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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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圓圓的杏眸眨一眨，阿棋雖不甚心甘情願，但還是舉手同意“僅此一次，下不違例。”

“好了，只不過是回主府一趟而已，幹嗎要這般不情不願？”他低首，住蹦起的紅，將炙情盡悉注進心上人兒的腔“等告之大哥他們，咱們便拜堂成親。”

“不、不急啦。”突如其來的無間親密，依然在適應之中。

“怎不急？急得我心都疼了。”綿綿密密的吻輕緩而有力，溫炙的大掌緊擁住身前的人兒，一意要將他的阿棋帶往愛的情之中。…唔，其實，成親也不錯啊。＊＊＊“棋姑娘？”她從賬冊中抬起頭來，漾笑的杏眸對上桌前的男人“齊先生，您好。”

“看姑娘似乎很是風滿面。”齊先生仔細地瞄桌後的小女子幾眼，語帶探詢。

“真的嗎？”笑溢得更開，阿棋站起身來“齊先生，您請坐。”

“多謝。”齊先生揖一揖，並未落座，而是上前一步，緊臨書桌，手指一指桌上攤開的賬冊“棋姑娘還真有法子，兩萬兩銀子說一說便輕鬆到手了。”

“哈，阿棋有什麼法子？不過是三公子的面子罷了。”有幾個狐朋狗友，用處還是有的。

“姑娘太自謙了。”齊先生眼中含有熱切“以前對姑娘有些不敬之處，還望姑娘勿怪。”兩萬兩銀子，天文一般的數字，可不是說借便借的。

“齊先生哪裡來的話。”圓圓的杏眸笑眯眯地“阿棋也有冒犯先生之處，也望先生海涵。”雖與這位齊先生不太合得來，但終究是共事夥伴，人家今這般主動示好，自己擺架子，便說不過去了。

“姑娘客氣了。”齊先生愣了片刻，忽又道:“齊某有幾句心裡話，今想聊與姑娘聽上一聽，不知姑娘可有閒暇？”說得誠意甚足。

“齊先生儘管道來，阿棋洗耳恭聽。”雖不知平這位看不起她的齊先生今為何會這般不同與往，但依然快地應了聲“先生請坐著說。”

“哦，好。”退了兩步，坐在桌側的大椅中，齊先生笑得不太自然“若是唐突了姑娘，姑娘莫怪。”

“怎會呢？”阿棋一笑“先生有話儘管講。”

“那…”言又止了兩次，終究放低聲音說道:“恕齊某冒昧地問一句，姑娘已過二八年華了，是吧？”阿棋微一愣，雖不解這位齊先生為何突發此語，但依然立即作答:“過年該十八啦。”

“姑娘也未曾婚配。”這回是肯定語氣了。

“身為人家的下人，哪裡有暇管這事。”阿棋皺一皺眉，心生不悅。再怎樣，一名年輕男子也不該如此對女孩兒家直言。不想再聽齊先生說話，便笑了一笑“時候不早了，阿棋該回府了，三公子還在等我回去呢。”草草收起賬冊鎖回櫃中，便要離開。

“姑娘且慢廣快走兩步，齊先生站在門前阻住了她的去路。

“齊先生還有事嗎？”雖不耐，但終究還要共事，不能失了禮貌“至於阿棋的私事，不勞齊先生掛心·了。”

“此事齊某本不應手，但所謂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齊某身為大丈夫，自當盡力。”雙手向後一甩，擱在背後，煞有其勢。

“齊先生到底還有何事？又何謂受人之託？受託又為何事？”被阻了去路，只得站定，耐心聽他講。

“齊某今受託為棋姑娘保媒來了。”略顯尖瘦的臉往上一仰，似乎在授予阿棋恩惠“前幾有一位老爺看上了姑娘，不嫌棄姑娘奴僕出身，願意娶姑娘為繼室，享受富貴榮華。”高高在上的語調，甚是瞧人不起。

看上了她？

好狗膽的口氣！

阿棋冷冷一哼“不勞齊先生費心，阿棋暫時還不想嫁為人婦。”要嫁，人選早已有了。

“可姑娘也該明白，你早已超了婚配之齡，出身又卑微，若無貴人出手相助，姑娘以後頂多是被主子許給下人小廝罷了，而今有位爺肯點頭應允娶你，又是正室…這等天大的好事去哪裡尋來？”諄諄教導之中，苦心十足。

“出身卑微又如何？那些出身高貴的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棋姑娘真會說笑。”齊先生撇一撇“其實姑娘的心思齊某明白得很。”

“哦？”

“姑娘是想攀上枝頭做鳳凰，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