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撿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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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稀里嘩啦從水裡爬上岸，，莫
大英雄啊，你這船太輕便了，上船的時候可得加點小心。”
“主要還是你太沉。”莫抓抓頭髮，他不是推卸責任，而是說實話。剛才他坐在船中央，胖子無論是上船頭還是船尾，結果都一樣。
把衣褲一甩，胖子光膀子上船，現在已經快到五月份，雖然對別人來說還有點涼，但是胖子不怕。
莫只好挪到船頭，還是叫胖子坐在船當
比較穩妥。不過這樣一來，划船的重任就落到胖子身上。
雖然胖子勁大，但是划槳是技術活，樺皮船在原地轉磨磨，就是不往前走。”乾脆俺下去推得了”胖子也沒招了。
莫連比戈帶講解，胖子這才漸漸掌握要領，樺皮船貼著水皮飛行起來，悄無聲息，又省力，速度又快。
“撒一網，一會用柳蒿芽給你燉站魚二”莫坐在船頭，嘴裡唱起赫哲族渣歌，胖子也聽不懂，只覺得歌聲十分悠遠，如司霧氣一般在水面飄蕩。兩岸碧草青青，河水清淨如帶，空中鶴舞雲天，置身其中，才會覺得自己真正成為大自然的一部分。
這一入神，胖子有點逆醉，雙手機械的划著船槳，一點也不費力。
樺皮船貼著水皮，如同離弦之箭，逆
而上。看最快的小？更新？在？墨中文划著划著，忽然聽到莫嚷嚷“腫哥，別劃了，好像都過來咱們上回遇見大鯨魚的地方了！”腫子這才回過神，只覺得神清氣
，雙臂剛活動開，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不由豪情萬丈“哈哈，怕啥，要是真有鱗魚敢過來搗亂，咱們就抓一條嚐嚐鮮，反正這河裡的大鮑魚也不少！”上回考察之後，胖子就知道河裡的鯉魚已經形成種群，可以適量捕撈，所以才會口出狂言，否則以他對野生資源的“小摳”樣，說啥也捨不得捕捉稀少的大鯨魚。
一聽胖子這麼識，莫
神大振，把魚叉握在手中，又拿出兩盤繩子系在魚叉後柄，一副躍躍
試的架勢。他早就想幹一票了，可是胖子一直沒鬆口。作為一個赫哲族渣夫，能夠捕捉到大鮑魚，那才是名副其實的“莫”因為鮑魚體大
子兇，所以捕捉起來並不容易。赫哲族淡民都是在發現舵魚之後，奮力把濤叉投擲過去，然後放繩子跟在鯉魚後面，直到它筋疲力盡，這才用鐵鉤搭上岸。
看著莫一惠緊張興奮的模樣，胖子倒是不咋在乎，他心裡打著如意算盤，乾脆偷偷摸摸收一條算了，啥勁都不用費。
等到山莊成立慶典的時候，也把這個當成一道名菜。
雖然最近幾年已經有人工馴養繁殖大鮑魚的，但是因為水質的原因，味道肯定要差很多，南窪子的大鮑魚，絕對是純天然的，可以比擬古代給皇帝進濤的了。
在清代，鮑魚是貢品，每年都要專門運送到北京。但是其他季節運送，因為千里迢迢，半路上魚就臭了，所以只能冬天運。
但是冬天本捕不到大巍魚，於是就把
夏捕捉到的鮑魚專門找一塊水域圈養起來，現在還有好些地方都叫鯨魚圈，就是由此而來。等到冬天再撈上來，掛上黃綢子，浩浩蕩蕩把鮑魚運到北京，名為“鯉魚貢”這些老古董，胖子都聽車老闆子講過，所以對這種大鯉魚也十分嚮往，嘿嘿，當然是嚮往著親口嘗一嚐了。
不料，胖子一邊划船，一邊搜索，又逆而上好幾裡，依然不見鮑魚的蹤跡。莫手擎魚叉，胳膊也有點酸了，卻本沒機會發
。
“怪事啦一”胖子不由叨咕起來“這些大顧魚怎麼都玩起了失蹤，難道是知道咱們不懷好意？”莫放下魚叉，使勁一拍大腿“對了，這月份，鮑魚全都逆而上，找地方產卵去了。”胖子點點頭“那有可能，別的事也沒這麼大勁頭，咱哥倆反正也沒事，湊湊熱鬧，順便瞧瞧，咱們這河裡到底有多少斂魚。”
“要是鯉魚扎堆的地方，最好還是別去了，咱們這樺皮船可架不住它們折騰，要是再像上回那樣掉進河裡，可就沒有那麼運氣了。”莫反倒打了退堂鼓，祖輩傳下來的規矩，在魚類的產卵季節，一般是要休淡的。
這一點跟獵戶差不多，像王三炮他們那樣的老豬手，都十分忌諱捕殺幼畜和揣著崽子的母獸，只有那些二桿子才不管不顧，不講規矩。
胖子卻是傻大膽“有俺呢，頂多一條大腿夠了，這樣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俺一直納悶呢，下游咋從來沒見過小鮑魚，這回一定要好好摸摸底。”莫胳膊擰不過大腿，只好任由胖子使勁划槳，胖子越戈越來勁，最後竟然扯著嗓子嚎起來，同舟共濟海讓路，號子一聲
靠邊，百冊爭千帆競，波濤在後岸在前，還真別說，唱得氣勢破礴，莫心中的擔憂也漸漸消散，那有個河漢子，應該差不多了。”莫站在船頭遠眺，只見前面的江水分出一道水漢，於是指引著胖子划過去。
胖子搜索了一下，然後抓抓後腦勺“我看咱們哥倆還是上岸比較保險一，莫看到胖子州才還雄心萬丈，海讓路靠邊啥的，現在他自個先靠邊了。不過倒是正好合了他的心思，於是把樺皮船
到岸邊，倆人下了船，直接把船拉到岸上，然後沿著河漢子往前溜達。
這地方胖子也是第一次來，只見河漢子很寬，水平緩，河水清澈，裡面水草婆娑，如同一塊碧綠的翡翠鋪在河底。
“小，鮑魚一看來不會錯了，這裡就是鯉魚產卵的地方，小魚就在這裡長大，然後再進入大河。”莫在河裡看到一條尺八長的鮑魚，要是外行估計就以為是夢魚丁呢。
胖子瞭解到的情況當然比他更多，這段河道里面，鮑魚苗的數量還真不少，所以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收起來好幾十條。
別看這些築魚小，但是捕食卻十分兇猛，…小魚小蝦啥的一口就
到肚裡，幸好這片水域水草韋茂，各種魚類都喜歡來此產卵，所以幼魚的密度極大。
但是胖子的木盒就爾司了，所以沒敢多收，更沒敢動那些大個的成年鮑魚，不用多，有兩條就扛不住，水塘裡面的其它魚類早晚就會被吃光。
“大鯉魚！”莫一聲驚呼，他終於在水中看到了一條大鮑魚游過來。這是一條母魚，兩米多長，正在水草上產卵。一粒粒圓形的大魚卵從體內排出，晶瑩如玉，彷彿用翡翠雕琢。
莫
嘴
“鮑魚幾啊，那是魚卵中的極品啊，說話川，又一條大鯉魚尾隨而來，看來這裡就是它們愛的小巢。
“嘿嘿，咱們倆就別在這當燈淡了l”其實，胖子看到的要遠遠超過莫，在他已經搜索的範圍內，就已經發現十多條體長在兩米以上的大鯉魚，所以他才沒敢把木船划進這片水域。當然，他也不願意破壞這種安農的氛圍，捕殺鮑魚的想法也淡了，反正以後有都是機會。
沿著河岸走了幾里，胖子已經發現的大鮑魚就有三十條以上，莫看到的，也有五六條，興奮不得了。不過正值產卵季節，他也不敢妄動殺機，只能瞧著乾眼絕。看最快的小？更新？在？墨中文“有情況…，，胖子向岸邊的一處沙灘指去，兩個人隨即飛跑過去，然後呆立在河邊。
只見一條將近三米長的大鮑魚在沙灘上擱淺，金黃
的魚皮已經有點發幹。鮑魚無鱗，但是體表有一層粘
，現在已經被太陽曬乾了。
“好像還沒死啊？”胖子看到長鼻子下面的魚嘴還微微的一開一合，於是就動手往水裡推。這條鯉魚少說也有三五百今，胖子又不敢太過用力，所以還真不動他。
“是條母魚，估計是產卵之後，體力消耗太大，然後擱淺了。”莫跳進水裡，倆手用力往鮑魚身工揚水，沙灘都溼潤之後，胖子這才把大鯉魚推進河裡。
倆人似乎都忘了，就在剛才，他們還雄心
地要捕殺一條大鮑魚呢。
不過那條鯉魚顯然是不行了，大尾巴無力的搖晃幾下，身子就半躺在水裡，本就無力游水。
莫搖搖頭“胖子，看來咱們只能撿漏了，把它回去吧，不然也可惜了。”雖然捕殺鯉魚一直是他的夢想，但是莫一點也興奮不起來。要在驚濤駭中戰敗大巍魚，那才算數二“嘿嘿，雖然過程跟咱們設想的有點出入，但是結果一樣。”胖子一看這條鮑魚不行了，也就不再矯情，當以五臟廟葬之。
胖子，你在這看著，俺回去個大木筏來。”莫一看鯉魚的個頭太大，小船要是裝了它，就再也不能坐人。
“不用那麼麻煩吧，用繩子一拴，從水裡就拉回去了。”還是胖子腦瓜靈光，很快就想出對策。於是把大鯉魚到岸上，用繩子捆了幾道，胖子一使勁，背起來就往樺皮船那邊走去。
那條大鮑魚橫在胖子的身後，頭尾一顫一顫，在後面的莫只能看到胖子的兩條腿在向前移動。
他忍不住嘴裡叨咕一句“不管怎麼說，這次有口福了，還是小時候嘗過一回鮑魚
呢，這鮑魚全身都是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