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幡然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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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更不用說,但他也是幾個人之中最贊成周竹生“酒吧是狼地聚集地”的說法,因為他雖然只去過一次,卻也看到那個陌生地男人抱住女皇的事實,這點讓他非常的不悅。
而武則天只是抱著一種“姑妄聽之”的態度,她嘴角的笑不變,甚至時常捧場般衝著周竹生點點頭表示“我聽到了”周竹生見她這麼受教,以為自己教育成功,心頭之暢快難以言喻。
周心萌扒拉著飯粒,眼睛不住地瞟武則天兩眼,似乎有話說,又似乎只是不經意。
旁邊的周心遠眼睛骨碌碌亂轉:“心萌哥,看你神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怕那幫仰慕你的姐姐到我們家來探病啊?”他停了手,天真地眨著眼睛:“啊…到時候來的太多,姐姐們互相吃醋打起來怎麼辦啊…”周心萌聽到這話動作一停,飯粒卡在喉嚨裡,他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咳嗽出聲,儘量把米飯嚥下去,一時之間垂死掙扎,噎出了眼淚。
“吆…心萌哥擔心的哭出來了…”周心遠伸出手指,指著他的雙眼。
“心萌啊?真的是這樣嗎?”完全沒發現真相的周竹生轉過頭,關心地看著周心萌。他剛才全身心投入教育武則天不要亂逛酒吧的事業之中,這時候才有空將目光落在周心萌身上,大有準備對周心萌進行另一番的不要亂認識女孩子的教育之勢頭。
他一轉頭,武則天跟武常之也隨著看了過來。
周心萌含淚看了一眼那雙清澈眸子,一時恨死了周心遠。
而周竹生瞪著大眼:“心萌,你真的很受女孩子歡嗎?女朋友了嗎?我怎麼沒”
“當然很受歡,我聽說心萌哥都不許姐姐們來我們家。”周心遠的童音非常天真純潔。
周心萌望著身邊的大尾巴狼,內心痛苦異常,手在桌子上抓了抓,臉憋得通紅,勉強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水。”輕輕地一聲,卻是一直都沒有說話的蘭生。
他伸出手,垂著眼睫,把自己面前的那杯水放在周竹生的手邊。
繡生恍然大悟,立刻把水給心萌遞過去。
周心遠瞅著老哥一副狼狽模樣,幸災樂禍笑得差點鑽到桌子底下去。
“你這個臭小鬼!”周心萌下幾口水總算是活了過來,一把拎過周心遠,伸出手狠狠地頂他的頭周心遠發出慘叫…
“喂喂,吃飯的時候不要胡鬧。”周竹生象徵地提醒了兩句。
他埋頭拔了一會飯,才重新轉頭望著常之,忽然問:“常之,你的朋友找到他的親人了嗎?”
“嗯?”武常之一時沒反應過來。
武則天也是一愣:“常之,你的什麼朋友?”
“啊…”武常之的臉上忽然浮現一點尷尬的神情。
“找不到的話就拜託他來我們事務所吧,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周繡生絮絮善誘,雙目放光,趁機吃一口飯。
“嗯?”女皇一頭霧水。
武常之心中覺十分複雜。當他入了周竹生事務所之後。將事務所地案子一掃而光,結果周竹生拿著他那時候尋找武皇的檔案詢問他:“小武啊,你找的這個人還沒找到吧,喂喂,這是你誰啊?你的親戚?”
“啊…”武常之當時一愣。
他嘴巴張了張,最終決定說他黑齒常之生命之中的第一個謊言。
“這是…”他腦中急速轉動,隨即說“這個已經不重要了。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拜託我來找的,據說是他的親戚,他已經拜託別地人找了,所以…”他一把奪過周竹生手中的檔案,三下五除二,檔案變成了碎紙片。
周竹生頗為心疼。望著垃圾桶裡的那些紙片喃喃地說:“也不用撕掉啊,如果你朋友有意思的話,可以找我們事務所來辦的嘛…”後來,武常之已經完全忘記這回事,可是周竹生那堪比鬧鐘的腦子卻記住了,拓展業務地心促使他時不時地拎出來問問,探聽武常之的口風,詢問他是否能請“他的朋友”來他的事務所,把那尋人的案子給他辦。
在周竹生期待的目光下,武皇疑惑的目光下…
“我那個朋友。他說不想要找了。”武常之忽然非常平靜地說。
“啊?”周竹生呆了呆“為什麼。”
“沒有原因。”武常之忽然放下筷子。
“我吃完了。”他起身,徑直走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
武則天一愣,腦中急轉,已經明白了幾分。
蘭生重新倒了一杯水,輕輕地在喝。周竹生喃喃地:“怎麼搞得,好像很不開心似的?”一旁,周心遠好不容易從周心萌的魔掌裡爬出來,眼淚汪汪地抬起頭來,拿起刀叉規規矩矩重新吃飯。…周心萌的心中一直都很不平靜。
在被武則天訓斥地那天之前。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錯誤。
在他地周圍,大把的人如他這樣。他們身年輕,心卻老,遊戲情是家常便飯,如果有人說“愛怎樣怎樣”是一件值得被恥笑地。
“愛”那個字,只有在哄女孩上的時候出現的頻率最高。
愛跟謊言,是輕薄生命之中最不缺乏的兩樣法寶。
他淺顯的道德心並沒有告知他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所以他就按照自己覺得對的方向向前走。
讓他欣喜的是,自己那些蹩腳地伎倆,用在女孩身上居然屢試不,她們總是抱著他說:“真的嗎,你真地愛我嗎?心萌…”不等他把謊言加固,她們又急不可待地說“其實我最愛心萌了。”從一個眼神認識,到幾句淺薄對白勾引,然後從上熱情如火滾來滾去,最後尖酸刻薄分道揚鏣。
這過程他逐漸練,且爐火純青。
漸漸的,那種方式,被他自己認為是對的。
直到第一次受挫。
她站在自己面前,那清澈的雙眼看得他無所遁形,那一刻心萌覺得自己的靈魂如此骯髒。
他向來在她面前裝天真,裝的天衣無縫的,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甚至以為自己就是天真的。車上,看著她離嚮往的表情,對自己敘述泰山之時的神采飛揚,他的心被震得無以言喻,那條隧道從天而降,黑暗來臨的時候沒有人教他,他順理成章地向著那嘴上吻過去。
被拒絕的時候他的心是真的很難過,前所未有的難過,也許男孩子都要從一次重重的挫折開始才能成長吧?那時候他卻更加想墮落,對身邊圍過來的女孩卻越發殘酷的對待,親一個吻,然後推開,冷冷地貶低對方,最後終於惹了不能惹的人,差點被打死。
沒想到那個惹得他如此的女人卻忽然又身而出。
被她抱住被她保護的時候,他身上傷痕累累,也很髒,但眼淚落下來的時候他卻有種靈魂變純潔了般的覺。那滾滾的熱淚,把他的骯髒洗乾淨了,而造成這一切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