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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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本能的防衛意識使樓君行又潛入水裡,直到溪水沒過她的肩膀,她到一陣發冷“你——你到這兒多久了?”唐文彬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笑:“足夠長的時間讓我來欣賞這美妙的一幕。”
“如果你有點廉恥心,你一看見我就該馬上走開。”
“你別開玩笑了,”他不屑一顧地說“任何一個有血的男人,如果他的腦子沒病,看到這麼美好的景象都不會轉過身去的。要知道並不是每天都有世界名模站在男人的面前——而且是赤身**的。”他戲劇化地大聲說到,並把兩支胳膊叉著放在了腦後。
樓君行氣壞了,如果她手上有任何東西,不管是什麼,她都會衝他扔過去。她真想給他一巴掌,打掉他臉上那股得意的神情,然而她什麼也不能做,只是一個勁兒地低聲咒罵他,一點兒都沒有淑女的樣子,同時非常小心地把**的身體藏在不太深的溪水下。
“行了”她最終不得不開口說道:“你已經開夠心了,該結束了。你能不能行行好離開一會兒,我好換衣服?”
“我又沒不讓你穿衣服”他冷冷地說“你什麼時候想穿就什麼時候穿好了。”她心中的怒氣又衝了上來,她止不住地吼道:“他媽的,你滾開!你知道只要你不走開,我是不會出來的。”
“我可沒有要離開的願望!我今天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剩下的時間我該來享受享受生活了!”說著他做了個鬼臉“我有個好主意!我幹嘛不下來和你一起游泳?”說著就做狀要下來。
“你敢!”樓君行咬牙切齒地說。
“你要真敢這麼做,我非殺了你不可!”
“咳,這麼壞的脾氣”唐文彬輕柔地說。他很愜意地靠在樹幹上“好吧,我在這兒等著你換衣服。反正只要你不著急,我也不想馬上就回城裡去。”他把他的帽子往下拉了拉,蓋住了半個臉。
樓君行氣憤地瞪著他,樓君行覺得雖然他的帽子遮住了臉,但他仍在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最後,她不得不乞求:“你能不能離開一會兒?”
“別管我的事兒。”他隨便地說“我在參禪。”
“你另找個地方好了。”樓君行已是忍無可忍。令樓君行到氣憤的是他就好像是充耳不聞,對於樓君行所說的一切都不做出一點兒反應,直到樓君行用一個很難聽的字眼罵他,他才猛然抬起頭,兩眼直視著樓君行:“你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講話嗎?”樓君行也直視著他:“我對無賴講話一貫用這種方式。現在停止你這無聊的遊戲,滾到一邊去,我已經著涼了!”她打了個寒顫,用手臂抱住了肩膀。這一動作使她比她所預料的更加暴在水面,她發現唐文彬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她的**上,她又一次往下躲了躲。
唐文彬笑道:“我早就說過你隨時可以上岸嘛。”他又一次用帽子蓋住了臉,讓自己舒服地靠在樹上並閉上了眼睛。跟她在一起,很容易忘掉一切——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管。她是個模特,一個知名模特,而他是個富家子弟,一個商界的成功人士,但他從不去招惹那些明星,沒興趣也沒時間,但他知道上社會的一些默認的遊戲規則,他也知道有很多女明星想“攀”上他,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乖男人”往過幾個同樣出身高貴的嫻雅女子,但不知怎的,他總不會把樓君行和那些女人——那些不擇手段的拜金女郎作比較——她是這麼地率,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把她的所為歸類為擴大知名度的一種手段,直覺的就這麼認為——而且商場上這麼多年,他的觸覺一向都很銳。或者說她做不來那種事吧——像她這樣的女人,什麼心事都藏不住,什麼都表現在臉上——想到她那變化無窮的臉,驀地,唐文彬心底湧起一股笑意。他就再也剋制不住想要好好捉她一番的慾望。
他明白自己拒絕離開一來是為了惹惱她,二來也是因為他的眼睛實在捨不得離開她。坦白地講樓君行是個難得的美人,無論是穿那套充滿的高貴晚禮服還是他過大的男式睡袍,或者那套隨的衣服,都掩蓋不了她天生的麗質。現在她一絲不掛地浸在清亮的溪水中,唐文彬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油般細膩的皮膚,修長的大腿,光滑的手臂和豐滿高聳的**。即便他想離開,他的眼睛也做不到,他深深地陶醉在這美不勝收的景象中。
現在雖然她竭力想掩蓋自己的魅力,唐文彬覺得自己該清醒清醒了。要知道她雖然美麗但他可沒興趣和她來一段情,尤其是她的職業——更加的不可能。不管她多人,多麼有誘惑力,唐文彬提醒自己都不該忘記她始終是個靠外表吃飯的虛偽花瓶,而且她毀了他的生活。不能因為她喚起了他的某種本能就忽視這點。世上象她這樣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她們可不象她那麼危險。唐文彬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重複著:忘記她,忘記她,忘記…
一切都好像靜止了一般,有很長一段時間從小溪那邊沒發出一點聲響,唐文彬到有點擔心。她不會在水裡凍跌了吧?她的衣服還在這兒,也許她碰到了麻煩。不過這似乎有些不太可能,樓君行在水裡看起來自如極了,而且他知道這條小溪本不很深。然而,仍舊是一片寂靜…
他剛想把草帽往上推推好看看到底怎麼了,可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陣水響,最終她還是出來了。
唐文彬到舒了一口氣,他一動不動地半躺在那兒,嘴角不經意地透出一絲微笑。
慢慢地到她來到他的身旁,他全身一下子緊張起來,到一種不可抑制的衝動,頓時他忘掉了先前所想的一切,他輕輕地拿開草帽,睜開了眼睛。樓君行正在穿褲子,她深的脊背正對著他,唐文彬一下子亂了方寸,他到口乾舌躁。樓君行回身拿衣服,她一下子看見唐文彬正目不轉睛地瞪著她,她的臉一下子紅了,她飛快地背過身惡狠狠地罵道:“我以為你睡著了,原來你在騙我!”唐文彬一把扔掉草帽,站起身,毫不加思索地用手臂抱住了樓君行。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恰當。他從後面緊緊地抱住樓君行,樓君行光滑的脊背緊貼在他的前,他不由自主地吻了她的肩頭。她身上散發著水的氣息,在唐文彬看來充滿了陽光和新鮮空氣的氣味。
“我本不是成心想騙你,”他低聲說道“坦白地講我一點兒也不想偷看,一開始我只想和你開個玩笑。但是我能夠覺到你在身旁,我實在是情不自。你知道你有多人…你是我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他的雙手緊緊地摟住她的纖,把臉理進她的秀髮。然後把無數個吻印在脖子後面那片的區域裡。
樓君行吃了一驚。那些憎恨跑到哪裡去了?他現在聽起來和從前可是大不相同,甚至有些呼急促。她到自己產生一種溫暖,舒適的反應,雖然她也意識到這很危險,但此時理智已被遠遠地拋在了腦後。
她輕輕地甩了甩頭,象是要清醒一下腦子:“我,…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放開我。”她輕柔地說,連她自己都覺得並不那麼堅決。當她講話的時候,唐文彬低下頭,嘴緊緊地壓在她的鎖骨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樓君行不由自主地向後仰了仰頭,讓他更好地親吻自己。當他的嘴移到她的肋骨時,她到了一種奇怪的衝動。
“我不能放開你,”唐文彬著魔似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他的呼溫暖,舒適,輕輕地吹在她的脖子後面“我就是不想離開你。”他的嘴移回到她的肩頭,同時雙手罩住了她豐盈的**。一股樓君行從未體驗過的慾火在她體內被點燃,她閉上了眼睛,聽任它傳遍全身。
過了一會兒,唐文彬溫柔地讓她在他的胳膊裡轉了個身,抬起她的臉,低頭吻了下去。樓君行的香自願地張開,接受著他的親吻,難以言狀的慾火燒遍全身,時間和空間都好像不復存在了一般,世上萬物都成為靜止狀態。他們再也聽不到身邊的水聲,再也覺不到微風在動,再也看不到燦爛的陽光,再也聞不到野花的芬芳。只有他們彼此的奉獻,只有他們無盡的熱情。
樓君行就好像乘著一片雲在天空自由過翔。她好像就是為這個男人而造的,惟有他才能給她帶來如此巨大的歡樂,但同時她又到有個聲音在不斷地對她提醒道:“該結束了,該結束了。”然而,她實在不想讓這種覺走到盡頭。隨著唐文彬的手在她身上的輕輕**,她整個人象是燃燒了一般,她從未像今天這樣強烈地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他強有力的身體擠壓著她,使她的心房急劇地跳動起來。她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撫摸著他的肩膀,他的脯,她愛他的一切,從頭到腳。她好像很自然地把他的襯衫從牛仔褲里拉了出來,以便她可以更好地觸摸到他。
忽然,他又一次吻她,充滿著飢渴。他輕咬著樓君行的嘴低聲說道:“我想要你,我簡直快要發瘋了。”他彎下身,一手環繞在她的腦後,一隻手把她平放在鬆軟的草地上。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情,接著他動手解開了皮帶。
就那麼短短的一瞬間對樓君行來說竟象是無休止一般,她到異常難耐。可就是在那一刻,理智終於回到她的大腦中,她猛地一下坐起身,衝著唐文彬喊道:“不,我不要!唐文彬,我們不該這樣!我…我不能和你…”他的手滯停在她的間:“你說什麼?”他一字一頓地慢慢說道,很顯然他到震驚。
樓君行從他身邊掙脫開來,用仍在顫抖的手拿起罩,蓋住她**的**。
“我說我不能…我們彼此之間並不瞭解,我們甚至可以說形同路人。”她背過身,扣上罩。
帶著一種瘋狂,唐文彬一下子捉住她的胳膊,迫使她不得不面對面地直視著地,他的眼睛裡充滿怒火。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光是那般地引誘別人,然後又棄之如草芥?你從中能得到某種滿足還是什麼別的?”他眯著眼睛久久地凝視著她,然後轉過身,整理好襯衫,向別墅的方向走去…
看著唐文彬遠去的身影,樓君行到一陣哽咽。當他已走遠,樓君行開始心清沉重地穿衣服。她都幹了些什麼?她為什麼會和一個認識不過短短三天不到的男人做出這般親密的事。她是個模特,但她從不輕賤自己,她是談過幾場戀愛,但每每都在姑媽的阻止無疾而終,而且她也從來沒有和他們進行那麼親密的接觸。她不問自己。她是怎麼了?
半個小時後她也回到別墅。唐文彬一聲不響地坐在沙發上菸。樓君行實在忍受不了這冷淡的沉默,她強忍住眼淚,委曲地小聲說道:“我…我真的很抱歉!我…我實在是很沒有理智。但是坦白地講,我不是個能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
“你可能騙了我。”他轉過頭探究地看著樓君行:“你是不是有個你碰巧忘了提起的男朋友?”
“沒有,”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實在不忍心看他眼中的那股受了傷害的表情。
“那麼有個未婚夫?”
“沒有。”樓君行惱怒地叫到:“倒是你把她給忘了。”
“她?”唐文彬疑惑地瞪著她。
“你的女朋友——那個我現在身上穿著的衣服的主人。”樓君行不耐煩地提醒道。
“喚,我想我還真是把她給忘了,但這對她來說好像沒什麼。反正不管怎麼說你的自我控制能力救了你,你可以清清白白地回到你的情人身邊去。”他無可奈何地聳聳肩膀。
“你真沒良心,”樓君行生氣地說“如果你覺得欺騙你的女朋友並不是什麼錯誤的話,你算是哪種男人?”
“一個比你誠實得多的男人,至少我很公平。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她,但她並不是你所認為的那種女朋友,她對我來說更象是個家庭成員,所以我並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如果說我還討厭什麼別的,我最討厭不誠實的女人!”他頓了頓,又說道:“而你,恰好是兩者兼而有之。”
“我什麼時候對你撒謊了?”樓君行不解地問。
“當你拒絕做完本是你引起的事情的時候。”樓君行艱難地嚥了一口氣,事實畢竟是不容否定的。
“我為此道歉,”她靜靜地說“而且我希望你能夠接受。我們之間缺乏瞭解,我…我真的不能把自己給一個陌生人。”一絲冷笑閃過他的面頰。
“陌生人——當你利用完一個男人之後,都稱他為‘陌生人’嗎?”
“你太不講理了!”樓君行分辨道“我已經解釋過上次事情了,我或許是靠走臺,外貌維生,但我還沒低賤到出賣體的程度!你完全錯誤地理解了我的意思。”出乎樓君行的意料,他居然承認了這點。
“是的,也許我誤會了你,但這對你,對我可能都有好處。你幹嘛不去換回你原來的衣服?在這邊也沒什麼事可做,我想該動身回城了。”其實唐文彬從來沒有誤解過她,但他並不想讓樓君行知道——知道他對她的覺。
的確也沒什麼別的事兒可做,樓君行只好按照他的建議去換衣服。在她的“私人臥室”裡,她拼命地想平靜下來。不管怎麼說還有那麼長的一段路她要和唐文彬單獨相處,他們之間還是戴上層冷淡的禮貌面紗為妙,否則就更加不堪忍受。
當她走進起居室的時候,她聽見唐文彬正在接電話,她不可避免地聽得一清二楚。
“你好!噢,是吳琳!你怎麼樣?”他的聲音充滿了熱情,聽起來異常親切。
只不過像是家庭一員?哼!樓君行一邊想一邊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唐文彬居然還敢說她不誠實。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謊話連白痴都騙不了。
但是最讓她生氣的還是她對從未見過面的“吳琳”的那股強烈的妒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