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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遙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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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不好好學習呢!”齊楚雄不樂意的說道。

齊天勇臉一沉“你是不是還想捱揍啊!”

“我…”齊楚雄畏懼的看了父親一眼,就低下頭再也不敢吱聲。

“哈哈,”瓦爾德笑著把齊楚雄拉到自己身邊“小夥子,聽你父親的話沒錯,他可是個了不起的醫生。”

“什麼了不起的醫生,”齊楚雄小聲嘟囔道:“我天天都被他關在家裡,連個一起玩的人都沒有,這子簡直就像是坐牢。”

“呵呵,原來你是個孤獨的孩子,”瓦爾德被齊楚雄的話逗笑了,他此時突然發現身邊少了一個人,於是他轉過身去衝子說道:“親愛的,我們的小夥子跑到哪去了?”

“剛才還跟我們在一起,怎麼一會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瓦爾德的子立刻走出齊天勇的家,朝外面擠滿人群的街道大聲喊道:“馬克西米利安,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這裡,姑姑。”一個十**歲的年輕人手裡拿著一疊紙,滿頭大汗的擠出人群,來到瓦爾德的子面前。

“我們是來拜訪客人的,你可倒好,一轉眼就看不見人影了。”瓦爾德的子?怪的說。

“對不起,姑姑,”年輕人接著動地說:“您剛才真應該出來聽聽,希特勒先生的主張非常符合我們國家的實際,我已經決定投票選舉他擔任政府總理。”

“和你姑父說這些事情去吧,”瓦爾德的子笑著說:“我對政治不興趣,走,我們進去。”說罷,她就拉著年輕人的手走進齊天勇的家。

看到侄子走進主人家,瓦爾德立刻皺起眉頭“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去聽他的演講。”年輕人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紙遞到瓦爾德面前。

瓦爾德接過侄子手中的海報,定睛一看,原來是一些納粹黨的宣傳海報,其中一張海報上面赫然寫著:“尊敬興登堡,選舉希特勒!”

“哼,這又是那個陸軍下士搞的鬼名堂,”瓦爾德把海報遞還給侄子“馬克西米利安,你現在應該專心完成學業,而不是去聽那個小人物誇誇其談。”

“姑父,希特勒先生可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年輕人著急的說:“聽說當初啤酒館暴動後,他被關進蘭茨貝格監獄,那裡的看守們一開始對他很不友好,可是等到他出獄時,所有的看守都成為了他的忠實信徒,您說,如果不是他具有超群的魅力,那他能做到這一切嗎!”

“我才不在乎他有多大的魅力!”瓦爾德生氣的說道:“我只知道要是這傢伙上臺當了總理,我們肯定要打仗!到時候又不知要有多少德國青年死在戰場上!”

“親愛的姑父,您這是怎麼了?”年輕人不解道:“用血與火的戰爭為德意志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難道有錯嗎?這些話別人說說也就罷了,可您是凡爾登的英雄,您不應該和那些十一月罪人懷有同樣的觀點。”年輕人的一番話頓時把瓦爾德的記憶拉回到十七年前的凡爾登,那時他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少尉,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不過在經歷了那場被稱為“絞機”的戰役後,雖然他前已經掛上了德皇親賜的鐵十字勳章,可是戰場上德國士兵堆積如山的屍體也在他心裡留下了永遠難以撫平的傷痛,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凡爾登這個地名。

“我親愛的侄子,沒有上過戰場的人永遠不理解戰爭的殘酷,”瓦爾德語重心長道:“如果時光倒,我倒寧願去做一個普通人,而不是什麼凡爾登的英雄!”

“可是…”年輕人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瓦爾德的子卻制止了他“馬克西米利安,別忘了我們是來向你姑父的救命恩人道謝的,其他的事情你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

“好吧,姑姑,”年輕人無奈的走到齊天勇面前,恭敬的說道:“您好,謝謝您治好了我姑父的病。”

“沒什麼,不用謝。”齊天勇淡然一笑,也不知為什麼,他一點也不喜歡這個長著一頭金髮,而且目光深邃的年輕人。

“齊醫生,讓我為你介紹一下,”瓦爾德拍著年輕人的肩膀說:“這是我子的侄子馬克西米利安,他現在是柏林大學哲學系的學生,再有一年多就要畢業了,他的父母於十年前去世,這孩子從那時起就和我們生活在一起,我和瑪格麗特一直沒有孩子,所以馬克西米利安對我們來說就像是親生骨一樣。”

“哦,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來,都請坐下吧,”齊天勇一邊請客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對子說:“秀英,你趕快去準備一下飯菜,我們要盛情款待瓦爾德中校和他的家人。”

“好的。”齊楚雄的子笑著向廚房走去。

“中校先生,請您品嚐一下我從家鄉帶來的茶葉。”齊天勇樂呵呵的為客人端來幾杯冒著熱氣的香茗。

瓦爾德端起一杯香茗淺嘗一口,臉上立刻出陶醉的神情“真是地道的好茶啊!”

“哦?”齊天勇驚喜的問道:“難道您也通茶道嗎?”

“談不上通,但是多少了解一點,”瓦爾德笑著說:“我有幾個老戰友現在是駐華軍事顧問團的成員,他們每年回國休假時,都會給我帶來一些中國的特產,其中就有茶葉,要是我說的不錯的話,您現在為我們端來的應該是產自中國信陽地區的尖茶。”

“中校先生,您的味覺可真靈,”齊天勇嘆道:“不錯,這正是尖茶,只可惜這茶放的時間有些久了,如果是新茶的話,它的味道會更好。”瓦爾德一愣,他聽出齊天勇是話中有話,於是他急忙放下茶杯,關切的詢問道:“齊醫生,您來到德國多久了?”

“我是1931年1月到的貴國,掐指一算,如今已是一年有餘。”

“不會吧?”瓦爾德驚訝的說:“您和家人的德語說的如此利,本就不像是隻在這裡生活了一年多的人。”

“這都要歸功於我的子,”齊天勇笑道:“我的岳父曾經是滿清王朝的一名外官,後來回到國內隱居鄉下,我子是他的獨女,從小就跟著他學習德語和英語,自從我們成婚後,閒暇無事時,她就會教我和兒子學習這兩種語言,起初我們只是覺得好玩,可誰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派上了用場。”

“原來如此,”瓦爾德接著說道:“齊醫生,我剛才聽您說話的語氣,似乎是在為遠離故國而傷。”

“是啊,”齊天勇黯然道:“自從離開故土後,我夜思念著那裡的山山水水,眼下我國正面臨著遭遇本入侵的嚴峻考驗,想我堂堂一介七尺男兒,雖然滿懷報國熱情,可是卻身居海外,無計可施,仔細一想,真是愧對列祖列宗啊。”

“眼下貴國的局勢的確不容樂觀,”坐在瓦爾德身邊的那個年輕人突然說道:“據我從姑父的老戰友那裡得知,貴國的工業基礎非常薄弱,全國兵工廠的年產量加在一起,還比不上本一個月的產量,而且大多數部隊訓練方法落後,裝備低劣,打起仗來本不是本人的對手,如果局勢照此發展下去,恐怕戰敗只是早晚的事情。”

“馬克西米利安,你不要亂說話!”瓦爾德覺得侄子在齊天勇面前說這些話有些無禮,他急忙制止道:“這不是你一個學生能考慮清楚的問題!”年輕人把嘴一撇“不,尊敬的姑父,我對於發生在那個遙遠的東方古國裡的戰爭關注已久,因為它很有可能關係到我們國家的命運。”

“什麼?”齊天勇聽得一愣“這關德國什麼事情?”

“當然有關係,”年輕人說:“眾所周知,希特勒先生在他的著作《我的奮鬥》裡講得很清楚,德國未來必須剷除來自東方的布爾什維克的威脅,並在那裡奪取耳曼民族的生存空間,而中國緊挨蘇俄,如果本人能夠很快征服這個古老而又落後的國家,那麼今後的德國政府一旦選擇與本簽訂同盟協議,就可以實現對蘇俄的兩面夾擊,從本上解決德國的生存問題!”

“馬克西米利安!”瓦爾德驚愕的看著自己的侄子“這些事情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這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年輕人得意的說:“眼下我的話正在一步步的變成現實,以中國目前的國力而論,一旦戰爭全面爆發,它本不可能堅持太長時間,而本很快就能實現其佔領中國全境的目標,屆時如果希特勒先生贏得大選,成為新的政府首腦,那麼我國必將打破凡爾賽條約的枷鎖,重新武裝起一支強大的軍隊,然後與本人一道給蘇俄以狠狠一擊,最終實現您那一代人沒有實現的夢想――成為整個歐洲的王者!”瓦爾德吃驚的看著自己的侄子,雖然他覺得這些話有些唐突,可是卻不無道理。

齊天勇的眉頭此刻緊緊皺成一個“川”字,他在尋思著該如何反駁瓦爾德侄子的言論,可就在此時,齊楚雄卻突然了一句:“你說的不對!”

“哦!”瓦爾德急忙把詫異的目光投向齊楚雄“孩子,難道你也懂軍事嗎?”

“不,打仗我一點也不懂。”齊楚雄說:“但是我爹經常對我說,世界上最難征服的就是人心,別看他小鬼子現在氣勢洶洶的,可是我們中國人不害怕,不管這仗要打上十年還是二十年,只要我們萬眾一心,那本鬼子就休想征服我們!”

“好小子!”瓦爾德不由大聲讚歎道:“真沒有想到你這麼有骨氣!”

“哼!”年輕人不屑一顧的說:“小孩子懂什麼,要是說大話也能打勝仗的話,那還要軍隊幹什麼!”

“雄兒,你長大了!”齊天勇按捺不住心中的動,他把兒子緊緊攬到自己懷中,接著他對瓦爾德的侄子說道:“年輕人,看得出來,你很聰明,說起軍事和政治來頭頭是道,但是你不要忘了,人心向背往往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誰擁有了人心,誰就擁有了世界上最強大的武器,這是任何飛機坦克也無法摧毀的東西!雖然我和你是第一次見面,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人生的道路曲折不平,稍有不慎,就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所以為人處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齊醫生說的一點都不錯,”瓦爾德贊同的說:“馬克西米利安,你真的應該把這些話記到心裡,這才是做人的真諦。”年輕人的臉上此刻紅一陣白一陣,他被齊天勇的話噎的無言以對,好半天之後,他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謝謝,我會記住您的提醒。”齊楚雄的母親這時走進客廳,她笑著說:“飯菜都準備好了,請大家入席吧。”

“請吧,中校先生,”齊天勇樂呵呵的說道:“我們今天要喝它個一醉方休!”

“好!”瓦爾德站起身,豪的答道:“這正是我想要的!”齊天勇夫婦熱情的把瓦爾德夫婦領進餐廳,齊楚雄也跟在父母身後離開了客廳,可是當他在不經意間回頭望去時,卻驚訝的發現那個年輕人的眼裡居然放出一股陰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