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我知道。可他們對卡爾斯關心到派專人來這裡的程度,還是讓我到疑惑。”
“我是自願來的,”卡說“我聽說我的老同學穆赫塔爾和他子在這裡。”
“神藍”盯著卡的眼睛,糾正他說:“他們已經離婚了,你原來不知道嗎?”
“知道。”卡說。他臉通紅。他想“神藍”一定覺察到了他腦子裡此刻的一切想法,對他不
有些厭惡。
“他們在警察局揍穆赫塔爾了嗎?”
“揍了。”
“他應該捱揍嗎?”
“神藍”用一種奇怪的口吻說。
“不,當然不該。”卡緊張地說道。
“他們為什麼沒揍你?你覺得得意吧?”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揍我。”
“你知道,你是伊斯坦布爾的一個布爾喬亞,”
“神藍”說“他們可以立刻從你的皮膚、你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們想,這傢伙肯定認識上面有來頭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而穆赫塔爾,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顯然沒有這樣的關係,沒有這樣的能力,這點他們知道。穆赫塔爾之所以投入政治,實際上也是想和你一樣,想在面對他們的時候更安全一些。但就算競選能夠獲勝,為了能坐上那個位置,他還需要向他們證明自己是個能忍受政府毒打的人。所以,他甚至可能還為能捱揍而到高興呢。”
“神藍”沒有笑,甚至臉上還有種悲傷的表情。
“誰都不會為捱揍而高興。”卡說,他到自己在“神藍”面前很普通,很膚淺。
“神藍”的臉上現在出了一種“我們還是談正事吧”的表情。
“聽說你採訪自殺女子的家人了,”他說“為什麼採訪他們?”
“我想我也許可以就這個問題寫篇文章。”
“在西方報紙上嗎?”
“西方報紙上,”卡突然有了種優越。可實際上他並不認識什麼人能讓他在德國的報紙上發表文章。
“在土耳其則是為《共和國報》。”他有些懊惱地補充說。
“在西方加以關注之前,土耳其報紙本就不會關注自己民族的不幸和痛苦,”
“神藍”說“談論貧窮、自殺,他們認為這是羞辱、不合時宜的事情。這樣的話你就不得不把文章發表在西方報紙上。我就是想和你談談這個事情:記住,既不要在國內,也不要在國外寫有關自殺女子的文章!自殺是嚴重的犯罪!你越是關注它,這種病就越容易傳播!特別是最近自殺的這個姑娘,如果你說她是為戴頭巾而抗爭的穆斯林姑娘的話,這更是比毒藥還要致命。”
“可這是事實,”卡說。
“姑娘自殺前淨了身,做了禮拜。其他為戴頭巾而鬥爭的姑娘現在對她很尊重。”
“自殺的姑娘本算不上是穆斯林!”
“神藍”說“說她是為堅持戴頭巾而抗爭也不是事實。如果你把這個謊言傳播出去的話,就會有人說那些為戴頭巾鬥爭的姑娘們害怕她們當中的叛徒,害怕那些戴假髮的,害怕警察、母親和父親的壓力。你是為此而來這裡的嗎?你別再讓任何人自殺了。懷著對真主的至愛,徘徊在家與學校之間的這些姑娘們本來就這麼不幸和孤獨,她們很快都會開始仿效這個自殺的‘女聖徒’的。”
“副市長也不希望我誇大卡爾斯的自殺現象。”
“你為什麼要見副市長?”
“為了不讓他們整天打擾我,我還去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