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如果沒有你的話我&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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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勁抓著達夫南的肩膀搖晃的人,當然是奈武普利溫,呼喚達夫南的名字的人也是他。啊…什麼事啊?喊你以前的名字,你才會醒來嗎?你是睡著了,還是…奈武普利溫覺到原本安靜闔眼的達夫南,突然手動來動去,想要甩脫他的手,於是在不安的心情之下,慌亂地想將他搖醒,叫了達夫南好幾次,卻似乎無法觸及到他的意識,最後將他喚醒的是他以前的名字——波里斯。達夫南雙眼朦朧,環顧著四周,可是那個全身如同清晨霧氣般發光的人,早已經消失不見了。我、看到了。看到他們了?達夫南迴想著剛才所看到的景象,說道:有一個人叫喚我,可是聽不到聲音;然後他要我把你的手放掉,我想要把手放掉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聽到他的聲音…所以,你就想把手甩開嗎?真是的,你這小子到底…奈武普利溫看起來似乎有點發火了,他把剛才放開的達夫南的手,再次牢牢抓著,然後說:別想甩掉我的手而去,因為我絕對不會放任你又像以前一樣,好幾天醒不過來,或者永遠醒不過來。…怎麼做才好呢?達夫南就這樣抬頭仰望著天空;頭頂上的天空和稍早之前完全一樣,全然看不見那些幻影。我聽說死去的人在一定的時間之後就會忘記自己,僅存**的狀態。他們必須經過非常長的一段時間,才能在沒有任何**的狀態下觀看活人。當然,我所見過的他們,應該已經活得夠長久了,所以才可以這樣。這也是幽靈們告訴你的吧?你還是無法確定他們對你有沒有懷抱任何**,是吧?如果只是說想要相信他們,理由通常是不夠充分的…或許我是無法確定吧。夜裡的風好冷,還不到五月的初呢。奈武普利溫把帶來的毯蓋到達夫南的肩膀上,然後大大伸了個懶,接著就開玩笑似地拋出了一句話:現在如果沒有你的話,我都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了。達夫南沒辦法回答什麼,只是將奈武普利溫的手抓得更緊而已。即使可以和伊索蕾在一起,但如果那樣會對奈武普利溫造成任何傷害的話,達夫南還是沒辦法忍受的。所以他只能讓一切都回歸到剛認識時的那個樣子,不要讓任何人的心受到傷害。然而,達夫南自己都已經改變了,所謂像以前一樣其實也不再是真正的幸福,這一點達夫南曾想到,但他仍試著去認為可以再回到從前,只要他自己忍下來就可能實現。伊索蕾也是,奈武普利溫也是,維持現狀比較好吧。奈武普利溫,那麼這次這樣好了,我會牽著你的手,你就隨我一起來吧,彼此都不要把手放掉,無論我做出什麼動作,請你一起去就是了,即使聽不見聲音,難道就不會看見什麼嗎?若是再這樣靜靜等待,才是真的什麼也做不成了。達夫南再一次閉上眼睛,觸到揹負在背上的冬霜劍,並倚靠在石碑上,左手緊握住奈武普利溫的右手,等待著引導者出現。結果不需要等待,剛剛那個人馬上就在達夫南的眼前出現,而且再次做個手勢,並說了些什麼。達夫南沒有放開手,直接就站起來,並且走近他。但是當達夫南快接近時,他就變得離遠一點,而且又再說了些什麼。於是兩人就持續著這種方式,慢慢地在異空間移動,並走到綠石頭徹成的聖殿之前。有時,達夫南的神一恍惚,差一點就放掉奈武普利溫的手,但奈武普利溫則是絕對不會鬆手,所以就這樣一起走下去。奈武普利溫的眼裡可能什麼也看不見,但是達夫南卻看到了,他看到眼前有一些仿如絕壁一般高聳的六角形柱子,原來那是幢宛如抹上月光粉末般閃閃發亮的綠石屋。石屋前有著寬約十公尺的階梯,踏上階梯中央走上去,腳接觸到的地面既堅硬又光滑。五層的石階全部走完之後,就來到大廳。他看到有很多影子人類在大廳內到處自由進出,雖說沒有秩序,但是他們步履緩慢、神態從容,所以沒有發生互相碰撞或糾纏的事。達夫南看了他們好一會兒,但是都沒人瞄他一眼,所以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既聽不到聲音,也沒辦法說話,而剛開始引導達夫南到這地方來的人,也在混入他們之間後消失了蹤影,再也找不到了。覺上自己就好像是來觀賞慢板圓舞曲舞會的那種懵懂少年。這時,徘徊在他四周的眾多靈魂中,突然衝出了一個,然後往達夫南的正前方跑過來。看到他的臉,達夫南嚇了一大跳,他不是別人,正是恩迪米溫;雖然期待與他見面,但沒想到是用這種方式。…可是,依然是什麼話也聽不見。恩迪米溫出相當吃驚的神,繼續以急促的語調向達夫南大喊著什麼,但他仍然一句話也聽不懂。達夫南也同樣大聲地問了問題,卻好像完全都沒有傳達到似的。恩迪米溫馬上就看出了原因,指著達夫南的手,用很明顯的形說:把他的手放開。達夫南搖了搖頭,這跟他是否相信恩迪米溫無關,而是因為他無法違背奈武普利溫的意思。恩迪米溫似乎更加驚訝,過了一會兒後,恩迪米溫改變心意,用語和手勢對達夫南說起話來。幾句話重複了好多次之後,達夫南終於可以聽得懂了。不要進來,在他們之中,大部分只是過去的形影而已,實際上像我這種具有人類靈魂的幽靈少之又少,現在,他們沉醉在自己的想法裡,才看不見你,萬一被他們看見的話,就絕不會輕易放你走。將你帶來這裡的是-誘惑的影子-吧?它是沒有實體的,跟著它來是不安全的,快點出去,因為你手上牽著的人的關係,你不管在哪一個空間都會受到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