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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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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深沉,雪落無聲,聽著屋內婦人低聲哄孩兒,覺格外溫馨。秦大一洩過後,身心滿足,躺於蘭娘身側,方將平仰慕之情徐徐道來。

蘭娘故作不信,撒嬌作痴,道:“哼,你總硬著臉兒,兇巴巴的,哪見你半點情意?”秦大嘆道:“蘭娘,我是真的不敢呀!”蘭娘也知道秦大的顧慮,便不深究,輕逗道:“後來怎麼敢了?還揪人子呢…也不管人疼是不疼!”秦大摸著蘭娘細滑的後背,動情道:“蘭娘,只因你那雙勾人的美目…”蘭娘心中甜美得意,吃吃低笑道:“讓你吃不消?”秦大不答,忽道:“蘭娘,我替你抹拭乾淨罷?”原來,他手掌摸著摸著,沾到了後邊的濁。蘭娘嬌道:“那也由你。”秦大拿巾布來抹了。

望見蘭娘後邊紅豔豔地吐著道縫,間以稀,兩彎肥白大腿,豐如魚肚,膝節之下,卻纖滑漸瘦,到得足底,才餘三寸蓮尖。

紅綾軟緞小船,絲帶飛逸,煞是惹逗人心,不興頭又動,暗道:“蘭娘身上,處處美不勝收,適才匆匆,卻是囫圇棗了。”手握蓮尖,只輕輕一捻,頓覺蘭娘整個人兒都變小了,都化了,香魂也都飄散了,而自己卻膨脹起來,又又硬。

蓮足的主人身兒一顫,離星眸回望:“你作什麼?”秦大輕聲一笑,扶上蘭娘肩頭,湊臉來看:“她睡是沒睡?”蘭娘道:“想是哭累了,這會又閉上眼了…你想幹嘛?”這話不用多問,從足底掀起的情慾風暴,又像水般漲了上來,蘭娘道:“你真是能…啊呀…還沒溼呢…”蘭娘雖有些睏乏,卻有心於今宵將他喂個吃飽喝足,便摟緊著懷中女兒,慢聲輕,任由秦大在後陰風陣陣,亂槍鼓搗。久戰不洩,蘭娘只覺身散架了似的,摸了摸下邊,也是紅腫不堪,不由幽幽埋怨:“天殺的,將人家腫了還不肯罷休呢!”秦大也摸了摸她下體,低頭訕笑,卻還投具頂聳。蘭娘咬牙挨忍,痛麻中那份快意格外地奇怪,著氣,一邊體會那痛中之快美,一邊卻忽生好奇之念:“真虧了你,這麼…也不知你平怎麼忍的?”扭脖子望著秦大,她自己臉先紅了,眼中卻尤帶好奇的詢意。秦大臉上一辣,兩人此際親密無間,什麼也不想隱瞞,送了一回,說道:“你真想知道?”蘭娘翹湊,臉兒愈紅:“你說。”秦大用手比了比。

“哎呀…”蘭娘桃腮似火,卻更想清細節:“多久一回…不傷身子麼?”這話問得越發不堪了。

秦大卻越說嘴越癢,索一鍋兒全端出來:“…幾乎每皆要的…那天見你於後山裙解手,我一時把持不住,大白天的便貓在柴房起來,不想,被年大娘窺見了!”

“啊!你…”兩人一遞一句,說著沒羞沒臊的話,情越說越旺,突然秦大動作加快,蘭娘失聲驚喚,又是洩了一注。半晌,蘭娘動了動,懶懶的抬不起頭,烏髮垂面,道:“我現下才知道,年大娘為何會來說合了…”秦大卻伸掌在她身上‮摩撫‬,深情道:“蘭娘,蘭娘…今生得意…不過睡了一個你!”***年大娘於廚下忙完,見忽姐坐於灶前,不知在尋思什麼,也顧不上理會,便將孩子們統統趕回大屋,悄踮著小腳,來秦大房前窺探。

聽了半晌,房中並無異樣響動,燈火也未吹熄,便知蘭娘靦腆,那事恐怕難了,心生一計,將豔珠喚出,說是:“你娘尋你呢。”有心用豔珠把蘭娘引出,問她一問,到底是何情形?誰知豔珠進屋不久,房中聲氣倒漸漸亂了起來。

隨即,兩人唧唧噥噥,愈發像了,年大娘屏息偷氣,自己先急了,待得房中驚天動地的將起來,呻,不絕於耳,年大娘不面暈耳赤:“鬼!

燈也不熄,也不知怎樣起來的,那孩子呢?”心中雖是好奇,臉熱熱的聽了一會,畢竟外頭寒冷,小腳也難久站,嘆道:“罷了。

罷了…又不是沒經過那事,聽它作甚?”頭暈暈然迴轉身,間甚不自在,摸了一摸,枯井之中,竟也微有意不由自嘲自戲:“呸,死老婆子,別人快活,你搗什麼亂?”

“咯”聲一笑,情慾盡被冷風吹去。年大娘身經多難,什麼事都拿得起放得下,隨著年紀漸長,最喜撮合人成其好事,看別人快活,自己也跟著高興。

當下摸了摸燙燙的面頰,嘀咕自喜道:“我也小喝一杯去!”到了廚房,見忽姐已去,灶火卻亮著,未用灰燼掩埋,心道:“這小妮子,心裡不自在了。

可人家看上的不是你,怪得我嗎?”她素喜蘭娘婉靜知禮,看不慣忽姐的小張狂勁兒,也知道自己有些偏心,卻常忍不住揪忽姐的錯。

年大娘自飲一杯,忙了一天的身子,松落下來,陡然覺得自身孤苦,活得像個行屍走,深藏於心的恨意,剎時透體閃竄:“張有金,你害了我一輩子!”這一夜註定不能成眠,年大娘頭目森森的醒來,頭已升,光亮入屋。

忙強支起身子,掩襟出外,卻發現大夥比她起得更遲,孩子們不用說,蘭娘秦大也別提,廚間涼颼颼的,空無一人,那忽姐也沒起呢!年大娘喊了兩聲,無奈便拿了木瓢來淘米,這活兒一向是忽姐的。

掀開了米缸,年大娘頭一個念頭是:“遭賊了!”隨即糾正了自己的錯念,因缸中糧米未失,倒多了件物事,拿出一看,一隻手巾包著些東西。

年大娘認得手巾是忽姐的,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有點明白,慌慌地來忽姐屋中一看,心一下涼了:忽姐不在,她兩歲的孩子也不見,屋子像被收拾過…人果然是走了!”年大娘心中悔恨不迭,恨自己沒對忽姐稍加撫,她自身雖負傷心事,心地卻頗善良,這樣怨責於心,便設法補救,趕忙來拍叫秦大的房門。屋中一對新鴛鴦早就醒著。蘭娘心疼秦大夜來歡過度,怕雪天出行,寒氣侵體,正勸秦大有仇報不在一,過幾天再走。

秦大素有獵人固有的堅定,只礙於蘭娘柔情,未全違抗。兩人正依依難捨,聽得年大娘拍門,蘭娘羞得扯衣上身,秦大亦慌亂遮掩,彷彿姦情被捉。

等年大娘拍開門,說清來意,蘭娘也顧不得身衣羞亂了,忖道:“莫非忽姐見我倆好合,憤然出走?”另兩人也是一般地心思。

待年大娘將巾包呈上,秦大打開一瞧,不身顫指抖。蘭娘見秦大異狀,焦急來看,見巾內有血書一封,獸骨釵頭一枝,急說道:“寫些什麼。”秦大卻緊捏著那枝骨釵,虎目蘊淚:“這釵頭…是我親手打磨的…定親的聘禮…”幾人看那血書時,上面歪歪扭扭寫道:“匪窩內亂,姚賊身亡。妾身汙穢,羞見夫君!”署名是王慧兒。蘭娘道:“忽姐…”秦大澀聲道:“王慧兒…是我子!”年大娘推了秦大一把:“愣什麼?還不快追!”秦大猛醒,跨門出去,蘭娘叫道:“秦大…”秦大回頭深望了蘭娘一眼,道:“你放心!”轉身又去。

蘭娘長叫:“等一等!”秦大搖搖頭,身姿僵立,愣在雪地裡。蘭娘轉向屋,找出厚氈皮靴,來到秦大深前,弓低身,柔聲道:“你穿上這個。”助他舉腿穿上了,在他耳邊迅疾而輕聲道:“帶回來吧,把…忽姐帶回來!我等著你…”秦大回味著她聲氣中的情意,又遙思著兩凰一鳳的為難格局,徑往茫茫雪地裡急行,朔風吹得他心亂,那深一腳淺一腳的艱難跋涉,彷彿他這輩子走不完的行獵征途…

忽姐被秦大揹回來已經是當天深夜,滿童學師試設的陷阱阻擋了她逃離的腳步,她拖著傷腿絕望倒在雪地上時,死死用身暖熱兩歲的幼兒。

天幸秦大有靈的嗅覺,找到她們時並未太晚,母子倆都活下來了,連著數,忽姐不是尋死,便是慟哭,不與眾人說話,尤其躲避秦大,漸漸的,傷勢好了,蘭娘貼身侍侯,不時哄逗。

終於安穩了下來,偶爾臉上也擠出笑容,與眾人敷衍。蘭娘細觀默察,知道要解開她心結,必得千鈞一擊,下點猛藥,這一,蘭娘依舊與忽姐同睡,半夜,蘭娘小解,忽姐道:“這般冷,你出去作什麼?就在房中不好?”蘭娘道:“呸,給你兒子看麼?”忽姐噴笑:“哎喲,蘭姐,你真小心,他才兩歲,還能點燈看你?”蘭娘也笑:“那也不能給你聽!

你個不識羞的丫頭,老會笑人!”畢竟掩門了,過了半晌,蘭娘在門口跺腳打晃:“真冷,凍死我啦!”忽姐困困的:“說了你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