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荒唐的法制版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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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可芹一陣發懵，突然記起資料有過介紹:那個地產富商已經有七十多歲了，論年紀的確是老頭子呢。而眼前的這個豔麗不可方物的女人不過剛剛二十六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她嫁了那把年紀的男人，要出來偷食大概也是人之常情吧。只是，不知道自己身後的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跟她玩一玩？

“哎，你們不會真的私藏槍支吧？”眼上一直有個硬物頂著，真的不是很舒服，可芹試探著問一問。如果真和黑社會有關的話，有槍也是正常的。

“那，你要不要試一試？”藍若月笑眯眯地看著她。

“我倒是想的…”可芹仰臉打了個哈哈，卻正好在她眼裡捕捉到些許狡猾的光芒，心念一動，藉著手錶表面反的影像，雖看不十分真切，但那影像卻不似真槍。

好！

本姑娘就賭這一把！

再沒有絲毫遲疑，她一個利落的轉身，身體堪堪貼著槍口擦過，右手一拉一帶，便將那柄“槍”掠到手中。緊接著使出一記側後踢。事出突然，那男人沒有防備，只覺手上忽然一鬆，臉上便被印上了朵豔豔的紅花。他愣了一愣。可芹掂量了一下那把槍:果然！假的！市面上任何一個兒童玩具店都可以買到的那種。

那個男人恍過神，揮拳上，和可芹打做一團。

可芹被他纏鬥不休，不免有些懊惱，接連使出幾著絕技。

那男人見獵心喜般地纏住她，他功夫也不算差，只是基本功略顯虛浮，打鬥時間一長，他便明顯有些心餘力絀。她最後使出一串連踢退他，迅速躍身到藍若月身邊搶了dv，便跳窗而出。

正要翻牆出去，就聽外面警鈴大作，有人拿著喇叭喊:“裡面的人聽著，你們被包圍了！”不會吧？

可芹壓下心頭的驚訝，放棄了跳牆的念頭，徑直打開正門，走了出去，卻立即被兩個荷槍實彈的武警用槍指著頭。

她正在奇怪，這時，卻見一臉悽惶的齊程衝上來，吼道:“是她！就是她！她假扮警察，對我實施了慘絕人寰的搶劫！”

“搶…搶劫！”一陣眩暈向可芹襲來，自己啥時候做過那事！

“我沒…”不等她回過神申辯一句“噹啷”兩聲脆響，冰涼的手銬已經扣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

**“怎麼回事！”這是老警察柳曉琪走進審訊室後對可芹說的第一句話。他是個有著二十多年警齡的老警察，向來對下屬都和藹可親，但這次的語氣卻讓人聽著發寒。

“誤會！”可芹低著頭小聲嘟囔著，覺得委屈。

“你自己看看，你又上頭條了！”他拍著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還好只是在法制版，要不你今天要把市長的威風都給蓋了。”可芹一把扯過那張報，頭版頭條是百年不變的市長下基層考察云云。

翻過去，法制專版的頭條已經幾乎佔了整個版面，居中兩列大的黑體字正標題赫然是:“失戀女冒充警察，劫財又劫；美少年司機遭搶，失身又失財！”可芹登時瞪大了眼，那些記者捕風捉影，這標題果然足以無數人的聳動眼球。

新聞副標題是:“世風下人心不古，**罪需重新定義。”旁邊還配了一張美男梨花帶雨的照片，齊程儼然以一名受害人的身份，悽悽婉婉地呈現在大眾的面前。

再往下的正文，是市報記者對那個齊程的專訪，後面緊接了幾段法律專家的彩論述，分為正方、反方、中立三方進行了一場大辯論。

可芹大略瀏覽了一遍，舒口氣，整篇報道中只用了一張自己捂著臉的照片。她辨認了半天才認出那是自己，更不要說旁的人了。

“還好，這照片沒有把我的臉拍到。”

“這不是重點！你仔細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柳曉琪拍拍桌子，吐口氣，瞪她一眼。

“我自己做的事，我還不清楚？”可芹嘟著嘴，埋頭細讀，才看了兩段，她的臉漲得通紅，一拍桌子，站起來，便要衝出審訊室“太過分了！這個齊程在撒謊！簡直離譜！不要攔著我！這種人很欠扁哦！”

“回來！還嫌鬧得不夠！還想再上一次頭條！”柳曉琪吼道。

可芹被震醒，縮著脖子，乖乖地坐回原位，嘴上卻還不服氣地嘟囔著:“我連個男朋友都沒有怎麼玩兒失戀！他自己一上車就瞎猜。況且我真是警察！我更沒有搶劫他，只是幫他保存了財物而已。至於劫…”提到這個問題，可芹不由得咬牙切齒起來“那更是信口雌黃的事！這個王八蛋居然這麼編排我！回頭我一定…”柳曉琪嚴厲地看著她:“但是你確實打暈了他，並且拿走了他的財物，從行為上判斷你這就是搶劫！而且你之前確實有騙他說你在執行公務吧？”

“什麼是騙他執行公務！我那明明就是執行公務！你不是讓我利用偵探社的資源打入陽光集團內部嗎？我正在做啊！對偵探社的調查也在進行中…”可芹努力地申辯著，聲音卻越來越小，終於細若蚊蠅。

“去了那麼久，你到底探聽到了什麼沒有？”他嚴肅地問。

“沒…”可芹急於為自己爭辯，可是說出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軟弱無力“不過快了啊，昨天我就是為了監視他傳說中的情人所以才…”

“你總是這樣恣意妄為！本以為你捱了教訓有所收斂，誰知反而更甚。功還沒有立，就扯出個新聞頭條。”柳曉琪倚坐在椅子上，有些疲累之“我看這件事，你不必做了！派你去當臥底，是我最後悔的事！你若再做下去，真不知道你還能做出什麼事來。我問你，你到底還想不想當警察了！”

“我！

…

”可芹語結，只能氣呼呼地偏過頭。

“你要時刻記著自己現在的身份！以後千萬不能再拿出警察身份唬人！你這樣做…”他忽然捂著口，臉上現出痛苦之，哆嗦著伸手從衣袋裡掏出葯盒，手卻一時沒有抓穩，掉在地上。

可芹一眼瞥見地上的葯盒，忽然一陣心疼，忙幫他撿起來，取出葯，給他送水服下。她知道他的老病－－心臟病又犯了，這種病最受不得刺，自己居然…

靜靜地看他的臉又恢復平靜，這才發現十幾不見，他好像又蒼老了好幾歲。

可芹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盡傍他添麻煩:“對不起，柳叔…”眯起眼睛養神的柳曉琪，微微搖頭“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可芹鼓足勇氣:“柳叔，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次我一定保證出完成任務！”

“這次的事我幫你壓下來，下次可能就幫不了你了。至於這個案子，你必須退出，因為你已經幾近暴，我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看她急於爭辯，他一手捂著口，一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等你出來後，我會給你別的安排…”他看她平靜下來，心底輕嘆一聲，老戰友啊，不知道這樣做，你同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