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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四章現在你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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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師父的女兒劉梅梅高中畢業後,就沒再上學,這時已經出落成大姑娘,漸漸地就愛上了不太愛說話的招志官,每天忙忙碌碌中,屋裡屋外總用一雙含情的眼睛盯著他。劉梅梅長得不算漂亮,但和劉一樣,一臉的善良真誠,讓人覺親切。

生活要能這樣一直下去就好了,但招志官他們四個忘不了達哥,常常在夢中看到達哥那張在“你他媽的”聲中被踢得變形的臉。

他們都記得那個胖女人,記得那幾個打手。

但他們不能去報仇,他們自己無所謂,但劉師父一家不能受他牽累。

然而,仇恨卻如毒蛇一般,夜夜地撕咬著他們的心,終於,他們再也忍不住了,他們四個在一個晚上,給劉師父留了一封信,離開了那個讓他們嚐到人間溫情的家。

他們的打算很簡單,等人們淡化了他們同劉師父的關係時,就去報仇。

他們一走就是三年,到處打工,混生活,三年時,他們覺時間差不多了,就回到了那個縣城,那個達哥殞命的地方。

那條路還是那條路,卻繁花寬展了許多,達哥和小凱當年躺著的地方,已經被水泥砌成一個大大的有著噴泉的廣場。他們開始調查和打聽當年的那個女人,雖然事隔多年,他們仍然很快地打聽到了那個女人,那女人叫鄧明蟬,就在這個廣場一角開了一家夜總會,進進出出間,人們都要恭恭敬敬地叫一聲蟬姐。

蟬姐的公公丁守先已經坐上了縣公安局長位子,蟬姐的老公、大伯子,小叔子也都把持了縣公安系統的幾個主要崗位,在當起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在動手前,他們突然想偷偷起再看一眼劉師父,他們知道這一動手就意味著什麼,但他們不怕!得手後,他們也不想跑,他們不想連累劉師父。

但回到村子時,僅僅兩年時間,村子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漫泉渡假村。

他們忙找人打聽怎麼回事兒,原來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年,村裡一家人‮基搞‬建,卻意外挖出了一股溫泉,經過省水利局的堪測,這裡竟然是一個溫泉密集地,不知道以前怎麼沒發現,還是突然發生了地殼變化。

這裡本來就山清水秀,風景不錯,又發現了溫泉,立刻就被開發商們盯上了。縣上很快和一家房地產公司達成協議,準備在這裡開發投資。

大規模的徵地就開始了,善良樸實的村民們拿了少量的徵地補償款,準備搬家。劉師父一家也一樣,但就在這時,突然有消息傳開來說,村民拿到的徵地款僅僅是開發商提供的五分之一,其他五分之四,就被受託負責此事的公司盤剝了,而那個公司最大的股東,就是的縣委書記的公子。

向來愛抱不平的劉師父就又站了出來,要求加大補償力度,衝突起來後,混亂中,劉師父就被人一槍擊中面部。

劉師父一死,大家失了主心骨,就被強行驅趕離開。而死去的劉師父,被扣了一個暴力抗法的罪名。

劉師父的子聽到消息,一下子暈倒了,醒來後,就癱在上,不能言語,大小便都要人伺候。女兒劉梅梅更是瘋了一樣上訪,卻在一次上訪途中,被人在路上截住,在臉上劃了一刀,並警告說,再上訪就要命。

幸虧當年劉師父領回來的孩子們都十分仗義,他們在這時都起身來,兩個上學的都掇了學,大家一起伺候著劉,照顧著劉梅梅。

當招志官他們四個出現在好心人指點的那個地方,這是村民們幫他們搭起的簡陋的新院子,他們在那空蕩蕩的屋子裡,跪在了劉的面前,一旁口歪嘴斜的劉梅梅哭成了淚人兒。

劉師父領養的孤兒們在一夜之間都離開了,只剩下口歪嘴斜的劉梅梅一個人伺候著癱瘓的母親。村裡人概著世風下,嘆息著人心不古,一面幫助劉梅梅母女,一面暗罵那些狼崽子們忘恩負義。

這些狼崽子們來到了發達的廣東東部的肇慶市,他們肯打肯拼不惜命,肯低頭肯下跪不惜尊嚴,捨得利益肯出血不惜錢,他們不泡吧不泡女人,幾個殘疾的也都不做閒人,能打工的打工,不能打工的給他們幫忙打理生意,生意都打理不了的一個重殘,每天出去討飯!他們每天拼來的錢財,水一般地花出去,吃的喝的用的,仍如討飯的孤兒一般。就這樣招志官用了兩年時間,帶領十三名孤兒在這裡終於紮下來,黑白兩道任誰見了,都要叫一聲招哥。因為他整天板著一張死氣沉沉的臉,人們就給他叫出一個渾號“棺材板”劉梅梅母女終於要離開村子了,她們說要去投奔遠處的一個堂哥。

那天,劉悔梅給自己和母親一人換上一身素衣,兩年時間,劉的病有了點起,已經能坐在上吃飯了。母女二人把家裡的房子賣了,一些傢俱全送給村裡這麼多年幫襯著他們的村民們,母女兩個上路時,一人一身素衣,只抱了劉遠通的骨灰。

幾個年輕的陌生漢子開著一輛麵包車來村裡接她們,二人離開時,都是滿眼淚水,看著故鄉的山山水水,分不清是恨是悲。

從此母女二人人間蒸發一般,再也沒人見過。連最親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到什麼地方去了。

而在肇慶市,有兩個新的身份在等著他們,劉梅梅從此消失,新的身份是劉月。

當劉到達肇慶被接到一所當地富人才能住得起的別墅裡時,當年劉遠通帶回來的十三名孤兒直直地跪在她面前,除了當年本來就帶殘疾的孩子外,又有兩個小子殘廢了,一個雙腕上沒了手,一個少了一條腿。

狠狠地用手摑跪在前面的招志官的臉,招志官一動不動地任她摑,劉打著打著,卻忍不住抱住他大哭起來,她哭自己的丈夫,哭自己的女兒,哭殘疾的兩個孩子,也哭著自己這一輩子的委曲。

鄧明蟬今天心裡美滋滋地,今天是公公的壽誕,丈夫又升了一級,丁家慶祝了一天。傍晚時分,送走了來給公公祝壽的客人,公公丁守先已經有點醉了,就開了個包間休息。而丁家三兄弟就和他們的三朋友四友就在夜總會里開了包間,好吃好喝水般地送進去。蟬姐卻不心疼,她正在數著桌上的紅包。一旁她的十六歲的兒子正幫她拆著紅包,看見錢多的就眉開眼笑,看見錢少的就嘟嘟囔囔地罵人小氣,卻不時地將錢偷偷地到自己的口袋裡。蟬姐看見了,也當沒看見,小子現在已經大了,了幾個女朋友,正需要錢。

上次有小女生到派出所告小子,媽的!也不看這縣上公安局是誰家開的,這不是找死嗎?蟬姐憤憤地想。結果當然是給自家造成一點不好的影響,但以公公的影響力,很快就消除了,現在那個當初哭哭啼啼指證兒子的賤貨正在她的場子裡做小姐,這會兒還正不知在那個老貨的身子底下壓著呢。

不過雖然不怕這些事,但處理起來總是麻煩,現在小子談幾個女朋友,不讓人指著鼻子告,蟬姐心裡就滿意了,至於這幾個錢,反正只要公公在這個位子上,總會有人找各種藉口送來。

這時夜總會的門口又進了一批客人,門口站的服務生還有些奇怪,已經一點多了,住常這時候都是出的人多,進的人少,今天卻從十二點以後,一直在進人。

一個個包間很快地坐滿了,許多人就坐在大廳。

值班經理開心地算著今天的營業額,就晚上十二點以後到現在,營業額翻了一翻。看來丁局長真是貴人命,過個生都能引來財源滾滾。

丁家老大喝了不少酒,覺弊得慌,就起身上廁所小解,有巴結的人想扶他,他卻擺擺手,讓旁邊伺候的一個小妹來扶他。

小妹不敢不聽,只好扶著酒氣沖天的丁家老大,上廁所。丁家老大一捱上小妹的身子,手不不老實地鑽進小妹的襟裡,小妹一副快哭的樣子,卻委曲著不敢說什麼,任他輕薄,這個地方的人都知道丁家意味著什麼。

丁家老大到了廁所門口,還想拉小妹進去,但小妹死活不肯,用力抓住門框,卻不敢大聲呼救,兩人在洗手間門口拉扯著。丁家老大火了,一個耳光就摔了上去,小妹的手就捂了臉,嚶嚶地哭著,不敢再反抗了。

丁家老大這才滿意地扯了她,進了洗手間,準備關了門時,卻有兩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來上廁所,丁家老大蠻橫地一手把了門,道:“等會上,老子有事!”那倆漢子卻微笑道:“我們肯定,刀不肯等!”丁家老大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心臟處一陣刺痛,身子就往後倒去,心中還奇怪地道:“,什麼時候老子還患上心絞痛了!”疼得狠了,想叫,卻被一隻手捂住了嘴巴。身體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那個小妹嚇得睜大了眼睛,剛要叫起來,另一個漢子的手就捂了上來,道:“不想死,就別喊!”小妹睜大驚恐的眼睛,點點頭。

門開了,又有一個漢子擠了進來,看住了小妹,外面還站著兩個漢子,守住了門。

在丁老大的心臟上的匕首上裹了一條巾,而且進去後就沒有撥,所以出來的血並不多,滲在巾上,巾很快就透紅了,卻沒有血滴下來。二個人就把丁老大抬進一個蹲位裡,將他向下窩在便盆上,讓也口正對在便池中,然後就撥出了匕首,血才了出來。

整個過程中,兩個人如同兩個殺豬匠在給豬放血一般,練老到。外面的漢子就將小妹也推進去,那兩個人中的一個就從口袋拿出一個眼罩,給小妹帶上,邊帶邊道:“這是為你好,最好忘了我們的長相!”小妹身子一個勁地哆嗦,卻不敢再出聲了。

在黑暗中,就聽一個漢子輕聲嘆息道:今天是個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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