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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秘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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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敞開著,咋一進去,還真給嚇了一大跳,那是什麼官兵啊,整個一群劫匪嘛,把個屋子給的,嘖嘖,跟個難民窩似的。於大哥好不容易才收拾出張椅子讓婆婆坐下。我走到批婆婆身邊把鐲子放到了她手心裡。婆婆對著於大哥耳語了番,然後於大哥關上了房門,屋裡就只剩下我們四人了。他走至禹翔跟前“撲通”一聲跪下,磕了幾個響頭方道:“謝王爺救命之恩,小人不盡!但家母說她有一秘密要告訴王爺,可是說前她必須確定您是否真的是瑞王,小人不是懷疑您,只是”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說吧,要怎麼確定?”禹翔不等他說完便急急地打斷了他。

“這”於大哥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讓你說你就說!”他有點不耐煩了。

於大哥小心翼翼地說道:“家母說,瑞王的右背上有一塊胎記”聽到這話,我滿是困惑,禹翔到底是皇家子弟,如此私密的事情婆婆竟也知曉,這不得不讓我開始懷疑眼前這個不起眼的老人身上或許隱藏著相當重要的秘密。禹翔雖也有疑惑,但到底沒說什麼,很快地答應了於大哥的驗證請求。

“我知道了!”說著他便伸手脫衣,我忙阻止了他:“等等,我我先出去!”禹翔裝作毫不在意地說道:“出去做什麼?你又不是沒看過?”於大哥向我投來了奇怪的目光。

我的臉“唰”的就紅了起來,什麼跟什麼嘛,那是意外好不好?說的好像我跟他有什麼似的,剛想開口辯解,卻見禹翔笑道:“上回我受傷不就是你給我醫治的?你本是學醫之人,哪還能講究那麼許多世俗禮數?他這麼一說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數落他了,至少這個理由要比我那個不小心看到人家洗澡要好的多了。

禹翔把上半身衣服往下一脫,出雙側肩膀。別說,這膚質,跟個女人似的白淨,卻又添加了男特有的健碩。

“喂,看夠沒有?”禹翔的一聲笑問把我那遐想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正了正神,心裡不住地對自己說:“注意素質,素質!又不是沒見過帥哥!”定睛一看。原來他背上靠近右側肩膀地地方果然有一塊狀似山破地“山”字形胎記。於大哥看後走到婆婆身邊小聲彙報了下他剛才看到地情況。只見婆婆廓地起伏逐漸加快了起來。半晌。方才反應過來。跪地說道:“王爺。奴婢總算是見到您了!”心下一驚。這老婆婆地自稱好像正疑惑間。卻見於大哥已是獨自開門走了出去。我想人家大概真地有什麼秘密要說。正想跟著迴避下。卻被禹翔一把給拉住了。

“不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奇心在作怪。既然人家都願意讓我聽了。那我就留下來唄!

我把婆婆扶起來。拉過椅子讓她坐下來說話。

“奴婢本是文敬皇后地陪嫁丫環。”說到這地時候。婆婆地聲音咽哽了。禹翔亦是一副認真聆聽地模樣。據我所知。先皇后孟氏乃是禹翔地生母。據說在她產下三皇子後不久就仙逝了。這婆婆竟然是當年令大興上下都十分敬重地文敬皇后地貼身侍女?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先皇后當年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由於一次偶遇出宮巡遊地皇上而被帶進宮中。封為淑妃。兩年後誕下皇長子。被封為文敬皇后。孟氏一族也因此顯赫一時。可是。當皇長子長到兩歲時。卻不幸夭折了。皇后沉浸在悲痛之中久久不能自拔。而使當時並不受寵地惠妃也就是當今地皇后娘娘得了恩寵。並誕下皇次子。皇上畢竟還是愛著咱們娘娘地。可是當皇后生下了第三子。也就是您。瑞王殿下後地第二年就撒手人寰了!娘娘死前曾跟奴婢說過。她不信大皇子是不慎落水而亡地。定是有人見她母子受寵而下地殺機。卻是苦於沒有證據。娘娘在得知自己將不久於人世地時候。想到地還是您。她想盡辦法把您託付給了太后。她說只有在太后那裡您才是安全地!娘娘走後。曾有黑衣人夜入中宮似是搜尋什麼東西。奴婢躲在暗處不敢出聲。待他們走後。我在地上發現了幾片他們剛散落下來地茶葉。後來我幾經波折逃出來後拿著這幾片茶葉去找人驗證。原來這茶葉裡果真有一種慢毒藥。服後半年。使人身體漸漸衰弱。然後就如病逝般慢慢死去。”說著老婆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袋子。

禹翔一把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那是幾片顯得非常陳舊的茶葉,還帶著點發黴的味道,不過大致還是能夠認出那是非常罕見的“冰山翠頂”我看到禹翔使勁拽著手中的布袋子,青筋暴起。

“這茶葉奴婢記的很清楚,是惠妃娘娘說是見皇后有頭痛之疾,特命人從千里之外的玉冰山收羅而來,說是常飲此茶可醫治頭痛。飲之初,娘娘的頭痛果然好多了,不知不覺竟然依賴上了此茶。在彌留之際,娘娘許是覺察到了什麼,便不再飲用,可娘娘中毒極深,太醫也是束手無策。”禹翔憤怒地問道:“是當時的惠妃也就是當今的皇后害死了我的生母,對嗎?”婆婆使勁點了點頭:“奴婢不甘心娘娘就這樣枉死,為了有朝一能見得王爺,為娘娘討回一個公道,奴婢忍辱偷生,直到五年前,人們差不多都淡忘了娘娘的死後,才敢重新出現在這京城附近。”原來又是後宮爭寵的一場悲劇!

“那您的眼睛也是”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婆婆點了下頭,道:“是奴婢在躲避追殺時被刺瞎的。”她說的輕描淡寫,我卻能明顯覺到她這些年的艱辛。

“你所言之事可都當真?”禹翔的眼裡似要噴出火來。

“奴婢不敢欺瞞王爺,請您等等,還有一樣東西能證明奴婢的身份。”說完婆婆摸索著起身,走到了屋子的一個角落裡,尋了一會兒,方拿出個用布包著的東西。婆婆把包裹放在手心,一層層地解開手中的包布,可見她平裡對這東西有多重視了。

婆婆顫抖著雙手把手中的東西遞了上來,道:“王爺請看,如果奴婢沒說錯,王爺身上應該有一塊和這質地一樣,卻是刻著一條龍的紅玉。”禹翔小心翼翼地伸手接了過來,然後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玉佩,放到一起作對比。兩塊玉非常明顯就是一對,其做工玉質皆是一模一樣,只是禹翔的這塊是雕龍,婆婆的這塊是刻鳳的。更神奇的是兩塊玉的邊緣輪廓竟還能拼湊到一起,咋一看去,就如一塊雕刻著龍鳳呈祥的玉佩般。禹翔一手使勁抓著手中的玉佩,一手扶著邊上的桌子,不再說話。

“此曼羅紅玉乃是當今皇上所賜,普天之下,只此一塊,冬能防熱,夏能避暑,故而珍貴無比。當年娘娘彌留之際,特將餘留下來的一塊鳳玉與奴婢,奴婢知道娘娘這是要奴婢後好憑這個與王爺相認哪!”說到這的時候,婆婆的臉上已是老淚縱橫“奴婢本是誓死也要護住娘娘遺留下來的東西,怎奈家中早已揭不了鍋,孫兒從昨起已是高燒不止,萬般無奈之下,奴婢才冒著大不敬之罪當了這鐲子好換錢去請大夫,怎知那當鋪老闆見財起異,料定我手中必定還有珍貴寶物,所以,所以”我想那當鋪老闆也就是門外那金胖子,他肯定一眼就看出這鐲子應該是一對的,所以收買了官府想到婆婆這找出另外一隻。

鄭板橋有句至理名言叫“難得糊塗”禹翔生在帝王家,從小錦衣玉食,卻是從未享受過父母天倫,以前總以為是自己生母福薄,未能伴其成長,卻不料竟是遭人所害,含恨而終,而那殺母仇人竟還是自己生生叫了二十年的母后,這叫他的心裡一時怎麼承受的了?

我不知道該怎樣說些安的話,只好放他一個人靜靜,走出屋子,見原些那些惹事的官兵和那個金老闆都已不知了去向,只餘禹翔帶來的那幾個人。

小李子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小聲問道:“寧小姐,我們家王爺?”

“還在裡頭呢。”抬頭見於氏夫倆抱著孩子在前面緊張地亂轉,剛才婆婆好像說小樂樂病了的,得趕緊讓他們看大夫去啊!

我伸手一摸樂樂的額頭,喲,是燙的,不過還好,還來的及“那個,李公公”小李子忙快步跑了上來:“小姐有何吩咐?”

“李公公,您身上可有帶銀子?”

“可不敢讓小姐這麼稱呼,您就直接喚奴才‘小李子’就是了!”說著遞給我一個錢袋子。

我從裡面拿了十兩銀子,遞給於大哥,囑咐道:“趕緊帶著孩子看大夫去吧!”然後想把剩餘的錢還給小李子,沒想到他卻是一個勁地搖頭擺手,恭敬地回道:“這銀子,這銀子是奴才讓那金老闆出來的,奴才想著給他們點教訓也就算了,所以就讓他出點銀子好給這位大哥大嫂作為補償。”我笑著拍了拍小李子的肩膀,笑道:“這主意好!反正他們也沒傷到人,不過就這樣放過他們未免太便宜了那傢伙,不知道他們以後還會不會來找碴?”說完我把剩餘的錢一骨碌全給了於氏夫,就當是給他們壓驚的。

“奴才剛才對他們小小地恐嚇了一下,想必以後是不敢了。”我笑道:“說說看,怎麼個小小的恐嚇法?”小李子撓了下頭,傻嘻嘻地笑著,這時候,只見那屋門“砰”地一聲開了,禹翔怒氣衝衝地跑了出來,拉過一匹馬,跨上去,用力一甩馬鞭,那馬就飛奔出去了。我趕緊就近拉過一匹馬騎了上去,他手下那些人都嚇壞了,也想跟過來,我轉頭喝道:“你們先回王府等著,我去追你們王爺,還有,找個好點的大夫給孩子看病”說著我也一揮馬鞭跟了出去,之所以不讓他們跟去是因為我心裡清楚禹翔肯定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