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75米火熱熱的交鋒激烈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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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了,來來來,趕緊過來,過來——”
“俊男靚女的組合,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看到同時出現在包廂裡的姚望和寶柒,以前說話還遮遮掩掩的同學們,由於畢業沒有了思想枷鎖,覺得大家夥兒都是成年人了,言語之間越發的沒有顧忌,完全無視掉坐在旁邊的老師。甚至還有大膽的過來拉他倆。
兩個人互視一眼,並不刻意地辯駁,微笑著就坐進了同學們中間。
看到他倆的默契,有喝了點兒小酒的同學就開始起鬨“你倆合唱一個情歌唄,要不然畢業了,南地北,勞燕紛飛,這麼熱鬧的場面可就沒有了…”眉目微動,頗有點兒動容的姚望,一言不發地接過同學遞過來的兩個麥克風,將其中一個遞給寶柒,柔和笑著說:“唱一個唄?你喜歡唱什麼?我來點。”望了望姚望比平素沉重的眸,寶柒當下搖了搖頭,便沒有去接他手裡的麥克風。而是淺淺地痞笑道:“你還不知道我啊?公鴨嗓子一吼,一會兒大家都得吐一地。”姚望知道,她這是在變相的拒絕。
手指稍微顫了顫,他沒有強求,緊捏著的麥克風又收了回來,像是毫不介意。然而,昏黃的燈光下,他那張俊秀清冽的臉上難掩的失望還是照的分明。
不過,也就是那麼一秒,轉眸又換成了溫暖的笑容。
側過眸來,他攥緊了手指,對著旁邊的一個負責點歌兒的女同學展了一個
人的笑容“同學,麻煩幫我點一首《同桌的你》,謝謝。”
“哦哦,好的,你稍等啊。”眯著眼睛笑得樂不可支,女同學的樣兒擺明了受寵若驚。顛
顛就為他點播了《同桌的你》,而且還特意把他點的這首歌給選擇了優先播放。
美男的正作用力量是無窮的,在姚望的身上,再一次得到了證實。
再一首歌結束後,《同桌的你》音樂聲徐徐響起,燈光映在姚望年輕俊美的臉上,有幾分變幻,有幾分離,霓虹下的光影或明或暗,閃動著不一樣的情
與光華。
這一刻,不管是寶柒,還是姚望,都沒有想到:這首歌,這一晚,將會是他們少年時代的最後一聚。
而當他們再見面時,已經是若干年後的滄海桑田,不復少年的單純時光——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那時候天總是很藍,
子總過得太慢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就各奔東西誰娶了多愁善
的你,誰看了你的
記誰把你的長髮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越唱到後面,姚望的聲音越低,越沉,唱到最後幾句,他的聲音幾近哽咽。大概是清冽的嗓子太夠味兒了,很快便帶出了包廂裡的低壓氣氛來,甚至有些受到了染的女同生還溼了眼眶,有些彼此
情好的抱頭痛哭。那些不善於用眼淚來表達
情的男生們,則是互相碰著杯,猛地灌著啤酒。
到最後,就連老師們都沉寂了下來,的女老師眼角也都溼潤了。
花有重開,人無再少年。他們看著眼前這些即將離開高中校園的少年,依然記得自己站在九月新開學的
場時,那清澈的眼睛,純粹的未來嚮往。…以後,社會的大染缸裡,將會如何的蒼白無力?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隨著音樂的旋律,包廂裡‘啦啦’這一段尾唱,在同學們的嘴裡異口同聲地哼了起來,現場的泣聲一片,女生們互相握著彼此的手,道著別離前的敘語。
如鯁在喉的寶柒手指緊緊裙襬,始終一言不發。直到姚望一首動情的歌都唱完了,她才勉強扯出來一個笑容,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笑道:“幹嘛呢你?惹哭了一大片。”目光切切地看著她,姚望沉了好一會兒,突然湊到她的耳朵邊兒,低低地問:“寶柒,你為什麼不會哭了?”突然湊近的氣息讓寶柒身體僵了僵,明知道他是因為這包廂裡喧囂的聲音太大,才湊得這麼近,她還是有些不太適應。
眼皮兒垂了垂,她對他的問句有點兒糾結了。
不對,是肝膽俱裂…
寶柒,為什麼不會哭了?
姚望是曾經見過她大哭的人,正如他那句歌詞裡唱的,小時候剛到鎏年村的寶柒,曾經是最愛哭的小丫頭。可是,現在的淚腺就像失靈了一樣,再也不會哭了,越是悲傷越是哭不出來。
這些,他明明應該都懂的…
著他的視線,她覺得心裡有個地方在隱隱疼痛,好不容易才收斂起情緒,她輕笑。
“姚美人,丫膽兒肥了啊?敢直呼本宮的名字了?我記得,你應該恭敬地叫我一聲寶姐姐才對吧?”在她的印象中,姚望很少直接喊她名字的。
目光裡像是有火花閃了閃,姚望伸出指頭著自個兒的額頭,也笑:“呵,以後你可就沒有這待遇了。我不會再叫這麼幼稚的稱呼了。”寶柒哧笑:“怎麼?翅膀硬了,長大了哇?牛氣!”沉默了好一會兒,姚望視線越發凝重“寶柒,眼看咱就畢業了,我有句話想跟你說。”心裡驟然一緊。
下一秒,寶柒突地捂著嘴大笑了兩聲,快地用自個兒地肩膀撞了撞他的肩膀。然後,指了指包廂的門兒,小聲對他說:“幹嘛搞得這麼慎重?又不是生離死別。我先去上個廁所,一會兒回來聽你叨叨。”苦笑,姚望點頭。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端起了桌面兒上的酒杯。
籲…
逃也似的跑出來,寶柒覺得自己快被裡面的空氣給整得憔悴了。
早知道是這樣,就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