗著酒紅的纖纖手指由他的膛滑向緊實的腹部。

quot;別，我現在沒這個心情。"黑豹卻在黛娜想更進一步挑逗他的時候，倏地抓住她的手。

黛娜紅著臉，慾求不滿地息著，相較於黑豹漠然的表情，她的心又再一次受到傷害。

然而，黑豹完全沒看見黛娜的複雜神，只是困惑於自己的生理反應——為什麼他會對黛娜的勾引無動於衷？他想要的為何會是那個在車庫裡的女孩，他夢中的天使…"我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黑豹緊鎖著眉苦思，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遺忘了什麼。

黛娜看著黑豹，情緒逐漸恢復冷靜。"既然想不起來，那就別勉強自己去想了。"她掙脫他的箝制，旋即提起桌上的茶壺替他注滿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