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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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的眼睛因極端憤怒和猙獰而泛成碧幽幽的青綠。
“你敢打我?”
“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是她故意煽情演出,挑起這股慾火的,原想藉機一槍了結他,沒想到不知哪神經不對勁,臨時改變主意,只懲罰給他一巴掌,算便宜的了。
“你那兩隻賊眼敢再亂瞄試試看?!”
“明明是你自己不守婦道勾引我,還有臉責備我不老實?我是個正常男人吶,沒發起狠來強暴你就不錯了,多看兩眼有什麼不對,不讓我看?我偏要看。”單純的戲,突然轉成兀冒的醋勁。想到他才剛“死”不久,她就迫不及待地招蜂引蝶,伊藤再也顧不得紳士風度,一個箭步擋住她的去路,將她向身後的老松樹,一手支著樹幹,野烈的星芒,幾乎要穿透她整個人。
良久…
“你…”他的直視無諱,令她莫名地心慌意亂,臉面臊紅。
簡直沒道理,她為什麼要接受一名嬉皮的侮謾?
在飄溢著迪奧“毒葯”香水甜膩氣息的氛圍裡,她悄悄伸手探向間的暗釦,企圖掏出那把暗藏的手槍…
伊藤的身軀愈靠愈近,是香水的引誘?還是她散發的獨特女人味的驅使?
嘿!瞄頭不對,這女人想殺他,不錯,終於有了正常反應。
伊藤使出一記勾指擒拿,轉瞬奪下她剛掏出的手槍。
“想恩將仇報,殺我滅口?”
“沒錯。”留他活口是違反一個殺手該遵循的遊戲規則的。
“為什麼?你跟那群打手有過結?”他認知中的唐蓉可不是個嗜殺成的恐怖分子,除非她有難言之隱。
“因為…”她沒有暴身分的必要,尤其在手槍被奪之後“因為我的錢包被你丟了,而你又對我意圖不軌。”
“噢…”伊藤戲謔地把尾音拖得老長,藉以諷刺她是個半調子殺手。
“那現在怎麼辦?這裡四下無人,我又一槍在手,情形似乎對你很不妙。”
“我們可以條件換。”唐蓉衝他一笑“要人還是要錢?”她有把握在最危急的一刻奪回手槍,轟掉他惡的腦袋。
“嗯?!”伊藤全身一震,兩簇鬼火般的烈焰,在他慍怒的眼中燃燒得火旺。
看他那吃人似的目光,唐蓉畏縮地嚥了口唾沫。
“只要你答應送我回飯店,我就會以一大筆錢酬謝你,或者…”
“說!”該殺的女人,她敢出賣自己,他發誓會讓她屍骨無存。
頓了頓,她切齒一笑“就你而言,錢財想必重要過任何東西。”
“我要你…”聲音裡似有難以掩飾的狂亂。
“成。”唐蓉心如死灰,但求儘速離開這鬼地方。可首先她必須孤注一擲,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
“別答應得太快,”伊藤沸騰的熱血染紅了晶亮的黑眸,駭人的血絲,令他倍顯陰騖。
“我要的是你手上的白金鍊子。”
“我說過了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人或要錢?”白金鍊子是她殘存生命中,僅餘的一點美好回憶,她窮死也不會割讓。
“我也說得夠清楚了,我要你手上的鏈子,你給是不給?”他放肆倨傲地睇視她,等候她下個反應,以便決定揚長而去,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