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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母女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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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看到‘女’兒的樣子,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於是又說道:“傻孩子,你可莫要做些傻事,還有那個鬼丫頭,如今得很,你要躲得遠遠的,可別讓她到時候把你拖下水。”鈺柔乖乖的答應了,李姨娘這才放心,只是,想到自己如今這情形,現在蔣伯均都不想見自己。人說,見面三分情,蔣伯均不見自己,若是真有哪些不要臉的妖‘’趁機勾搭,自己的地位難免不保啊。

這麼一想,李姨娘便將目光落在了自己懷裡的‘女’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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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伯均正在書房裡,查看的都是近兩年來和京城裡通的書信,如今,京城裡正是用人之際,而他在柳州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足足呆了十幾年,甚至都快忘了繁華的京城,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京城來信說,今年若是進京述職,關係打好了,就可以留京留用,這麼好的時機,可不能因為一些風言風語給錯過了。

回想起自己的仕途,蔣伯均只覺得好像是一片光明,卻無路可走。

當年,國公嫡‘女’下嫁與她,原本是樂事一件,只是卻覺得伊人芳心另付,自己也曾想與她好好相處,無奈自己一腔熱血卻暖不了一塊冰霜,直到李婷的出現,讓他那顆不甘的心蠢蠢‘’動起來,嫡‘女’有嫡‘女’的尊貴,庶‘女’有庶‘女’的嬌柔,李婷身為庶‘女’還是有些好處的。

與李嬌的識大體不同,她滿心滿眼都是自己,也唯有自己,伏低做小樣樣能做好,讓他深刻的體會到一個男人的尊嚴,這是高高在上的李嬌不能給的。

如今,這個‘女’人想要平的位置,原本,這也是自己能給的起的,可是若不是今天鈺嬈的一番話,自己當真是昏了頭了,在這關鍵時刻,怎麼能被這樣的事牽絆了?

蔣伯均正想的出神,卻聽到‘門’口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便問道:“是誰?”只聽鈺柔嬌婉的聲音說道:“父親,是我。”鈺柔?想到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如此為難,直覺便要開口讓她回去。

哪知道鈺柔率先說道:“父親,‘女’兒特意給您熬了參湯,看您最近辛苦,讓您補補身子,若是父親不願意見‘女’兒,就讓小童給您端進去吧。”鈺柔說著,竟然還有隱隱約約的哭腔。

鈺柔雖然是個庶‘女’,卻是蔣伯均心裡極為疼愛的‘女’兒,雖然偶爾會犯錯,可是畢竟是自己疼著愛著呵護著長大的,蔣伯均心一軟,便開口說道:“進來吧。”蔣鈺柔聽了李姨娘的話,回去就卸了釵繯,洗了妝容,穿了一件半舊的衣裳,重新梳了不顯眼的髮髻,帶了一個李姨娘年輕時候的簪子,又差人端了已經熬好的燕窩粥,這才到了蔣伯均的書房。

蔣伯均原打算若是李姨娘來求見,他定然不見,沒想到卻是蔣鈺柔,便讓她進了來。

一進來就看見素著小臉的鈺柔,鈺柔模樣和李姨娘有八分像,都是一雙桃‘花’眼配著尖下巴,巴掌大的小臉,櫻桃小口不點自紅,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惜。這樣的面相雖然不得一心選主母的婆家喜歡,卻是男人們最愛的模樣。

而蔣伯均正是這種男人的典範,否則怎能讓李姨娘打進‘門’以來十三年,都備受寵愛,蔣伯均對她比對嫡要關懷百倍,子憑母貴,蔣伯均對這個庶‘女’蔣鈺柔也是疼愛有加。

見她穿成這樣,不由得氣就消了大半。

卻仍舊板著臉說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告訴你姨娘,我誰都不見了麼?”

“‘女’兒只是怕父親夜裡看書辛苦,特意差人燉了參湯給父親送過來。”蔣伯均看了看,果然是碗參湯,便說:“放這吧。”接著看了看她這衣裳,又問道:“今個怎麼穿的這樣素淨,‘女’兒家不該這樣穿。”鈺柔想到,自己果然聰慧換了這樣的衣裳,於是哭腔答道:“回父親的話,這衣裳也原是‘女’兒家常穿的。”蔣伯均聽她說這樣的話,便想到鈺嬈說過,她當的打扮,想到都是她給自己惹禍於是皺著眉頭問道:“你不是有那一水緞子面的好衣裳,還有珠攢‘花’的頭面,就連水晶步搖都帶上了,聽說那個風光。”蔣鈺柔聽了父親這話,就知道,蔣伯均還是有氣,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鈺嬈說嘴,才會讓蔣伯均如此記恨的,於是‘’了‘’帕子,眼睛就紅了。

跪在蔣伯均面前,低泣道:“父親腦了‘女’兒儘管懲罰就是了,‘女’兒斷不會為此而懷恨在心,只求父親能疼愛‘女’兒,還要保重身體,若是氣病了,就是‘女’兒的罪過了。”蔣鈺柔的這招梨‘花’帶雨果然奏效,眼淚疙瘩一掉,蔣伯均就心軟了,畢竟是疼愛的‘女’兒,可也是因為疼愛,卻是她做出來這樣的事,給他添了堵,才更不痛快。

於是冷哼一聲問道:“你何錯之有?”

“父親既然是問了,‘女’兒不能不答,‘女’兒原以為‘女’兒沒錯,可是後來妹妹既然說了,‘女’兒方知道這便是錯。”蔣鈺柔的話,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說原本無心之過,卻被鈺嬈一摻和,才成了現在這樣,這話倒是在說鈺嬈故意害他了。

“****何事?”蔣伯均只是淡淡的問了句。

鈺柔斜著眼偷偷看了蔣伯均一眼,看他並沒有發怒,而是皺著眉一副傾聽的樣子,便接著說道:“也不是妹妹故意挑撥,都是‘女’兒自己不好,‘女’兒想著,賞‘花’宴原是蘭馨的歡宴會,‘女’兒穿了這個去參加,定會讓人高看我蔣家一眼,妹妹當時還誇‘女’兒來著,哪知後來惹出這許多風‘波’,平白給父親添了麻煩,‘女’兒失職,沒能管好妹妹,才又出了落水這樣大的事,至於妹妹和蘭馨爭執之事,父親萬不要責罰妹妹,她本來就沒了母親,出了事也是‘女’兒看管不嚴。父親若責罰,‘女’兒願一力承擔,若是那邊不饒,‘女’兒願意替妹妹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