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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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還沒等到幽會兩個人就在各自乘坐的新幹線裡自殺了。為什麼要自殺呢?幽會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為什麼要自殺呢?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也許兩個人事先電話聯繫過,分別乘坐幾乎同時到達上野站的新幹線,但是…
“吉敷兄!”有人在身後大聲叫道。
吉敷慢慢回過頭去。是小谷。
“找到了!找到一件重要的東西!這封信,是在巖田富美子的包裡翻出來的。在一個裝化妝品的小包裡找到的。折得很小,在一個小化妝盒裡,所以到現在才發現。”吉敷接過來,在辦公桌上把那封信展開的時候,還可以聞到脂粉氣。
“用文字處理機打的?”吉敷問。
“是的。”吉敷看著那張紙,恨不得要把它下去似的讀著上面的文字。讀著讀著,不由得血往上湧,變了臉。紙上的文字是這樣的:巖田富美子女士:請乘坐二十點零六分始發於新瀉的新幹線“朱四一八號”前往東京,隨信寄上車票。我將乘坐十九點整始發於盛岡的新幹線“山彥一九四號”前往。你我乘坐的列車將於當晚十點半左右先後到達上野站。另外,務必把這封信帶上。
小淵澤茂吉敷抬起頭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吉敷兄!您怎麼了?”小谷問道。
“啊,這,這可是一個重大發現。”
“是吧,您怎麼看這封信?”
“至少能證明殉情的說法不能成立。你看,關於一起去死,這上面一個字都沒寫,這口氣分明是想在上野幽會!”
“寫是沒寫,但也不能排除後來又打電話聯繫,決定在各自的列車裡自殺吧?”吉敷抬起頭,看著半空思考起來。有這種可能嗎?木山秀之是六月二十四號在盛岡城遺址公園自殺的,這個事件在盛岡引起很大轟動。巖田母子跟事件有關,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不久就離開盛岡去了新瀉,這是木山秀之自殺後一個多月,即七月底的事情。又過了二十來天,小淵澤茂和巖田富美子的屍體就來到了上野站。兩個人分別二十多天了,就是想殉情,也不妨見了面再商量一下,為什麼一定要在見面之前一個半小時的時候各自服毒死亡呢?這實在叫人無法理解。
“這封信沒有信封嗎?沒看見郵戳嗎?”
“沒有信封,只有信紙。而且疊成一個小方塊,在化妝盒裡。”
“嗯…”吉敷把胳膊肘撐在桌子上,拇指和食指頂著額頭,陷入了沉思。
“可是,不管怎麼說,我們至少能明白一點:‘朱四一八號’的票,是小淵澤茂寄給巖田富美子的。”
“是嗎?你這麼認為?”
“怎麼?我這麼認為有什麼不對嗎?”小谷歪著頭不解地問。
“你不覺得用文字處理機打的這封信有些奇怪?”
“此話怎講?”
“這麼短的一封信,為什麼不手寫呢?用文字處理機打,比手寫麻煩多了。”
“這是我們的看法。那些工作中整天使用文字處理機的人,機器就在手邊,伸手就打,不會覺得麻煩。”
“可是,按照慣例,署名總得手寫吧?算了,不必在這個問題上較真兒了,學校的老師,整天使用文字處理機也不奇怪。就算像你說的那樣,最近學校的老師們也許都用上文字處理機了,機器就在手邊,那我問你,‘務必把這封信帶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嗯,我也琢磨了半天,怎麼也想不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這封信是小淵澤茂本人寄出的,何必要寫‘務必把這封信帶上’呢?”
“嗯…想讓巖田富美子把信還給他吧?”
“為什麼?”
“不想留下證據吧。社會上到處都有人議論他們的不正當男女關係,要是被人抓到了真憑實據,他就更覺得難堪了…”
“打電話啊,又沒人給他安竊聽器,把他說過的話都錄下來。說過的話立刻就能消失,留不下任何證據。把車票寄過去,然後打個電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