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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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
她以後怎麼辦?怎麼辦呢?
她惶恐地環抱著肩膀,冰冷的寒氣讓她瑟瑟地顫抖著,那強烈的無措與恐懼幾乎擊潰了她。
已經回不了頭了!已經回不了頭了!她還有回去的機會嗎?
被單上染著一小塊觸目驚心的殷紅,宣告她所失去的童貞,以及再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咽了一聲,將臉埋入冰冷顫抖的掌心,淚珠忍不住一顆顆地滴落下來,哀悼她所失去的初夜,也是害怕著她已失序脫軌的人生。
等候在門外的侍女聽到裡面的聲音,便開口問道:“夫人!您醒來了嗎?”
“別——進來!”聽到侍女走進內室的聲音,薊寒慌亂地扯過被單掩住的身軀。
“夫人?”侍女疑惑地在前止了步。
“我——”薊寒猶豫了一下才道:“先把衣服遞進來讓我換上吧!”帳內沒留半件衣物,她也沒有讓人伺候更衣的習慣。
侍女依言將衣物遞人帳內,並不多問,也免除薊寒的尷尬,她在帳內穿戴整齊,這才掀開帳讓侍女為她梳洗打扮。
看到滿脖子掩不住的淤痕,臉又是一陣青一陣白,薊寒慘然地撫著脖子,這是衛鐵翼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記,是他在子身上所留下的印記,當他知道自己娶錯了人,他可會恨她嗎?
而死去的薊寒會怨恨她搶走了衛鐵翼嗎?
新婚的第一天,沒有新嫁娘應有的嬌羞,卻只有心冷與痛——還有對未來的恐懼與茫然。
就當她還在發愣的時候,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房門被打了開來,薊寒回頭一看,胡雪芝帶著薊夫人和幾名婦人走了進來,她眼眉含笑地看了薊寒一眼,那張慘白怨懟的神情絲毫影響不了她的好心情,她對左右的婦人使了個眼,那兩名婦人便上前掀開帳,將染了血的單攤開在眾人的面前。
薊寒頓時到全身冰冷,她想到那些不堪的傳言、想到眾人的疑慮,無論真正的薊寒是否曾經遭受到匪的凌辱,現在,全都由她所失去的童貞做了最佳的辯解。
她終於明白了,胡雪芝從一開始就投有送她回20世紀的意思,不但打算拿她替代失蹤的薊家大小姐,同時利用她的處子之身來消除對衛;薊兩家不利的傳言!
“寒兒!”薊夫人含笑著說道:“這下可好了!再也沒有人能夠說你的閒話了廠薊寒到一陣頭暈目眩,那一張張滿意的笑容,彷彿一把鋒利的刀刃殘忍地凌遲著她,為什麼她得用這麼難堪的事情來證明薊家大小姐的貞潔?
何況——這從頭到尾都不干她的事情啊!
雪姨怎能殘忍地用她的初夜,來保護別人的名譽呢?
在眼淚奪眶而出之前,她衝出了臥房。
她不要在這些人的面前哭泣!
她不要!
“寒兒?”那倉皇奔出的身影,讓薊夫人錯愕不已。
“沒關係的!嫂嫂!隨她去吧!”胡雪芝微笑著說道:“新娘子害羞了!我會要人跟著她,不會有事的!”她使了個眼,一旁的侍女立即跟了上去。
胡雪芝知道她此時的憤怒與委屈,也許會不顧一切地想離開衛府,雖然知道薊寒在這時代本無處可去,而她之前也特別叮囑過府衛,薊寒本出不了衛府,但在衝動之餘,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吩咐侍女跟上去也是以備不時之需,若是到處嚷嚷她是來自未來的薊寒,讓人當她是瘋子也就罷了,若是因此再度受到什麼傷害,叫她去哪裡再找一個薊寒呢?
不過,翼兒呢?
為何一大早便失去了蹤影?
難道他是察覺到什麼異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