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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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何東揚娶她是將她視為搖錢樹,需要錢時找她,拿了錢就好幾天聯絡不到人,而現在,楚天闊愛她,也是因為她握有傅家祖產…
她出心酸的苦笑,在明白被騙情騙愛騙財後,她該驕傲自己在男人眼中還有那麼一丁點可利用的價值嗎?
再次深一大口氣,她用力甩掉存在腦裡的楚天闊身影,她不要想他,她只想睡覺。
回到傅家後,她伸手推門,怎知門卻推不開,難不成是她太累,累得連推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再用力推一回,門板仍文風不動,這回她確定門是從裡頭被鎖上。
眉頭一蹙,她用力拍門大喊,“開門!”會做這種事的沒別人,肯定是傅東洋。
丙不其然,不一會門開了,出來的人如她所料,就是傅東洋。
“茅芸香,三更半夜你在我家門外大呼小叫,是要我報官抓你嗎?”傅東洋擋在門前,不讓她進去。
“你家?”
“可不是,你茅芸香已經被傅家休了,這傅家祖宅當然要由我這個傅家唯一的子孫繼承。”她怒瞪他一眼,作勢進入,他急忙伸開手臂擋住她的去路。
“這房子我要定了,你休想再踏入一步。”
“你緊張什麼?我說了不讓你住嗎_?”她表情極為冷靜,“你住下也好,昨晚我娘託夢給我,說她一直找不到你,很想跟你說說話,問看看自她死後你有沒有吃飽睡好,我正愁你不會想來住呢。早點去睡吧,我娘等著你。”
“你、你這個被休的小毖婦,少…少拿大娘來嚇我,我才不怕!”
“那很好,但願你今晚睡得安穩。”她再度想進入,傅東洋又硬是擋下她。
“你是耳聾了嗎?我不是說了,不許你再踏進這祖宅一步。”
“我總得收拾我房裡的東西吧。”休書一亮,她深知自己已無權與他爭,看來只好暫時去住制香坊。
“你的東西?那幾件破衣服要它做啥?楚天闊有的是錢,你還愁他買不起新衣服給你?”他斜睨著她問:“還有,他不是給了你三十萬兩白銀,你把錢藏去哪了?別跟我說全拿去花在制香坊上,我才不信這鬼話。”
“原來你霸佔祖宅,是想找那三十萬兩白銀?”
“你是拿傅家地契去借的,那筆錢應該歸我才對。”他說得理直氣壯。
“我會給你的。”
“真的?”他狐疑地看她,心想她大概知道自己鬥不過他,只好將錢乖乖奉上。他伸出手,“把錢拿來。”
“等你死後,看在你是傅家子孫的分上,我會燒一張紙錢給你。就一張,沒法再多了。”
“好啊,你這個賤寡婦,都被趕出傅家了嘴巴還這麼利,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傅東洋動手打她,突然一陣怪風吹來,地上落葉被颳起,一堆枯葉瞬間全撲到他臉上。
他慌忙撥開臉上的枯葉,疑神疑鬼的看看四周,忽地一細樹枝又莫名朝他騰空飛來,以為傅家祖先顯靈教訓,他嚇得抱頭鼠竄,跌跌撞撞、驚慌哀喊地跑走。
見狀,溫碧蘿滿心納悶,正猜該不會是傅家祖先真的顯靈時,就看見門旁大樹後走出一個高大的白衣男子。
是楚天闊!原來方才那些裝神鬼之事是他搞出來的。
然而,她可一點都不,因為他比傅東洋還可惡!
收回目光,她把他當空氣,對他視若無睹地走入傅家大門,在他跟上前用力將門關上。
“芸香!”怕吵醒左鄰右舍,楚天闊低喊。
等了一會門未開,心想正在氣頭上的她絕不會幫他開門,但有些話他又必須向她解釋清楚,所以便施展輕功縱身一躍,進入傅家祖宅內。
“芸香,你聽我說…”楚天闊在傅家前院通往大廳的路上,擋住冷著一張臉的溫碧蘿,見她走,他拉住她,她卻反手一揮,他臉上立即多了一個熱燙巴掌印。
“你還想說什麼?你提點傅東洋讓他取休書,結果休書他拿到了,我婆婆也給他死了…”她氣極地瞪他,悲憤填膺的指控。
“你這個害死我婆婆的兇手,還有臉進來傅家?”他一動也不動地凝視她,心中的受比臉上還痛,她的指控像把利刃狠狠刺進他口,無奈的是,他無法反駁。
“我錯了,當初派人去通知傅東洋回來,的確是我走錯的一步棋,但我最終的目的不是收購傅家祖產…”黑眸出真摯深情,他低沉嗓音逸出肺腑真言,“我特意提點他,的確是想讓他寫封休書,但他傅老夫人這點,在我意料之外。我不在意傅家祖產,我在意的是你,因為只要你不再是傅大少,才可以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又一記響亮巴掌揮上,這一掌溫碧蘿打得又重又狠,除了氣他,她還警惕自己不能再回頭、不能再陷在他的假情假意中。
“楚天闊,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這些。”望向他,她的心揪痛著,不解他此刻的表情為何看來無比痛苦,彷彿一片真心真意遭她排拒,想愛不能愛…都這個時候了,他還端著愛她入骨的假象欺瞞她,可恨的是,她的心仍在意著這一點點的愛。哪怕只有一點點,她都希冀他曾愛過她。
思及此,她咬著下,暗地罵自己——溫碧蘿,你就是這麼沒骨氣,才會一而再地被男人騙!第一次被騙,平安曲未唱完就枉死,第二次,真相都已被揭穿,你不狠心劃清界線還指望什麼?還有幾條命可以再枉丟?
深一大口氣,她冷淡一笑道:“楚天闊,你不需要再和我假情假意了,你要的東西我全沒有,傅家制香坊和祖宅的地契,本就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