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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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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低垂,暗紫蘇懸在邊,夜明珠閃著瑩光,周圍安靜極了,在這個用淡金紗帳圍就的四方格子裡,宋轔摟著阮雲卿,彷彿天地間只剩下彼此。

懷裡的人真實而又溫暖,宋轔貪婪的汲取著溫暖,他將阮雲卿緊緊抱住,直到懷裡的人難受得呻出聲,他才慢慢放鬆了懷抱,輕輕在阮雲卿的臉上吻了吻。

阮雲卿呼平穩,已經陷入深眠,宋轔瞧了一陣,一手攬著阮雲卿的身子,一手在頭摸索,找到一塊突起的地方,輕輕一按,耳邊傳來咔嚓一聲輕響,頭上的裝飾分裂兩邊,裡面現出一個暗格來。

宋轔自暗格裡找出一個白玉製的瓶子,拿出來拔了子,嗅了嗅味道,確認無誤,才倒入自己口中。

他單臂撐起身子,伏在阮雲卿身上,彼此的溫度融在一處,宋轔不住喟嘆出聲,停頓片刻,這才湊在阮雲卿上,將剛剛瓶子裡的東西哺給他吃。

齒相依,連呼都好像纏繞在了一起,溫軟的瓣在口邊滑過,宋轔不住輕咬,整個將其入口中。阮雲卿的味道就如同他的人一樣,青澀中帶著甜的滋味,宋轔連半晌,也只敢淺嘗輒止,生怕一時火起,自己再也把持不住。

“這是百紅的解藥。”明知道阮雲卿聽不見,宋轔還是在他耳邊輕輕的解釋道:“服了解藥,以後你就再也不必受制於我。自今起,我倆就是平等的了。”宋轔在心中默默許願:我不要你因為任何旁的東西才勉強跟在我身邊,我要你做我的愛人,我要你打從心底裡,只愛我一個。

毒藥和權勢綁不住一個人的心,經過種種折磨,宋轔才發現,要想愛一個人,原來並不是要給他無邊權利,而是要將彼此的心,牢牢的貼在一起。

一個人的心是要用自己的心去換的,這是阮雲卿用自己的一舉一動,告訴宋轔的道理。

“我這人脾氣不好,情又古怪,可我真心愛你,恨不得把一顆心都掏給你。”宋轔摟著阮雲卿翻了個身,讓他趴伏在自己前,輕輕理著他額前的碎髮,嘆道:“我向來霸道得很,誰叫你攤上了呢。是你自己撞進我懷裡,那就不要怪我不肯放你離開。”宋轔喃喃自語,向阮雲卿訴說著滿腔情意,盯著睡中的阮雲卿,宋轔鄭重說道:“此後一生,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把你綁在身邊。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哪怕你恨我怨我,我也是不會放你走的。”我愛的人,哪怕殺盡天下,我也要與他相守一生。

沒有回應的告白,強勢而又霸道。明明是情意綿綿的情話,可出自宋轔口中,卻無端帶了三分戾氣。說到最後,宋轔眸中已經出些狠意,那帶著銳利刀鋒似的情話傳入阮雲卿耳中,好像一直刺進了他心裡似的。睡夢中的阮雲卿略動了動,出手掌在宋轔的前輕輕拍了兩下,那安撫似的動作也許只是阮雲卿睡著後無意識的舉動,然而卻還是極大的安撫了宋轔一顆躁動不安的心。

整個人都舒緩下來,宋轔看著懷中的阮雲卿,見他睡得香甜,鼓著臉頰,像足了吃飽後滿臉饜足的貓。阮雲卿睡著了也不老實,偶爾張牙舞爪,揮動手腳,看得宋轔越發喜歡,不住又在他上吻了許久。

宋轔滿足不已,只是短暫相擁,也給了他漫無窮盡的力量,足以夠他應付接下來的一場硬仗。

廝磨半晌,宋轔才拉過一條杏黃緞子的薄被,給阮雲卿蓋上,重又摟住,安心入睡。

第二一早,阮雲卿再醒來時,已經躺在自己屋裡。

他睜開雙目,腦中一片混沌,眼前的一切都十分悉,然而腦子裡的思緒還是有些跟不上現實。屋中的榻擺設,都是自己平裡見慣了的,此時身處其中,阮雲卿還是好一陣恍惚,悶坐半晌,才回過神來。

處置了倪瑞,宋轔說要罰他,他留在宋轔的寢殿,吃過晚飯,好像還喝了酒…

記憶戛然而止。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又是何時回來的?阮雲卿苦苦思索,記憶卻只到與宋轔同桌吃飯那裡,後面的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的,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輕輕一動就頭疼裂,昨喝的雖是好酒,可阮雲卿畢竟是頭一次喝酒。他心中難過,喝得又急又猛,醉倒之後,身體自然也抵抗得厲害。渾身上下都覺得輕飄飄的,腦袋裡就像被人攪過似的,一想事太陽處就一下一下地跳著疼。

額角,不敢再想昨情形,緩了好一陣子,阮雲卿才踉蹌著下了榻,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時已被人換過,乾淨的裡衣,就連下身穿的褻褲都被人換了新的。

心頭不安起來,也不知是誰做的。忍著頭痛又胡亂猜了半晌,無奈還是什麼也記不起來。悶悶地下了,想到邊找口水喝,一拎茶壺,裡面空空如也,阮雲卿越發覺得口乾舌燥起來。

隨便找了件外袍披上,阮雲卿推開門扇,正想出門去叫跟自己的小太監,讓他打壺熱水進來。

不想才到門口,就見門扇左右一分,墨竹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懷裡大包小包的抱了不少東西,手裡還拎著食盒,一步三,急急火火的進了屋子,把東西往八仙桌上一放,轉身往椅子上一坐,又是一迭聲喊累。

阮雲卿不好笑,墨竹雖然快,可也不是這樣瞻前不顧後的子,怎麼這兩她總是如此,一點也不像她平裡有條不紊,乾淨利索的樣子。

“姐姐有事?”這樣一大早就趕來,準是有什麼急事。

墨竹擦了擦頭上的汗,一面拿帕子扇著,一面上下打量了阮雲卿一眼。她秀眉微蹙,緊跟著站起身來,二話不說,上去就要扒阮雲卿的衣裳。

“你這穿的都是什麼,真給我丟臉”阮雲卿慌了手腳,連忙緊緊攥著衣襟,叫道:“姐…”

“姐什麼姐,快給我脫下來你可是咱們端華宮的臉面,這衣裳前長後短的,怎麼穿得出門去?你這個樣子走出去,人家一說起來,不說你為人樸素,不講究穿戴,反而都要笑話我墨竹人懶不會張羅,竟讓咱們宮的首領太監,穿這樣的衣裳出去晃盪”瞪了阮雲卿一眼,墨竹也不跟他費那個勁兒了,放開阮雲卿,抬了抬下巴,說道:“自個兒脫”說罷她回身到了桌前,把自己帶過來的幾個包袱一一打開,翻揀一通,挑出一套竹青底子,滿繡墨綠竹紋的深衣,遞到阮雲卿手裡,“換上”說罷又翻出一支束髮的檀木簪子,和一雙厚底便靴來,一併遞了過去。

阮雲卿也不知這是怎麼了,他愣著不動,墨竹不怒道:“換啊?難不成要我幫你?”阮雲卿連忙搖頭,擺手道:“不是,只是這衣裳,是哪來的?”

“我做的哎喲,還磨蹭什麼,叫你穿你就穿上,難不成是嫌我手藝不好,縫出來的衣裳配不上你的身份?”墨竹雙手叉,說得一本正經,阮雲卿倒笑起來,“這是哪的話,滿宮上下,誰不知姐姐的女紅針黹是宮中一絕,我何德何能,竟能得一件姐姐親手縫製的衣裳穿。”墨竹聽了這話,臉上才見了點笑模樣,她得意道:“你知道就好,你瞧瞧,這針角,這繡工,滿皇城裡,除了尚衣局的杜姑姑,哪個還能做得出來如今就算是太子殿下的衣裳,也不用我親自動手了。你這一件,料子倒是現成的,花樣也早就繡得了,可連栽帶做,還是用了我一天一夜的工夫,真是險些把我給累吐血了。”阮雲卿不疑有他,只當墨竹一片好心,是知道自己的衣裳不夠替換,這才連夜給自己趕出了這件衣裳。他心下,連連道謝,捧著衣裳,又好好將墨竹的女紅誇讚了一番。

墨竹更覺歡喜,不免又與阮雲卿多唸叨了幾句:“當年要不是因為我有這一手好針線,也輪不到我來端華宮中,服侍太子殿下。太后身邊人才濟濟,要不是她老人家瞧我一手繡工還算入眼,她也不會對我另眼相看。”想到舊學針線時的苦楚,墨竹不由心酸,長嘆一聲,轉而笑道:“你知道麼,我最拿手的是繡花鳥,越是繁複複雜,我越能繡得栩栩如生。可惜你這件袍子,是外出穿的,不能太過招搖,時間又緊迫,只有一晚的工夫,又裁又做,也沒給我留下什麼施展的空子,若再多給我幾天工夫,你這件袍子做出來,肯定比這件還要巧上百倍”阮雲卿納悶道:“做什麼這樣急?又不急著穿,我那幾件衣裳雖是舊的,可也乾淨整齊,還能穿上好一陣子呢。姐姐慢慢做就是了,萬一熬壞了可怎麼好?”墨竹暗中叫苦,還不是咱們的太子殿下下了嚴令,才把她到這般田地,受苦受累不說,送個衣裳還要像這樣偷偷摸摸的,真是憋屈死個人。

宋轔已然待過了,這事千萬要瞞著阮雲卿,不能讓他知道。墨竹與阮雲卿打了幾回道,深知這孩子心細如髮,一點都不能大意,萬一不慎說漏了嘴,讓他知道真相,自己回去,可就不好向太子殿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