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與雞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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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整衣服,恩,古代就是這點好,沒有男女廁所之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上哪邊了。可是,這家酒樓會不會太大了點啊,剛才小二帶我來的時候,到底是往哪邊走的呢?
“小二,再去拎桶熱水來,我們爺的洗澡水該加了!”正在猶豫著到底是該往左還是往右的時候,一陣尖細的男音響了起來,原來店小二還在這吶,我忙放眼尋去,沒想到那殺豬男尖銳的聲音又再度傳了過來:“喂,叫你呢,還不給我快點!要是凍壞了我們爺,量你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我四下看了看,沒別人啊!
“就是叫你呢,還看什麼看?”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難道我長的很像店小二嗎?低頭看了下自己今天的裝扮,不恍然,哎,被塗成略帶黃褐的臉,本就瘦不啦嘰的身子再裹上這麼件破舊的衣服,看著是有點營養不良的覺。
“你小子怎麼這麼羅嗦!這裡除了你還有誰?難道我還能跟自己說話不成?”一隻蘭花指直指著我的腦袋,真想一口把它給咬下來,看他還怎麼晃悠!一瞥眼,卻見前面不遠處就是廚房,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就是拎桶水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了一個木桶裡直冒熱氣,看來這家酒樓的夥計幹活還是比較勤快的嘛,早就把熱水燒好放門口等著了,只是剛才那殺豬男也忒懶了點,這麼幾步路還得支使人。不過這水怎聞起來好像還有股騷味似的,熱氣直冒上來,也看不清裡面的水是啥樣的,算了,反正又不是我洗,管它乾不乾淨呢!
拎著水桶剛走過去,那殺豬男就捂著肚子直往茅房方向跑,臨走還不忘細聲細語地來上一句:“給我小心伺候著!”心裡早已是笑翻了天,誰讓他剛才這麼囂張來著,真巴不得他就這麼掉茅房裡得了。
“小李子,快把熱水拿進來,愣在門口做什麼?”裡面的人發話了,看來他還不知道他的小李子正和馬桶約會去了呢。
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推門走了進去,只見屋內立著個大浴桶,依稀只看到一個男的蹲坐在桶內,肩部以下都泡在了水裡,頭枕在浴桶邊緣,緊閉雙目,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真是好生愜意啊。我拎起水桶就往裡倒水,兩隻眼睛卻不停地打量著屋裡的情況。
咦,前面桌子上放著的好像是支簪子,怎麼看著這麼眼,我放下水桶徑直走了過去。拿起簪子上下看了看,是支碧玉蝴蝶簪,看著像是我丟的那支,可又不是我的,因為簪子的中間多了一片長約兩公分的鉑金鑲著,我又朝著蝶翼下看去,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刻著個極難辯認的“雪”字。放下簪子,我拿起桌上的一幅畫卷,正打開來看,一聲猶如獅子吼般的狂叫聲讓我猛地一震:“小李子!這是什麼?”我一轉身。看到地是一個全身**地男人直地站在浴桶裡。身上還粘著不少雞。手裡拎著只剛殺掉還沒拔地大公雞。這時。從他額頭上掉下來地一雞“吧嗒”一聲墜進了水裡。我頓時回過神。慌忙低下了頭。心裡直把自己罵了個千百遍。什麼時候也成了個女了。看到個男竟然一點都不害臊。還有心思觀察地那麼仔細。不過說實話。他地身材還真是不爛。要是放到21世紀去當模特。絕對能倒全球地女同胞們。
“呃。怎。怎麼是你?小李子呢?”**男終於發現了站在他面前地不是他地那位跟蟲。緊張地“撲通”一聲又給坐回了浴桶裡。而我也終於發現了剛才還拿在我手上地那幅畫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順勢從我地手上滑落。滾到了浴桶邊上。而隨著他蹲入浴桶所濺出地水花也毫不猶豫地灑落到了下來。全數落到了半散開來地畫卷上。值此千鈞一髮之際。男同志竟是不顧一切地縱身一躍。跳出浴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一地“花”中撿起了畫卷。
他如待至寶般把畫卷展平放於桌上。我從側面只依稀看到畫上好像是個女子。隔地太遠看不清容貌。邊上好像還題著什麼詠梅詩。他盯著畫卷整整愣了半分鐘。當我還在懷疑這小子會不會就這麼看睡去地時候。他忽然轉頭對我怒吼道:“寧山。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為什麼每次碰到你我都那麼倒黴啊!”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呃。這個。禹翔同志啊。可不可以請你先把衣服給穿上再來跟我討論這麼深奧地問題行不行啊?”聽我這麼一說。他才猛然驚覺自己身上還是一絲不掛地。剛動了動嘴巴。卻又趕緊閉上了。大概他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個樣子還是不要給第三個人看到地好。於是趕緊別過身子。拎起邊上地衣服就往身上裹。而我當然也就趁此機會奪門而出了。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跑出門沒幾步。我就停了下來。問題是。我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往哪邊走啊!還有。那個叫禹翔地傢伙看著有錢地。卻撿了人家地簪子都不還。心下不把他給狠狠鄙視了一通。可是。我今天好像也壞了人家地畫了哎。該不會是哪個名畫家地傑作吧。到時候要我賠可怎麼辦啊。不過我那簪子也不便宜啊。就當是賠他那畫像地錢了吧。
在我經過廚房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相當憤怒的訓斥聲:“你小子到底還想不想要這條小命了啊?知不知道那隻野雞是誰拿來的?那是人家王世子親自帶來說是要給一貴主燉湯的,出不得半分差池。現在不見了你讓我上哪再找一隻去?你呀你,真是要害死我呀你!”
“對,對不起,掌櫃的,我,我就是把雞剛殺了,想放熱水裡泡一會,可我只走開了一小會啊,回來時就連水桶都不見了!”店小二滿腹委屈地說道。
見那掌櫃還再開口訓斥,我忙上前攔住:“掌櫃的,既然東西都不見了,你再責怪他又有什麼用呢?”說這話的時候我覺自己特心虛。
掌櫃的見有人阻撓他訓斥夥計,已然不悅,盯著我上下看了好一會,終於認出來了,忙把情緒掩了下去:“原來是公子啊,在下有禮了,只是我這夥計實在是大意,把這麼重要的事兒都給辦砸了,我不好向王世子差啊!”說著掌櫃和小二都用一臉求助似的眼神看著我。我一驚,怎麼是白雲酒家的老闆?難道這裡是?難怪,剛進來那會我說怎麼看著地方眼的呢,怎麼轉來轉去老是往這轉,難道京城就沒別的酒樓了嗎?
掌櫃的見我不說話,以為是我不願手幫忙,忙彎行禮,跟著,小二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忙伸手把他倆給扶了起來,心下慚愧不已。本就是我自個兒犯的錯,反害了別人,現下竟還受了人家這麼大的禮,這忙我看還真是不幫不行了。我想他們大概是見我們一起吃過飯,以為我跟他很吧。只是我到現在還沒清楚這個王世子到底是什麼角,為什麼每個人見了他都是又敬又怕的,我好像覺得他應該是個很和善的人啊!我見那店小二也不過十六七歲,被掌櫃的罵的都哭鼻子了,趕緊尋了個理由讓他帶著我往餐廳方向去了,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不想讓人家知道我這麼大個人了,上個廁所竟然還會路。
終於回到了大廳上“八戒”同志見了我直揮手示意我過去。
我掃了眼桌子,哇噻,還真是能吃啊,才那麼一會,滿滿一桌的菜竟都只剩骨頭渣子了,真是太佩服幾位的吃功了!
“八戒”同志見我直盯著桌子看,忙解釋道:“呵呵,師父,你去了那麼久?我們都還以為,還以為,嘿嘿,所以,所以就”
“嘿嘿嘿,嘿你個頭啊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龐大的身軀是怎麼來的,心下鬱悶透了,我都還沒吃飽呢,也不給我留著點兒。
在“八戒”同志的強烈要求下,我給他傳授了幾招獨門“追女秘招”而我也順道提了個要求,入了我這“師門”就得聽從我這“師令”首先得把這名兒改了。
“朱大貴”忒俗了,還不如“八戒”來的好聽,他還樂地直誇我這師父學問好,連起的名兒都這麼有學問。於是他邊上的兩位仁兄直呼,朱大少的師父就是俺們的師父,於是我一下子就多了仨徒弟。據說,那個叫“瘦猴”的原名胡海,出生書香世家,不過照我看來,這小子想必肚裡也沒裝進多少墨水,卻又因瘦的跟猴似的,所以兄弟們給他起了這麼個外號。而那個叫“黑蛋”的原名叫黃富,據說家裡是做藥材生意的,老朱同志還了呵呵地直吹噓那是他給起的外號,把個黑蛋同志給鬱悶的半天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