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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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昏暗的燈光，為衣衫不整的媽媽平添了一絲神秘和淒涼。心中的內疚和關切之情讓我十分沮喪，只想快步上前，趕快確認暈倒在行軍上的媽媽有沒有損傷。

顧不得擦拭媽媽身上濃烈的味道，我兩步就撲到媽媽身上，關切的喊道“媽媽，媽媽你怎麼了！”秀髮散亂的蓋著媽媽的臉頰，昏中的媽媽彷彿還在囈語，覺到有人扶起她軟軟的身體，媽媽竟微微搐兩下，穿著連褲襪的大腿蹭到了我的腿上，變成了一個有些曖昧的姿勢。

讓我高興的是，媽媽雖然暈倒，不過除了呼略重之外其他好像沒有太多不妥，可能是剛才被李振中欺負的有些脫力。

我暗罵一聲，這傢伙真不是人，完事立馬就跑了，也不顧媽媽的死活。

到媽媽身上完全沒有力氣，我只得先跪在行軍上，跨上她的身體，儘量把她拖靠向旁邊的牆上。

好不容易把媽媽扶成坐姿，背靠在牆上，我累的直氣“真沒想到，媽媽這麼重…”看到之前美麗幹練的媽媽現在這個慘樣，剛才還被壓在下狠狠姦，我不由得心中一酸，也輕輕坐到上，用隨身攜帶的衛生紙輕輕擦拭乾淨媽媽絲腿內側連褲襪上的，替媽媽扣好襯衣前的紐扣…

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從進門開始，媽媽總給我一絲奇怪的覺，朝夕相處的人甚至變得有些陌生，哪裡不對呢？媽媽的身體彷彿豐腴了一些，身高也好像有細小差異，而且這身衣服我以前怎麼沒見過阿？媽媽從來不用香水的，那這甚至有點濃烈的香水味是？聯想到媽媽在剛剛愛場面中的烈表現，我疑竇重生，趕緊把她散在面頰上的頭髮整理起來。昏暗的燈光掠過媽媽的臉頰，我如被電擊，呆在當場。

這…這不是媽媽！

------“誰！口令！”哨兵遠遠就看到了路燈下的我，等我走近才喝住我。

“…是、是我，剛才還到醫務室輸的。”我裝作無打采的樣子，微駝著揹走了過去。

“呵呵，我早看到是你了，怎麼？剛才輸了不是回去了麼，怎麼又來了？”凌晨1點到6點這一崗最無聊難捱，這時看到一個臉的也高興，做回板凳上對我說道。

“嗨，別提了，回去咪了一會還不舒服，我在想要不要再上去輸輸。”

“現在？快5點了都，醫務室值班老師怕是睡了。”

“哦，唉，這幾天訓的好累。”眼看這個同學還好說話，我就斜靠在他桌上跟他搭訕起來。

“是啊，我晚上還輪崗，不過明天比較好，可以休息，呵呵。對了，你是幾班的？”

“我啊，一班，你呢？”

“哦，一班阿，我有初中同學也在一班阿，你認識那個…”東拉西扯了半天，我覺差不多了，裝作隨意的問道“我剛才來輸的時候剛好遇到柳老師一個人下樓，這麼晚了她還去查房阿？”

“哦，你怕是看錯了吧，柳老師晚上11點之後不會查房的，而且要查房都有值的助理，那個時候助理早睡了。”

“不是吧，我看的很清楚的，就是柳老師啊。”

“哦，我知道你遇到的是誰了，”站崗的同學想了一想道“那是李班長的老婆，來休探親假的，樓上不是家屬招待所麼。她說晚上睡不著，在場裡轉兩圈。她都來了一週多了，明天應該就回去了。”仔細算了算照片出現的時間，之前的疑問立刻融會貫通起來:應該是李班長不能進女生宿舍樓，就約會她老婆到倉庫約會，吳仁他們發現李班長的秘密，暗地投拍下來他們的親密照。幾個班長私下傳遞這香豔的親熱照片，李班長老婆的身材確實很火辣，衣著也很時尚，完全可以理解。而不巧的是，班長間的隱私行為被李兵湊巧發現。

“哦，原來如此…”

“快回家了，你高興不？”

“你覺得軍訓不…你…”

“你要回去啦？”

“嗯，覺好些了，我回去咪一會。”

“哦，好，那再見阿。”

“再見！”回頭揮揮手，多縈繞在心頭的疑問終於消散而去，夜裡的空氣彷彿也變得格外清新，心情一陣輕鬆的我快步往寢室樓走去。…

第二天是休息天，我把吳胖子叫到樓道一處僻靜的地方，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從哨兵那裡套出了話，我有些自鳴得意“想來想去，趁她沒清醒時偷偷溜走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了，呵呵。我就知道不是我媽。”

“哦，是麼？是啊…她沒有發現你？”

“沒有啊，說了她沒清醒嘛。”覺吳胖子的反映有些怪異，好像沒有到意外的樣子，我下意識的到有些不妥，正要問他，這時褲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摸出手機一看，哦，是媽媽。

眼看我看了他一樣，胖子笑了笑，知趣的說道“吳班長那裡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看著吳華轉過了樓梯，我這才接起電話“媽，怎麼，有事麼？”媽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小凱，你這幾天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還、還好，沒有啊…”我心中一緊，沒來由的想起了昨晚的事。

“真的？”媽媽的語氣仍然帶著一絲質疑。

“啊？真的啊，我能做什麼事，您還不瞭解我麼？”昨晚的事應該只有我自己知道阿，而且輸的時候我都到醫務室去做了做樣子的，哪會被識破。

“媽，有什麼事麼？”難道媽媽知道了什麼？我決定試探一下。

“哦，那你們吳班長…哦，算了。”又說了幾句後，媽媽才主動掛了電話。

沒事媽媽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我從第一句話裡明顯聽出了一絲焦慮的味道。

“吳仁？不是李振中麼？跟他有什麼關係？不管他，他又不能把媽媽怎樣。”雖然媽媽最後言又止，讓我有了些許疑慮，但這段時間我幾次看到黃志國在媽媽面前灰頭土臉的樣子，讓我對媽媽的能力充滿了信任。

這時女生宿舍樓媽媽的寢室裡…

愛美的媽媽正對著鏡子換上一身成的職業裝。上身是一件黑v領小西裝，第一顆釦子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被打開，水藍的緊身襯衣在鏡子中顯的是那麼的嫵媚，自然。不同於街面上那些暴的低裝，媽媽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的，她可以允許那種若隱若現的光乍洩，但絕對不會讓自己在眾人面前失態。

身邊的椅子上放著兩條裙子，一條是常見的a字裙，另一條是一件緊身黑及膝皮裙，這件皮裙正好能夠突出自己苗條的下半身，高品質的羊皮恰好能包裹住渾圓的部，但唯一讓媽媽擔心的是左邊的裙邊有一條金屬拉鍊，從裙底直達部。本是方便裙子主人更衣的，但經歷了那晚黃志國的騷擾，她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正當猶豫著是不是要穿它赴約時，鐺、鐺、鐺…牆上小掛鐘的正點報時聲不適時的響了起來，8點正。

“柳老師，今晚的談話很重要，也希望你不讓第二個人知道，因為有一些關於李凱的事情要與您溝通，我怕別人知道後會對他不利。”回想起上午接到的吳仁的電話，媽媽不由有些焦急，兒子會有什麼事情，不會啊；小凱一向很老實的啊，但這麼說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我得趕快過去。之前糾結於換哪條裙子的媽媽早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由於自己的幾條連褲襪清洗後不知所蹤，只得匆匆的套上條略顯誘惑的黑連褲襪，穿上皮裙，踏上高跟鞋，離開了宿舍樓。

與往常平穩自信的步伐不同，今晚樓道里那凌亂的塔塔聲似乎預示著這個秋夜不會平靜。如果有人此刻從樓道出來出來就能看到，媽媽的及膝皮裙、雪白的皮膚、黑的絲褲襪與昏暗的白熾燈構成了一個令人充滿遐想的畫面。

初秋的黃昏來得很快，悶熱的覺隨著太陽落山已經消散不見，相反，軍營地處盆地，夜的溫差極大。媽媽走在停車場旁邊的林蔭道上，一縷夜風帶著絲絲涼意撲面襲來，讓她神一，焦急的心情也稍微緩解。軍營入夜之後很少有人外出，媽媽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人，穿過整個停車場，一棟老式的平房出現在媽媽面前。

媽媽據吳仁在電話裡說明的，很容易就認出了約定的地點。

今天早上這個吳仁在電話裡的曖昧暗示、表現出來的放肆挑釁讓媽媽不由一陣發自本能的噁心！對方過於明顯的意圖讓她也有一些擔心，而且對方確實抓住了自己的命門，跟兒子有關的消息讓她不得不違心前來。

但一想起，自己這些年遇到這樣的事情還少麼？學校裡的老師怎麼樣，學生的家長怎麼樣，教育局的領導又怎麼樣，還不都被自己巧妙的應對過去了。而且這是軍營，連長黃志國都拿自己沒辦法，那吳班長又能翻起什麼風。

想起這，媽媽的心情豁然開朗，之前的焦躁都煙消雲散，如果他真敢對自己有不軌的企圖，那就勇敢的拒絕他，義正詞嚴的警告他，讓他明白人民教師、人母的尊嚴是絕對不可侵犯的。

回想起軍訓前跟丈夫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照顧好兒子，媽媽忽然堅強起來，毫不猶豫的走向了虛掩的房門，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