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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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揚正開口說什麼,卻見柳兒快步走上前來,面帶笑意“小侯爺,王爺聽聞少夫人有喜,特命奴婢備下薄禮以示慶賀,望小侯爺笑納。”她這一句“少夫人有喜”猛然把我從恍惚中給拉了回來!柳兒雙手奉上一個開著蓋子的紅木匣子,裡面擺放的是一把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如意。
子揚瞧了眼柳兒手中的東西,只禮節地謝道:“王爺有心了!”然後示意身邊的隨從接過匣子。
如意!如意?有有子,可不是如意了嗎?我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今天出來匆忙,竟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也沒帶,最後只好略帶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嫂夫人有喜,沒帶什麼禮物,孩子滿月的時候可別忘了通知我,好讓我把你們成親的賀禮也一塊補上。”子揚別過身去,看著面前的榆樹發了會呆,才回道:“你太客氣了,心意至即足矣!”雖然早就把這段無始無終的情放下,但猛然聽到有關於他子的消息心裡還是有種異樣的覺。我看了眼柳兒,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安和做作,那麼能讓她這麼做的只有一個人!
是他!他是故意的!故意當著我的面告訴我子揚子懷孕的消息,雖然我對他也已經表明了心跡,但他還是不肯完全相信我!他想要告訴我,既然當初選擇了放棄就不要再走回頭路!明知道他這麼做也是為我好,可心裡還是有種說不出的不快!
我拉上青青匆匆離去。
“小姐,您現在心裡是不是還想著定國府的小侯爺?”青青將泡好的青龍茶端至我面前,一臉不悅地問道。
“沒有!”我懶懶地躺在斜榻上不願動彈。
青青見我無心品茶,把杯子往桌上一撂,質問道:“那您剛才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他?”我故作糊塗:“眼神?什麼眼神?跟看你的眼神還不是一樣?我可沒覺著有什麼不同!”
“小姐!”青青乾脆拉過邊上地凳子坐了下來。咬著嘴想了會才說道:“青青從小跟在小姐身邊。對於小姐地情還是知道一點。青青看地出來您對他多少還是有點不一樣地!”
“哦?怎麼個不一樣法?”我笑著問道。
青青扁了扁嘴說道:“小侯爺在給您捋發地時候您不但沒有拒絕。還一副很享受地樣子。難怪人家柳兒姑娘剛才要當著你地面告訴你定國侯府少夫人有喜地事了!要是瑞王知道了。還不定有多傷心呢!”我看了眼青青。她現在顯然就是一副受害者家屬地模樣。我斂住笑容問道:“青青。你什麼時候被瑞王收買了?你是我地人。現在卻句句都像是在替他抱屈!”青青頓覺自己失言。忙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略帶驚慌地解釋道:“不。不是地我。我只是為小姐著”我坐直身子。青青忙伸手過來替我捋平衣服上地皺褶。我揮手示意她停止手中地動作。
“青青。你與我一同長大。私心裡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親妹妹來看待地。我不希望有誰影響到我們之間地情。你懂嗎?”青青鄭重地點了點頭,從小到大,我似乎都未如此嚴肅地和她講過話,我不希望這個我最信任的好姐妹成為別人的心腹,不管那個人是誰!
三後的黃昏,二哥才拖著一臉的疲憊回來了,我忙湊上前去詢問。
“你是在關心你的哥哥呢還是另有其人?”這混小子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忘調侃我。
我輕推了他一把“不關心你我還能關心誰?你可是剛進的戶部,這軍餉被劫的事只怕和你脫不了干係吧?”二哥輕笑道:“你得相信你的哥哥,既然他們喜歡給我出難題,我倒是不介意陪他們玩玩!”我心知他所說的“他們”是指太子一黨。
我驚道:“他們?難道這事也和他們有關?”我看到二哥非常確信地點了點頭。
為了對付禹翔,他竟然連對邊關將士至關重要的軍餉都不放過,他這麼做不僅是不置邊關將士的飢飽於不顧,更是視邊城百姓的命如草芥,一旦兵起,就算再勇猛的軍隊也抵擋不了飢餓的侵襲!
我看到二哥臉上掩不住的喜悅,忙緊張地問道:“難道你們抓到搶劫糧餉的人了?”二哥拋給我一個“你猜對了”的眼神,我不詫異於他們辦事的效率,忙詢問到底是怎麼調查出來的,二哥告訴我此次他們採用了引蛇出動的方法。先是聲勢浩大的籌措資金繼續運往邊關救急,不出所料,在途中他們再次遭遇了劫匪,假裝不敵,對方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本無心留意是否被人跟蹤,於是,二哥他們用了兩天半時間就成功將被劫的糧餉全數收回,只可惜那劫匪自知事敗,竟然全體自盡身亡,未能揪出那真正的幕後主使。雖無確切證據,但大夥早已心知肚明,此事最大收益者只他太子一人而已!他想借著這次機會扳倒禹翔和他的心腹——我的二哥,因為在不久前他剛接手了戶部調糧工作。
至於那纏著瑞王府說要一命抵一命的婦人卻在被司法令帶走後的第二天招出是自己財心竅,想借著瘋女兒攜子自殺的機會敲詐瑞王府。
瘋女兒?一夜之間,原本是痴情女子尋夫不成反遭殺害的戲碼就被演變成了瘋女人攜子自殺!雖然案子已結,但難免有人私心裡猜測這是不是司法令礙於被告是瑞王而徇私的緣故。
太子和瑞王之間的爭鬥已經愈演愈烈了!
我匆匆換了身男裝,孤身往瑞王府跑去,前幾天的不快早就拋諸腦後了,反是擔憂佔據了我的內心。雖然禹翔每天都有派人來問安,可我對他的動向卻只能從小李子那報喜不報憂中得知那極其少量的一點。
瑞王府的家丁對我雖不陌生,但由於我今天穿的是男裝,他們也是花了好半天的勁才認出我來。在穿過院子的時候,隱約聽到北邊的廂房似有琴聲傳來,委婉動聽。
暮已然西下,我看見窗外倒映著他捧書伏案的影子。小李子剛想開口通報就被我用手勢制止了,他很識趣地轉身離開了院子。
“茶!”禹翔依舊埋頭工作,未曾發現我的到來。
我巡視了下屋子,終於看到茶几的所在,走過去端過茶壺倒了起來,還未把茶杯端過去就聽見禹翔不悅地催道:“小李子,怎麼幹活越來越不利索了,倒個茶要這麼久?”我把杯子往他面前一放,杯蓋被震的跳動了兩下,幾滴茶水也隨之濺了下來。禹翔半天沒回過神來,大概在他的印象裡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奴才”吧!抬頭一見是我,本發作的怒氣全數壓了回去,有點不可置信般地問道:“你,你怎麼會來的?小李子呢?怎麼也不知道通報一聲?”
“是我不讓他叫你的,我想看看你到底在做些什麼!”說著我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本子,才剛翻開來就被他給搶了回去,我只依稀看到幾個人名,還有畫著紅圈,我問他這是做什麼用的?
他笑道:“沒什麼,一些朝堂上的事。”我本來就不喜歡看這些無聊的東西,只是他這麼藏著掖著倒叫我更加好奇了,本想趁著他不注意偷過來看看,沒想到他像是看穿我心思般故意把本子給進了懷裡。我無計可施,只好打趣道:“又不是什麼秘籍寶典,怎麼連給我看一眼都不行?”禹翔笑著拉我坐下“朝中之事你又不懂,看了也沒用!對了,你找我可有何急事?”我故作生氣狀:“你這個大忙人,是不是沒急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那我走好了!”說著便起身作勢走。
禹翔慌了,忙拉過我,陪笑道:“不是不是,只是奇怪,平常都是我去找你,今兒個怎麼而且天已晚”說到這,他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浮上一陣紅。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這個崇尚人文禮教的時代,一個女子是不可以孤身去拜訪一個男子的,況且還是在晚上,這氣氛多少顯的有點曖昧。禹翔連拉帶拽地把我給按回了椅子上,剛伏下頭,就見小李子跑過來問道:“爺,您叫我?”禹翔忙把搭在我肩上的雙手給縮了回去,怒瞪著呆愣在門口不知到底該進還是該出的小李子,喝道:“沒見爺正忙著嗎?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小李子探著腦袋往屋裡瞧了瞧,然後笑得很賊地躬身退了下去,臨走前還故意把門給關上了。禹翔像是舒了口氣,挨著我坐了下來“那天的事我還沒來的及謝謝你呢!”
“什麼事?”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三天前啊!要不是有你在,府裡的奴才們還不定會捅出什麼亂子呢!”說到這事我心裡就來氣,略帶慍怒似的回道:“我看未必吧,你府裡的丫頭可是機靈著呢!什麼事都給你安排的妥妥貼貼的,就連誰家媳婦懷孕這樣的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若是不喜歡,我明天就讓小李子把她給送出去!”他的臉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我沒那意思!”我忙拉住正起身喚人的他坐下“我就不信了,若沒有你的命令她能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