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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側面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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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大公主來,卻是當今聖上的一母同胞長姐,身份尊貴為人卻很是低調,出嫁後與夫婿相敬如賓,只得了一‘女’兒聖上封為德馨郡主,得一獨子正是程釗。。:。

這程釗說著,也伸著頭去看看,只能看到孤零零停在那裡的馬車了。青衣男子聽到這裡挑了挑眉,接著向窗外望去,剛才聚著的人已經散了,但是馬車還穩穩的停在那裡,只是有一嬤嬤正隔著簾子回著什麼,裡面的人聽了又吩咐了一下,馬車便緩緩而行了。

程釗又接著說道:“那蔣家嫡‘女’倒是有身份的,母親李嬌是國公爺的千金,可謂是才貌雙全,生的兒子也算是文采出眾,倒是這個‘女’兒,卻是出了名的嬌縱無端,文采不通脾氣卻不小,前兩還和蘭家的大秀吵了一通,又‘’出個跳湖自盡的事,這柳州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總之,就沒有人不知道她的。”程釗說的時候,臉上憤憤的表情,卻不知道從何而來,青衣男子聽他說了這許多,也算是明白了,要說起程釗和這蔣家,從上一代開始頗有淵源,只是,此刻看來,這淵源可僅僅止於塵封的記憶了。

“你平裡也不算是愛說人長短之人,此時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青衣男子終於忍不住問道。

“倒不是我沉不住氣,這些原本也是旁人說給我聽的,看你如此興趣,我便說與你聽,免得你被人外表所‘蒙’蔽了。”程釗說的義憤填膺,知道的是他和這個‘女’子初見,不知道還以為有什麼大仇呢。

“那我倒是要謝你了,對了,這清酒我喝著卻並不覺得怎麼好,你卻讚的跟什麼似的,到不知是不是你眼光變了?”周瑾然一語雙關,說的程釗臉赫然就紅了。卻還是哽著脖子說道:“你是堂堂的瑾少,走南闖北見識廣博,什麼西域的紅酒,北疆的烈酒,你什麼沒見識過,我們見識淺薄,自然遇到了一個就覺得好。”程釗被說了,心裡就覺得不是滋味,再將手裡的酒杯湊到嘴裡,倒了進去,只是剛剛喝的還算有滋有味,被人這麼一說,自己也覺得索然無味了。

常岱山!名字響亮實際上卻是個光禿禿的石頭山,偶有些積塵的地方,倒也是青蔥鬱鬱。靜安寺就在常岱山的半山處,正逢秋雨剛過,山中倒是輕霧繚繞,遠遠看去,坐落在霧中的靜安寺到真如仙境一般。

原本在馬車中的鈺嬈,到了山‘門’處,便下來自行走路上山了。

由著宋媽攙扶的鈺嬈,輕提裙角下了馬車,突然的光線讓鈺嬈一時有些睜不開眼睛,纖纖‘玉’手放在額前,遮擋了部分陽光,白皙的面龐,在斜陽餘輝下,散發出明亮的光芒。

辭過了外‘門’小僧,鈺嬈便順著石路上山,身著碧‘’的束身長裙,外頭又披了緋‘’的雲錦披風,提著一側裙襬,便沿著石階上行。

到了靜安寺,早有一干人等將吃食住行都安排妥當,因為近來拜佛人多,與鈺嬈同一院子的還有其他眷,鈺嬈早就打探好了,對方是母‘女’二人,乃是金陵的四品典儀展成霖的夫人和‘女’兒,展夫人孃家姓李,也是柳州大戶,因李老太爺身體抱恙,夫人攜‘女’看望,如今更是來靜安寺為父祈福。

鈺嬈去拜會雖是為了父親囑咐的與人為善,自然也是為了自己與人‘’好,父親今年回京述職之後,留京錄用便是必然的了,鈺嬈若是早早能‘’一二友人,也算是為了在金陵打開了路子。

鈺嬈打聽過後,又換了衣裳,帶著張姨娘過去拜見。

對方聽說是柳州知州蔣伯均之‘女’求見,自然應允,很快鈺嬈就在客房裡見到了這位展夫人。

一進‘門’,鈺嬈就看到了鋪著金絲累就的地毯,椅子上也套上了軟墊,桌上還擺了翠‘’的琉璃瓶,看來展家果然是大戶人家,出‘門’都帶的齊全,箱籠什麼的自然更是不會少。

鈺嬈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不敢東張西望,直到引薦的丫鬟,停了腳步,又對著通報了。

那人走到鈺嬈對面,笑著說道:“到這個地方了,就都是客人,你又何必拘禮呢!”鈺嬈進‘門’之後便帶著張姨娘給展夫人施了一禮,“蔣家鈺嬈/婢妾張氏見過展夫人。”鈺嬈說著便蹲了下去,謙恭的讓展夫人不由的詫異。

只一眼,鈺嬈便將展夫人看了個通透,那展夫人三十歲左右,眉不描而就,丹鳳眼,皮膚略有些黑,與柳州土生土長的‘女’子並不一樣,據說其母是少數民族,果不其然,除了眉目中略有憂鬱之‘’,也算是保養得當。

身上穿了藕‘’對襟羽紗衣裳,頭髮用金絲禪木簪了,手上只帶了翡翠琉璃鐲子,身上再無旁的裝飾。

看著蹲在地上的鈺嬈,這行動做派哪裡像柳州這樣小地方的‘女’孩,哪怕是金陵裡的大戶,有的也比不上這樣的舉止。

沒想到這小小柳州還能如此藏龍臥虎,展夫人便讓身邊的嬤嬤將鈺嬈攙扶起來,笑著說道:“早就聽說過蔣家的‘女’兒,就是一直太忙沒有得以相見,沒想到,竟然如此有緣分,在這見了。”展夫人說著又讓人給鈺嬈賜坐,鈺嬈落座後便笑著說道:“展夫人是貴人,鈺嬈雖然有心拜會,卻怕貴人事忙。”展夫人沒想到這個小小‘女’孩,竟然如此會說話,便笑著說道:“原本該是去拜會的,只是家裡有事。”又看了眼張姨娘笑著說道:“這張家妹妹聽口音也是金陵人士啊?”聽聞展夫人如此一問,鈺嬈用餘光看了眼張姨娘,發現對方神情自若,並沒有因為展夫人提到而欣喜半分,便低眉順眼的答道:“是,張姨娘是隨著我們從金陵來的。”展夫人見這情形,若有所思的笑了,讓人賜了座,又問道:“聽聞你是為了給母親供奉長明燈才來的,你倒是個孝順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