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番外一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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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就慌張起來,阮寶生湊到平喜跟前,把剛剛拎回來的魚獻寶似的晃了兩晃,“你昨兒說想吃魚,我今天一大早就起來,跟著隔壁李三哥進城淘換。誰想魚市上的魚都不新鮮,挑來挑去也沒有好的。我正愁沒處去,忽然想起去年咱倆進山時發現的一處深澗,那裡一準有魚。忙不迭趕去,費了好些工夫,好容易打上來兩尾。你瞧瞧,這魚多鮮亮。也不枉我趕了好十幾裡的山路了。”原來他一大早就不見人影,是給自己
魚去了。
平喜心頭泛起甜意,可面上卻不動聲。既然已經冷了臉,就不如干脆趁此機會,把想說的話一併都說明白。
抖了抖手裡的單子,鋪在榻之上,平喜鋪得仔細,連邊邊角角都捋得平展展的,目光也只盯著手裡的活兒,竟是一眼也沒往阮寶生身上瞟。
阮寶生不由喪氣,“這又是怎麼了?”平喜把手裡的單子一撂,回頭瞪著阮寶生,怒道:“你還問我怎麼了?我也不知是怎麼了。一天到晚不見人影,你就那麼嫌我?嫌到連家都不回?”
“我這不是魚去了麼。”不等阮寶生說完,平喜就急了,他質問阮寶生道:“今
是
魚去了。昨
呢?前
呢?再往前那些
子呢,你是幹什麼去了?你倒說說,自從咱們搬到這裡,你有哪天是好好呆在家裡…”平喜咬牙切齒,他實在說不出“在家陪我”的話,心裡憋氣窩火的,整個人都氣悶起來。
阮寶生讓平喜問得一時語,他細細想了一遍,昨
好像是跟李三哥進山捕鳥去了,前
是村頭莫大爺家裡的辦喜事,他去幫忙張羅,一
沒有回來,大前
…
如此一算,自己好像真的沒有一天是好好呆在家裡的。
一下子心虛起來,阮寶生的汗都下來了。怨不得平喜生氣,阮寶生不住埋怨自己,明知道平喜不愛與人來往,他還整往外面跑,把他一個人留在家中,想來定是無聊得緊。
臉上的笑紋再也掛不住了,阮寶生忙去解釋,不想平喜那裡已然說道:“外面那麼好,你就到外面住去得了。我可不敢耽擱你,咱倆好說好散,趁早別一塊兒過了,省得後撒破臉了,糟蹋了這麼些年來的情義。”平喜越說越是窩火,明知道阮寶生要是嫌他早就嫌了,也不會等到如今,可還是
不住鑽進牛犄角里,固執說道:“你要煩了就趁早跟我說,我是不會賴著你的。”剛剛還滿心愧疚,覺得自己冷落了平喜,可聽他口無遮攔,竟張嘴就說出這樣的話來,阮寶生還是不由得心頭火起,憤然問道:“咱倆受了多少苦,才捱到今天這一步,你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就要跟我散了?”平喜自悔失言,咬
不語。
阮寶生一拍桌案,指著平喜高聲喝道:“你休想!我告訴你段平喜,你生是我阮家的人,死是我阮家的鬼,你想跑,沒門!你不賴著我,我還偏要賴著你了。”平喜又氣又笑,險些讓他這句橫耍無賴的話破了功。生怕自己笑出聲來,平喜慌忙掩飾,他垂下頭去,重新拿了榻上的被子,捋平鋪開。
阮寶生氣哼哼的叫喚半天,見平喜垂首不語,只是低頭幹活,他瘦削的肩膀不住顫抖,也不知是不是掉了眼淚。
阮寶生心疼不已,趕忙放下手裡的魚,把手在袍襟上擦了又擦,才上前握住平喜的手,軟聲說道:“都是我的不是。我改了還不成?以後在家陪你,你就是拿掃帚趕我,我都不出門了。”平喜忍笑不住,終於還是抱著被子滾在
上。阮寶生愣怔半晌,才猛地反應過來,“好啊!你嚇我!”也撲上
去,摟著平喜滾作一團,兩個人笑鬧一場,一場風波煙消雲散。
阮雲卿早就躲了出去。人家夫夫兩個打情罵俏,他在旁邊也於事無補,不過是礙眼罷了。
出門逛了一圈,四野山明水秀。阮雲卿最喜在雨中漫步,尤其是雨勢不大,細雨霏霏的時候,濛濛雨絲打在臉上,說不出的沁涼舒服。
天擦黑時回了阮寶生家,果然見平喜和阮寶生已經和好如初,阮雲卿不由發笑,偷偷瞄了阮寶生好幾眼,把阮寶生瞄得漲紅了一張老臉,轉頭扔給阮雲卿一把香酥蠶豆,讓他到一邊剝豆兒玩去。
不多時平喜做好晚飯,阮寶生在正房屋裡擺開一張八仙桌,三人對面而坐。
都是鄉間的野物,雖然沒什麼貴東西,但卻格外新鮮水靈。用才摘的香椿炒了雞蛋,兩尾鮮魚剖腹去鱗,一尾紅燒,一尾糖醋,剩下的魚頭加了新做的豆腐,清燉熬湯。
筍跟火腿清炒,還有用自家醬油做的滷味。
阮雲卿吃得香甜,喝著米酒與阮寶生二人對飲,一直到月上中天,三人才喝得盡興。
各自回房安歇,睡到半夜,阮雲卿突然就醒了。
朦朧之間,往旁邊摸了一把。身旁空無一人,阮雲卿一下子清醒過來,再也睡不著了。
四下裡靜得出奇,入夜後山中無人走動,所有活物都陷入深眠,窗外偶有夜風掃過,襯著寂靜空蕩的窗口,送來一縷幽寂的月光。
阮雲卿擁著被子,目光空的坐在黑暗裡。心中仍有些氣憤,然而這氣憤卻抵不過他心底對宋轔的思念,而變得越來越稀薄無力。
心頭浮起一絲忐忑,這還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任,拋下京中的事務不管,也沒跟宋轔打聲招呼,就孤身一人跑到這深山裡來。
也不知宋轔那裡,現在怎麼樣了。
說起來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和平喜、阮寶生似的,為了一點雞蒜皮的小事跟宋轔鬧了彆扭。
可心裡就是別不過勁兒來,阮雲卿倔強的瞪著窗邊白晃晃的月影,氣鼓鼓地在心裡肯定著,自己沒錯。
細數著宋轔的不是,思念的利齒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它一口咬住阮雲卿搖擺不定的心房,啃咬噬之間,把它帶著甜
麻藥一般的毒素注入阮雲卿心裡。
靜謐的四周讓阮雲卿更加不安,他的心沉了下去,在不停思念宋轔的同時,就連整個身體都渴望起他來。
習慣了彼此的溫度,獨自一人就變得無法安眠。阮雲卿悶悶的坐了大半夜,直到天光快亮時,他才一翻身又倒在上,整個人蒙進被子裡,讓黑暗重新將自己包圍。
沒想到會這樣想他。
阮雲卿推翻了要在此處長住的計劃,決定再呆兩天,就回京城去。
沒想到就連這兩天,宋轔也是等不及的。
就在阮雲卿到此處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天才剛亮,宋轔就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他推門而入,直奔阮雲卿,笑容如朝一般短暫明朗。
帶著不容人質疑和反駁的堅決,宋轔說道:“雲卿。我來接你回家。”作者有話要說:謝艾斯的飛蛾扔的淺水炸彈~
謝亭兒扔的地雷~
謝錦城扔的地雷~
謝花語扔的地雷~
謝獅子的絨絨扔的地雷~謝謝~(づ ̄3 ̄)づ以前就答應給讀者寫個寶生和平喜的番外,結果一直忙著更文,到現在才兌現(*/w\*)就不單開了,把寶生和雲卿的番外串在一個故事裡,這樣也不會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