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二十八章纏繞粘隨與輕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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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走進來的二爺週一帆,白眼狼對這個扶自己上位的人還是很的,忙向房三介紹。房三看週一帆氣度不凡,而且白眼狼對他的這份尊重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就覺這是個人不簡單。
果然,週一帆一開口,白眼狼就只有聽的份了。週一帆給他從前因後果說得一清二楚,事情還是那個事情,道理也還是那個道理,但週一帆的話,深入淺出,條理分明,聽得白眼狼不住點頭,最終同意了拿出兩個堂口來加強這個聯盟。並由週一帆寫了一封信,讓人送給陳胖子,大意是以前思慮不周,希望不計前嫌,現在河南幫拿出兩個場子,讓大家都能落些好處,大家把眼光放長遠一些,彪盛堂的底子,可不止這些好處。大家就此一拍散夥,且不說那些還被彪盛堂掌握的利益,就是手中的即得利益,誰又能保證彪盛堂不會一反攻,又奪了回去。
房三看到這裡,如何不明白,其實這個二爺才是彪盛堂的老大,立刻就和他結起來。心想總算不負湯三少所託,有這二爺這麼一個明人坐陣河南幫,彪盛堂看來確實氣數要盡了。
其實房三不知道,一直在後面作的二爺這次只所以這次站到前臺來,也是為了結他。只要能昨到忠義堂的支持,萬和才有可能重新立堂口,二爺才有可能重新上位。
覺這件事這樣處理下來,可謂天衣無縫,房三就告辭了白眼狼,心想趕快把這事回去報告給湯辰龍和湯辰虎二兄弟,這個二爺可不是個簡單角。
白眼狼也被二爺所描繪的光明前景所引,也樂呵呵地摟著今天受了氣的小燕莎去放鬆身心了。
週一帆也嘴角含笑,心道:運籌帷幄,不減當年吶。只要湯家兄弟願意見他,他就有把握說服他們支持自己重整萬和,那怕新萬和降格做忠義堂的外圍堂口也在所不惜,這樣一步步走下去,也就有了有朝一重塑當年萬和的機會。
然而,一夜之間,再接到消息的房三便目瞪口呆,白眼狼暴跳如雷,週一帆暗自嘆息,這聯盟完了!
河南幫佔彪盛堂的場子,一個晚上會部被掃,七個場子的近二百號人基本帶傷,而且大部分都是大腿面上被橫切一刀,這是個經常要動的地方,橫向的刀口非常難癒合。據這些瘸腿漢子講,彪盛堂集中了四五十個清一的剽悍漢子,清一水的德國砍山刀,而且每個人的單兵作戰能力極強,往往都以一敵二不落下風。這樣的四五十號人對付二十多個看場子的小嘍嘍,基本沒有任何懸念,住住都是十幾分鍾就打得河南幫的人潰不成軍,結束戰鬥。
然而,逃出來來的人一樣不幸,他們一個住住被七八個人圍起來,反抗的直接砍倒,不反抗的,腿上一刀。
就在白老大看著滿屋子橫七豎八的傷殘人士如困獸一般的在房間裡走圈時,青竹幫的人又帶來一個消息,昨天晚上青竹幫的譚老大帶人準備去搶彪盛堂的一個場子時,在路上中了埋伏,被人砍死在大街上,那些砍人的人,有個說著一口帶南京味話的漢子,給譚老大說過一句,陳哥讓問候你,就領人殺了過來,譚老大身邊的幾個人全都陪他一起掛了。
這個消息讓週一帆不由地一聲嘆息,知道自己經營幾年搞起來的這個聯盟,基本完了。青竹幫譚老大的死不管是不是南京幫乾的,陳胖子都脫不了干係了,兩幫之間這個仇是沒法解了!風鴉堂和浦江幫必然不會再趟這渾水,河南幫則在聯盟散了後,要直面彪盛堂的報復。
房三眼看事情成了這個樣子,也不觸白眼狼的黴頭,直接告辭走了,任白眼狼房三哥長,房三哥短都沒叫住。
週一帆帶著憐憫的目光看著他,心道:自己又一次大意了!彪盛堂有高人呢!自己應該早勸白眼狼拿出利益來,穩固聯盟。自己想在房三面前表現一番,卻到這步田地,時也命也?此乃命不濟,非戰之罪!他安自己道。心說這兩年也趁了些小錢了,不如回老家去做個衣食無憂的田舍翁吧。
譚老大被砍死的消息傳到陳胖子耳裡時,他一股就坐跨了一張椅子,幸虧馬龍應快,一把扶住他,他才沒有出醜。
譚老大死的地方,離南京幫的地盤不遠,真不知道這老傢伙深更半夜地跑到南京幫的地盤跟前來做什麼?難道他惱羞成怒,學人家寡婦上吊一樣,要死在南京幫的地盤上,來噁心人?
“陳哥!”當馬龍那張面繡惡虎的臉在他眼前,帶著擔心看著他時,陳胖子立刻就鎮定了自己。同遇事總愛暴跳如雷的白眼狼不一樣,陳胖子是從下面一步步地砍殺出來的漢子,雖然上位後再不直接去砍去殺,但多年刀頭血的經歷使他血未泯。
事情即然出了,就去面對,這是陳胖子的信條。
陳胖子思索一陣兒,現在要面對的是彪盛堂的報復和青竹幫的仇恨。相比青竹幫的仇眼,他更擔心彪盛堂的報復,聽人說昨天一晚上彪盛堂就一口氣把河南幫搶去的場子都搶了回去。陳胖子嘆了口氣,心知這次被彪盛堂扮豬吃老虎,玩了一把。可以想見,譚老大的死,十有八九也是彪盛堂乾的,但想到又怎麼樣,相信青竹幫的人也不是想不到,只是他們都不願意這麼想。譚老大死後,對於每一個要上位的人來說,對付南京幫要比對付彪盛堂容易得多,而且在昨晚彪盛堂暴出那麼強的實力之後,他們更願意相信是南京幫做了他們的老大,而將矛頭對準南京幫。
“現在怎麼辦?陳哥…”馬龍問道,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以為彪盛堂已經被幾家聯合打殘了,現在看來,人家收縮堂口是有意為之。
陳胖子深一口氣,平靜了自己的心情,他看了一眼周圍都有些忐忑的漢子,就笑了,笑得很灑脫:“大家都別這麼一副嘴臉,事到臨頭,還有老子這三百斤在上面蓋著呢,你們怕個鳥!”那些漢子聽了這話,都泛出一臉的羞愧神情,卻是道:“陳哥,我們只不過是一時懵了,你放心,跟了陳哥你就沒有孬種!”陳胖子就道:“青竹幫雖然麻煩,但並不是大患,彪盛堂現在也顧不上對付我們吧,畢竟還有一個河南幫在我們前面擋著呢,所以大家暫不要太擔心,把彪盛堂那個場子先放掉吧!”
“陳哥——”聽說要放掉彪盛堂那個場子,幾個漢子又都有點捨不得。
陳胖子倒是光地道:“別捨不得了,有錢賺也得有命花是不?我們要集中力量,盡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青竹幫的事,這時候如果還霸著彪盛堂的場子,難道是想替河南幫擋災嗎?”那些人就都不言語了。
陳胖子就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前襟,從脖子上掏出一個穿著紅繩的玉環來,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就解了下來。
眼前就浮起一張胖乎乎的臉,那張臉上帶著笑容,七分真誠中又帶著三分狡詐,那張同樣胖乎乎的潤如女般的手掌上遞過這塊玉來:“沒事就別來煩我,你知道我胖,怕跑路!”陳胖子猶豫著,他不知道該不該打擾他。
那胖乎乎的臉卻是收了笑臉的嚴肅:“不過,有了事,你要不來找我,你出了什麼事,我就死給你看!”他眼睛就溼潤了起來,兄弟!一世人,倆兄弟,不是親的,勝過親的!
他一咬牙,將手中的玉環遞給馬龍,道:“你帶著這個玉環,去河南陳家溝,找一個叫陳二柱的,什麼都不用說,只把這個環給他。記著,坐飛機去,加訂一張回程,機票上的身份證號是xxxxxxxxxxxxxx。”馬龍接過玉環,小心地貼身裝好,卻是道:“我要去了,陳哥你身邊沒個保護的人…”陳胖子呵呵笑道:“雖然陳哥已經多年不刀了,但身手不會比你差,你儘快把這個人接來,如果他在我身邊,憑他的腦子,這次我也不會栽這麼大跟頭了。你記著,他早一天到s市,陳哥我就早一天安全!”馬龍就一點頭,一邊住外走,一面就掏出電話,向機場打電話訂最早的飛機票。
當馬龍剛坐上飛往鄭州的飛機時,陳胖子已經讓佔著彪盛堂場子的人退了回來。盛姐幾乎立刻就得到了消息,忙叫阿成安排人重新接手潤琳洗浴娛樂中心。
接下來,就要安排對河南幫的報復。現在河南幫聯盟已散,盛姐他們都是老江湖,這事兒也就用不到康順風了,康順風就決定繼續回去參加軍訓。
盛姐見大勢基本已定,也就沒有留他,只是這次大爭鬥中大獲全勝,自然要給大家有所表示,擴地盤的擴地盤,升職的升職,那四十個漢子,都分了一些錢去。到康順風,卻是給了一張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