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臨陣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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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實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不過要在這場戰鬥之後。"項墨微笑著說道。

"因為你要替項霸出氣嗎？"陳楊說。

"不否認有這個原因，不過比起這個，我個人的勝利比較重要，只有贏了你，我才可以去挑戰那兩位。"項墨淡然說道。

這次，他可是帶著野心而來的。

項墨很清楚，他的武學天賦比起那兩個妖孽還是差了一層，不過他更於察，如果有希望，或許可以衝擊一下這兩個妖孽的名次。

比賽的鑼聲敲響，兩人也不再廢話，立馬做出了戰鬥準備。

項墨並不打算主動進攻，項霸說過，陳楊的力量很強，尤其是給他準備，讓他施展拳法的力量爆發技巧之後。

項墨並不怕陳楊的力量，只怕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陳楊打中，所以，他採取守勢。

進攻是最好的防禦，同理，防禦也可以是最好的進攻。在防守反擊上面，項墨尤其有心得。

不過他剛做好防守姿態，就覺眼前一陣風吹過，一顆拳頭朝他面落下。

"好快！"項墨大驚，身體先於他的大腦做出反應，雙手擋在身前，身體後退，肌也做好了準備。

沒錯，不止大腦和身體，他的肌也有了準備，準備接這一拳。

陳楊這一拳落下後，就眼前一亮。

他猜得果然沒錯，鐵布衫的髓就是身控制，應該也有獨特的鍛體方法，但是身控制才是真正的核心。

所謂的刀槍不入肯定是不存在的，陳楊的極顛之體已經很恐怖了，也做不到刀槍不入，擋擋鐵沒問題，要是一槍刺過來，他也要chéngrén。

陳楊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瞬間就出了第二拳，正對著項墨腹部的空擋。

項墨腹部一收，同時控制腹部肌阻擋陳楊。

陳楊的速度和反應都太快了，他沒辦法避開，只能儘量卸力，然後用身體硬扛。

捱了陳楊一拳，他覺腹部傳來了不弱的痛，這讓他十分吃驚，他已經卸力，並且做好應對準備了，居然還能讓他這麼痛？

而陳楊更加驚訝，他三成的力量擊中項墨的腹部，居然沒讓項墨收內傷？

這讓陳楊更加開心了，這樣的對手才有興趣。

接下來，陳楊發動了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往往在一拳未結束的時候，另一拳就已經揮出，完全沒有間隙。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項墨本沒有思考的時間，只能以身體本能和長期鍛煉出來的武者意識去防禦。

只是這麼描述，看上去好像是陳楊佔盡了上風，可實際上卻是有些不同，尤其是在旁人眼中，更是相反的。

因為項墨居然把陳楊的攻擊基本都防禦下來了，偶爾幾拳也都是擦邊，無傷大雅。

這麼看上去，就像是項墨輕鬆防禦住了陳楊的攻擊一樣。

兩人的動作太快了，陳楊的拳速別人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了，而且每一拳都十分準，這除了對拳法的理解外，還要有野的直覺和超強的眼力。

項墨看似輕鬆，其實已經全身冒汗了，他連緊張的時間都沒有。

只有當事人明白，這種時候，防禦方比進攻方輕鬆太多了。他不需要判斷，只需要遵從身體的指示，武者的意識讓他有應對的能力。

可陳楊卻要在每一拳出拳的時候就要做出下一拳的判斷，還要預測項墨的防禦。

在這種情況下，陳楊還能如此高效高速進攻，實際上是細思極恐的事。

可唯一能體會這極恐的項墨卻沒時間思考，他現在哪怕思考一秒，都會敗北。

漸漸地，項墨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他是個習慣運籌帷幄的人，總喜歡什麼事都在自己的計劃中，掌控極強。

這是他的優勢，他也一直貫徹著這一點，卻沒意識到，也正是這掌控限制了他。

項墨很勤奮，也很有天賦，不然也不會將鐵布衫這種外家功夫練到這種程度。

他也很聰明，所以沒意識到，正是這聰明限制了他。

而現在，陳**高速，且招招直指要害的攻擊卻讓他沒了思考時間。只能以本能對抗，而他多年的勤學苦練讓他有了對抗的資本，也為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形意拳本身就是個變化極多的拳法，陳楊時而如鳥般輕盈快速，時而如猛虎般強勢霸氣，又有時如老龜般厚重，如蛇般多變危險。

能如此極致的施展形意拳，讓陳楊也是無比暢快。

和雲老爺子對戰，輸得話都是招式被看穿拆解掉，贏得話全靠體質。但是和項墨的戰鬥卻不同。

不靠體質，對方也沒辦法拆解他的攻擊，卻能擋下來，讓他盡情發揮，要多有多。

"這陪練真的是太完美了。"陳楊進攻的時候還有間隙想到。

狼血統和鷹之瞳被他極致利用，形意拳在他身上彷彿活了過來一般，他的每個動作之間都銜接完美，已經不僅限於形意拳的十二形，幾乎能在他身上看到所有動物的身影。

雲老爺子坐在看臺上，看著陳楊，雙眼發光。他現在已經不在乎陳楊的形意拳是否在突破過程中了，他看到的是一條新的道路，幫助他突破桎梏的道路。

他雲華一聲都是個武人，即便老了也是如此。但是，上了年紀之後，不止身體跟不上，思維也過了黃金時期了。

進了微界後，雲老爺子接觸到了最純粹的自然萬物，已經隱隱覺到了困了自己多年的瓶頸出現了裂縫，而直到現在，看到陳楊，他才確定了自己真正的道路。

"原來如此，形意形意，本該就是萬物之行，十二形只是代表，並不是全部，萬物皆行，萬物皆意，原來如此。"雲老爺子自言自語了一番，然後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看臺。

"不用跟上來，我現在要不被打擾的環境。"他對著錯愕的雲家人說道。

老爺子急匆匆離開了，去往旁邊一處竹林實驗自己的想。

而太強，此刻也發生了變化。

項墨居然在這種時刻真正的悟了。

武術這東西，頓悟後並不會實力大進，得道飛昇。但是，的確會對人有影響。

而此刻，項墨因為這一點影響，就改變了局勢。

陳楊的攻擊他已經不再完全依靠本能防禦了，他可以在發揮身體本能的基礎上偶爾進行反擊。

而在臺下的觀眾眼中，這是項墨不願意陪陳楊纏鬥，開始出手了。

臺下有不少高手，但是不身在局中，能看出其中貓膩的無幾。

"哎，果然還是項墨更強。"有人嘆道。

項墨此刻嘴角也掛上了微笑，他已經勝券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