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蕩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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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決定:就冒險賣個假破綻,誘兩人上當!假如兩人齊攻的話,自己絕對可以應付,而如果王河也一起上的話,就只有拚一拚運氣了。
果然,在他一舉手擦汗的瞬間,呂橫和潘世安兩人出手了!快速威猛的鐵拳一拳接一拳,像濤般砸將過來,吳誠只是連連閃避,不作正面的抵擋,而後面黑的毒針也像黑雨般,不斷趁著兩人手的空隙,打向吳誠身上的致命要害。
吳誠撕下半邊的袍子卷在左手,將近身的毒針全部收在袍子上,大約十招攻勢之後,忽聽吳誠大喝一聲,左手的袍子登時全部展開,灌注在袍子上的內力,將袍子打直得如片木板一樣。
釘在上面的毒針此時隨著袍子張開變成了毒釘板,吳誠揮舞著袍子欺近兩人的中間,左手的袍子在接觸呂橫的剎那,突又變軟,將呂橫緊緊的裡住,所有的毒針全部刺入他的體內,強烈的毒加上雄厚的內力,呂橫連哼都沒哼一下,便雙眼突出,滿臉烏黑的倒在地上。
就在呂橫被袍子裡住的同時,也聽見潘世安又急又短促的尖叫,尖叫聲像是高音弦在用力彈奏時突然斷掉一樣,又高,又短。
原來,潘世安慘叫的那秒,是吳誠切近了潘世安的身側,同時內力貫注右手四指,以快速絕倫的刺擊,加上硬如鋼鐵的指力,一擊穿破了潘世安的膛,潘世安的眼神還來不及表現出難以置信,心臟便被擊碎,跟其它的人一樣直直的躺在地上,成了蒼蠅遊停的目標。
現在,整個場中,只剩下寨主王河一人了,他仍是一動未動。
葉亦深痛苦的再等待十來分鐘之後,停頓的車陣終於緩緩的動了起來,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畢竟會動了。
葉亦深搖了搖頭,卻也很高興的重新發動了引擎,輕輕踏著油門,緩緩的朝前開去。
車子以時速大約四十公里行進了三十分鐘,葉亦深看到了德國警方設置的改道標誌和路障,還有檢查哨。
照理說,如果是一般的車禍,應該在狀況排除之後立即恢復通,不該再設置檢查哨,不過,現在出現在葉亦深眼前的情況,不但設置了兩層檢查哨,所有的警員竟然還配戴了重型武器!
那種“必定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故”的念頭,又出現在葉亦深的心中。
當他將車停在檢查哨時,他忍不住的向檢查的警員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用了“究竟”兩個字,那是因為他認為現在這種情況,應該不只是連環車禍而已。
那個警員瞪了他一眼,然後冷冷的回道:“是車禍,你沒看見嗎?”葉亦深笑了一聲,並沒有再繼續搭腔。
他心裡很明白,這個通事故絕對不只是簡單的連環車禍而已,依世界上任何國家的警察辦事的習慣來看:愈是重大、不能控制的案件,愈是守口如瓶,不漏風聲。
當然啦,葉亦深也並不是那麼無聊或愛管閒事,只不過是堵了老半天的車,心裡難免有一些想了解實情的好奇,和少少的不愉快而已。
他駛離檢查哨時又再看了看在後面處理現場的其它警員,除了看到撞得亂七八糟的車子擠成一堆之外,竟然還看到有一部分警員帶著警犭,在向路旁斜坡下面的樹林搜尋。
這對葉亦深來說又是一個明顯的疑點,他心裡想:“警方為什麼要進行搜索呢?
…
應該是在找什麼人才是…但這個人是幹什麼的?為何警方會在這個車禍現場附近追捕他?
…
是不是這個人與這次連環大車禍有某種重大的關聯?不然警方不會在這個地點進行搜索。對!這個警方要找的人,很可能是這次車禍的肇事者。”他隨即又想:“肇事者為什麼要逃跑呢?這麼嚴重的車禍或許會對肇事者處以高額的罰金,但駕車逃逸的方式可能比較容易接受,棄車逃逸,這…可還是頭一遭聽說,實在是蠻不合理,蠻難令人理解的。莫非,肇事者是個有案在身之人?還是…”葉亦深的車子漸漸駛離了車禍現場,速度也快了起來。雖然腦袋裡不斷地還在想著剛才的問題,但即將開始的典禮,卻不容許他放鬆油門。
大寨主王河仍然沒有任何動作。
吳誠以為一直在旁靜觀的王河,會在他與兩人對手之時從旁暗算或協助,沒想到,從兩人出手開始到倒下來為止,他連動都沒動一下,甚至連想要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這讓以前完全沒有臨敵經驗的吳誠開始有些害怕起來,因為他完全猜不到王河的心思。
兩人又回到五分鐘之前對峙的狀態,吳誠的手心不斷的冒出冷汗,可是王河真的一動也不動。
吳誠終於忍不住了,就在他正準備爆發最強的攻擊時,王河說話了。
王河舉手拱了拱,用很客氣、很和善、好象很豪邁的口氣道:“閣下真是好身手,佩服,佩服。如果在下沒有看錯的話,閣下應該是少林弟子,不知在下說得對不對?”吳誠沒有回答,冷冷的盯著王河。
王河見吳誠沒有說話,只好乾咳兩聲,又繼續道:“剛才看了閣下的身手,在下好生景仰,在下一生遊走江湖,最是敬佩英雄好漢,尤其像小兄弟這種青年才俊,在下更是非結不可啊,哈哈哈。”吳誠看著王河那張偽善的臉,心中升起一陣陣的厭惡,他很想三拳兩掌把這個討厭的傢伙給解決掉,不過此時稍一不慎,自己可能就會命喪於此,所以他心裡默唸了幾聲佛號,待冷靜下來之後,才對王河說道:“你此話是何意思?”王河以為吳誠已為自己所騙,毫不猶豫地繼續說道:“我剛才看你的身手,心中突然興起了一個念頭。”吳誠回道:“什麼念頭?”王河非常興奮的著手,說道:“我以為,如果你我二人能夠攜手合作,以你的功夫,加上我的智能,肯定能打出更大、更好的江山。”吳誠心裡的恐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鄙視和不屑,他心想:“搞了半天,前面的冷靜都是假的,原來是有其它的目的。”他笑笑道:“你的念頭很好,只可惜,你做錯了一件事…”王河仍是笑嘻嘻,偽裝著和善的臉,問道:“哦?我做錯了什麼事?小兄弟,如果你認為我做錯了,在下願意賠罪,不過…你可要告訴在下,什麼地方做錯了,免得下次又得罪了小兄弟,是不是?”王河那張臉實在太假了,而他還在拚命的擠壓,想讓自己看來更有誠意。吳誠覺得很好笑,眼前這個傢伙殺了自己的父母,卻還要自己與他合作,這真是太可笑了,他忍不住,竟然哈哈的笑了出來。
王河也陪著笑:“小兄弟,什麼事這麼好笑,是不是原諒在下了?”吳誠仍是在笑,並揮著左手在氣間連說:“不是,不是。”王河還陪著笑臉,問道:“不是?那什麼事這麼好笑,也說來讓在下笑笑。”吳誠立時停下了笑,兩眼盯住王河,用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道:“你殺了我的父母,卻還要我和你合作,這不是很好笑嗎?”然後,他出手了,使的是那套伏虎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