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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毓太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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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呃不,皇上”那隻原本還趾高氣揚的“雄鴨子”立馬像霜打了的茄子般,慌忙跪地,可是請安的話還未來的及說出口,就見他睜著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盯著直衝入雨中的人,半天沒回過神。

“皇上,您等等,等等”小李子抓著把傘也跟著衝進雨中“皇上,雨這麼大,小心龍體”只覺身子一晃,就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然後又被打橫抱起,眼前的人是那樣的悉,可是我卻好像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想起這個人是誰。小李子和幾個宮人將幾把雨傘高高舉起,撐在我們頭頂,臉上沒有了雨水任意廝打的疼痛,幾縷散落下來的頭髮緊緊地貼在上面。

那幾只“雄鴨子”跪在地上猛磕頭,禹翔卻是直接饒過他們,連眼睛都未曾瞥一下,小李子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被那個叫徐公公的給喚住了“李公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李子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徐公公,你平在宮裡怎麼樣咱家可管不著,不過今兒個你可是惹了皇上的至寶,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保命要緊吧!”說完甩袖離去,只餘那幾只“雄鴨子”癱軟在地上。

“準備熱水,找身乾淨的衣裳,要快!還有宣榮太醫!”剛進門,禹翔就急急吩咐道,那一眾宮女太監見到眼前一身黃袍,渾身是水的人,呆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禹翔小心翼翼地將我放在上,我只覺得腦袋沉的厲害,有如千斤巨石墜著般難受。小李子戚身上前“皇上,您都淋溼了,先把衣裳換了吧!”禹翔卻只作未聞,仍顧自催促道:“東西拿來沒有?動作快點!”兩個宮女萬分驚恐地高舉著手中的托盤,禹翔非常魯地一把抓過托盤中的衣物。然後盯著我上下瞧了瞧,有點不知所措。小李子機靈,適時建議道:“皇上,讓奴才們替郡主更衣吧!”禹翔點了點頭,這才將手中的衣物放下。待梳洗完畢,太醫診察過後。我才方覺腦子清醒了些。

“你還真不是個能讓人省心的人!知不知道剛才我有多害怕?那種覺就像是被天地間孤立了一樣!”禹翔緊握著我的手,喃喃自語,眼前的他已經換上了素的裝扮,一襲青灰地袍子,完全沒有一個帝王的莊嚴,今天是他登基的第一天,竟然就把龍袍給淋溼了,這會不會是個不祥的預兆?

“我”一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他沒有問我為什麼要走。卻只說自己在得知我失蹤後地慌亂。我還能說什麼呢?我能否告訴他在那一刻我其實是想去看看子揚地傷怎麼樣了。可是一出門卻又忘了自己到底要做什麼。所以才會失在那片假山後面。可是。我不能說。也不會說。

“太醫說你淋了雨。受了風寒。得好好休養。來。把藥先喝了。”說著。他轉身拿過一個藥碗。抓著個小勺子攪了會。才舀了一小勺。遞到我跟前。

“來。喝了藥。好好睡一覺。”

“我你老實告訴我。我地毒是不是本就沒解?”禹翔地手停滯在空中。幾滴藥水滴在了他那青灰地袍子上。他卻恍若未覺。

“瞎想些什麼?你難道連名鎮天下地華老神醫都信不過了?”

“我自己地身體我自己清楚。我地腦子一會好好地。一會就跟呆子似地。我可不記得我以前有這病地!”禹翔把手中地勺子放回碗裡。臉上是那種極具溫柔地笑。

“你都昏睡了這麼多天。今天才剛醒來。當然還有點糊糊地了。你如果再不吃藥。那才真地有可能病成呆子!快。張嘴!”禹翔依舊好脾氣地拎著個勺子遞到我邊。

我瞥了眼那碗黑呼呼的東西。

“可是。好像很苦哎”

“沒事,我讓人備了餞。喝完藥再吃點餞就不苦了。”他依舊固執地舉著個勺子,我只好張嘴接過,幸好現在屋裡沒外人,不然要是被那些個宮女太監看到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跟哄小孩子似的在哄我吃藥,不笑話死才怪!那黑的藥汁一滑進嘴裡就有一股澀澀的覺,比想像中中藥的苦有過之而無不及,正張嘴吐掉,就聽見禹翔說道:“太醫叮囑過,這藥要是少喝了一口,就要多加一碗才能保證藥效!”好奏效的威脅!我立馬將滑到邊的藥汁給嚥了下去,連帶著因為攔截不及從嘴角溢出的幾滴也給進了嘴裡。

禹翔地嘴角劃過一絲淺笑,然後又舀起一勺遞到我的邊,我深了口氣,乾脆直接從他手裡搶過藥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喝完藥,我張著嘴巴大口大口地呼氣“這太醫肯定跟我有仇,回頭你得給我好好查查!哪有人開這麼難喝的藥的!”

“好,來人哪!”禹翔答應著就衝門口叫道,然後立馬就有兩個宮人走了進來聽候吩咐。

我忙攔住他“哎,我說笑的,你還當真啦?”禹翔回頭看了看我,然後低頭猛笑起來,我這才發覺原來自己又上當了!

躺在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身上忽冷忽熱的,難受的很,不用說我也知道定是今晚淋了雨,傷風著涼了。每有人進來,我就裝睡。據說今天下午禹翔一聽說我失蹤,立馬就從登基現場跑了出來,把一堆爛攤子給了太后他們,現在正趕著過去處理未盡事宜呢,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又叫他分心。

翻來覆去,直到眼皮累的實在撐不住的時候才沉沉睡去。一覺腥來,發覺屋子裡竟還是濛濛朧朧地,難道天還沒亮?我掀開被子,轉身就跳了下去,底下軟綿綿的,踏上去非常舒服,我這才發現原來自己身處的這個地方是個屋內屋,幾十米的距離才走到門口,當門“吱呀”一聲被我打開的時候,一陣強烈的光芒刺的我睜不開眼,我忙伸手擋住。

“郡主,您怎麼出來了?”

“奴才(婢)該死!”等我緩過勁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門口齊唰唰地跪了一地的人。

我一臉惑“你們一個個地都跪著做什麼?”

“奴婢該死,竟然連郡主何時醒地都不知道!”說話間,那丫頭開始伏地磕頭,身後的其他宮人也跟著學了起來。我忙彎將最近地一個給扶起來,沒想到她竟然躲的飛快“郡主饒命!”我看上去像是要殺人的樣子嗎?

“都起來,本就是我自己沒叫你們,哪是你們的錯?”那些人抬頭左右望了望,仍是沒人敢起身。

我在人群中隨意搜索了一下,發現竟然沒有一個是眼的,看來禹翔昨天連夜把人給換了,難怪這些人一個個見了我都跟見了閻羅王似的小心翼翼,我恩恩兩聲“肚子好像有點餓了,你們一個個的都跪著,誰給我吃的?”這話果然比較管用,原本還跪在地上的一眾宮人立馬慌張地起身“奴才(婢)這就去傳膳!”我揮了揮手“一兩個人去就夠了,其他的人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吧!”

“奴才們是專門伺候小姐的!”一個模樣清瘦的小太監躬身回道。

我再次掃了眼圍在門口的人,沒有八十也有五十,這排場可真是夠大的!可是為什麼卻沒有青青的影子?很快,就有宮人端了洗漱用具過來,我徑自從他們手裡奪過布巾擦臉,又是一屋子的跪地求饒聲,這是怎麼了,我又哪兒招到他們了?再這麼跪下去我還真非折壽不可!

我把手裡的布巾往臉盆裡一扔“你們這又是怎麼了?好好的求什麼饒呀?”好一會,才有一個丫頭脆生生地答道:“郡主不要奴婢們伺候,定是奴婢們哪做的不好”原來是這樣!這些人也真是會瞎想!

“不是你們做的不好,是我自己不習慣讓別人伺候,要是連個洗臉漱口都要假他人之手,那我看我這雙手雙腳都該退化了!這點,青青是最清楚的了!對了,你們知不知道青青在哪?就是我的那個貼身丫頭。”我已經將目光在人群中又搜索了一遍,奇怪了,這丫頭到底躲哪去了,平裡只要我屋裡稍微有點動靜她都會第一個跑進來的,可從昨兒個走起我就再沒見過她。

“回郡主話,奴婢不知道。”一個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宮女率先回話,其餘眾人也一致跟著搖頭。

算了,我問他們做什麼,人家又沒義務替我看人,回頭問問禹翔不就知道了,興許青青是怕家人擔心,回去報平安了呢!一低頭卻發現大夥依舊跪著,我故作生氣狀:“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像個動不動就喜歡殺人的魔頭?”

“不,不是”這回回答的倒是比較痛快。

“既然不是,那你們動不動就下跪求饒的是什麼意思?”

“這”我看著火候也差不多了,於是揮手道:“都起來吧,以後別這樣了,我看著就不舒服,大夥都是人,何必搞什麼三六九等?”

“這”眾人左右相互望了望,才斷斷續續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