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奪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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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魁這才慌了手腳,推開懷裡的軍,讓人幫他穿戴整齊,束好盔甲,急急出營來看。首發哦親其餘眾將也都緊隨其後,剛剛亂了一場,他們的甲冑早已不知扔到了哪裡,沒頭蒼蠅似的找了一氣,才在哪個旮旯兒裡找到自己的戰盔、兵器,忙忙穿戴起來。
惶惶然出了營帳,只見宋轔一馬當先,後面跟著一員穿白的小將,兩人雙騎並轡,跨馬而來,離馮魁的中軍帳,已經不過百十步的距離。
宋轔一見馮魁,立時抬手點指,在馬上大喝一聲:“馮魁!納命來!”取下背後的彎弓,出兩支羽箭,搭於弓弦之上,弓拉滿月,弦響箭出,一氣呵成。不過一眨眼的工夫,那兩支離弦之箭便如星閃電一般直奔馮魁的面門而去。
馮魁剛從營帳裡出來,一帳簾,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呢,面就有兩道疾風躥了過來。他定睛一看,那兩支羽箭夾著颯颯風響,已然到了他面前。登時驚出一身冷汗,馮魁嚇得魂飛天外,喊了一聲“媽”連忙倒退兩步,往營帳中躲去。身邊的親兵揮刀抵擋,將那兩支羽箭撥開,又急忙護著馮魁,刺破營帳,往營後逃去。
宋轔也不戀戰,今只為在軍中立威,抓馮魁倒不必急於一時。他們人少,馮魁營中的人多,此戰要勝,拼的就是一個快、準、狠,趁他們措手不及的時候,在營中亂衝亂闖,打亂他們的陣角,才能在亂中取勝。達到目的後即刻就得撤,不然等營中的人反應過來,集合起來合圍他們,再想出營可就難了。
嚇走了馮魁,他那些狐朋狗黨也全都一鬨而散,他們本就是群烏合之眾,跟著馮魁混飯吃的罷了,並沒什麼真本事。平裡吹牛時倒是什麼都會,上馬打仗,下馬乾娘們,那是一個一個的能耐,可惜牛皮太不經吹,如今一遇到正格的,這些嘴上的英雄就全都成了軟蛋,一個個縮頭烏龜似的,把腦袋往褲襠裡一掖,連滾帶爬的四散逃命。
宋轔舉目一望,四面的叛軍離他們還有些距離,他與阮雲卿的馬快,因此才能一路疾襲,甩開後面的追兵,先莫徵他們一步,到了馮魁的中軍帳前。
眼下時機正好,宋轔又舉起手中的彎弓,阮雲卿急忙策馬過來,與他護住前後左右,以防有人突襲,他們二人配合默契,這一路過來,真是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宋轔抬眼掃了掃立於中軍帳後的帥旗,眸中出一絲森然笑意。他彎弓搭箭,抬手便,羽箭應聲而出,直直朝那面帥旗飛去。
那面帥旗用一白蠟杆挑著,足有一丈多高,宋轔只略略瞄了瞄,一箭下去,正在白蠟杆上。那杆子有鵝卵細,十分結實,這一箭正在杆頭的位置,耳邊只聽咯嚓一聲輕響,那白蠟杆自箭頭的位置慢慢開裂,旗頭重,旗杆輕,斷裂處承受不處,旗頭處不多時便開始左右搖晃,緊跟著猛的往下一栽,那面帥旗隨即掉在地上。
阮雲卿飛馬上前,一手拽著馬韁,一手拿著銀槍,只見他槍尖一掃,就將那面帥旗挑了起來,他欠身離鞍,身子往前一傾,就將帥旗撈在手裡,朝宋轔揚了揚後,掖進自己懷裡。
兩個人不用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用換,就像心靈相通似的,一個人剛剛做了點什麼,另一個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彼此配合得天衣無縫。
剛剛阮雲卿的一串動作快得如行雲水,乾淨利索,宋轔瞧得歡喜,不免在心裡連聲誇讚,臉上更是得意非常。
四周不斷傳來馬蹄聲響,那聲音越來越近,阮雲卿聽得清楚,取了帥旗後,便急忙退回宋轔身邊。四面八方不斷有叛軍如水一般湧了過來,騎步在前,步兵在後,已漸成合圍之勢,將宋、阮二人困於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阮雲卿與宋轔背靠背貼著,馬身相錯,彼此對視一眼,心下越發堅定,各執手裡的兵器,準備殺出營去。
兩個人邊打邊退,叛軍中也不知是誰高喝一聲:“放箭!”一時羽箭齊發,如蝗蟲過境一般,齊齊朝宋、阮二人襲來。
二人不住揮刀抵擋,箭頭磕在兵器上,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羽箭紛紛落地。一擊不中,弓箭手們忙又從箭壺裡出箭來,搭弓瞄準,只等一聲令下,就朝被困的宋、阮二人發動下一輪攻擊。
這中間不過一瞬的工夫,宋轔抓住這個空檔,抬手放箭,倒三名擋在他們面前的騎兵,跟著揮刀便砍,砍翻十數個擋路的步兵,與阮雲卿一前一後,往西南方向突圍去。
二人毫無懼意,早將生死置於度外,此時前無進路,後有追兵,已是陷入絕境,若心裡稍有一絲動搖,那等著他們兩個的,一定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捨生忘死,殺出一條血路,想法子逃出重圍。
周圍的叛軍越聚越多,排兵列陣也漸漸不像剛才那樣凌亂,井然有致,攻守兼備,顯然是宋轔等人的突襲,已經驚動了各處領兵的將領,他們正分兵布將,想將宋轔困死在營裡。
宋轔不由得焦躁起來,他策馬掄刀,接連砍翻了幾個敵將,只覺得周圍的叛軍越殺越多,密密麻麻,怎麼也殺不淨似的。宋轔心中越發急了,不一磕馬腹,跨馬衝上前去,將手中的長刀掄開,一路如砍瓜切菜,所過之地,片甲無存。
情勢越發危急,叛軍中有人認出了宋轔,無數叛軍全朝這邊湧了過來,不少人高聲呼喝,要將宋轔生擒活捉。
阮雲卿緊緊跟在宋轔身後,不住替他擋住那些背後偷襲的敵人,一槍一個,橫掃直挑,槍尖過處,只見血花翻湧,骨橫飛。
二人漸漸體力不支,砍殺了這麼久,叛軍卻越聚越多,再拖一會兒,用車輪戰拖也把他倆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