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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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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儀心一跳,和他獨處很不自在,她開始想念躺在上昏睡的他。她努力擠出微笑道:“殿下,請把衣服脫掉,讓我來為你換藥吧。”脫?鳳玦對這個字眼很興趣,“我沒辦法脫,你來吧。”他攤手。

她總覺得他是故意的,但想到他腹部受了傷,脫衣時要抬高手臂,必定會扯動傷勢,便沒多說什麼,走到邊想替他寬衣。

莊子儀幫他脫下衣服後,視線對上他的口,這“風景”她看幾次臉就紅幾次,尤其匆匆抬頭時對上鳳玦莞爾的目光,更是腦袋一熱。

她很快又低下頭,盯著他腹間看,解起縛住他的白布。

鳳玦很享受被她脫衣的滋味,心想她大概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直到她拉開了他腹上的布,他嗅到那股刺鼻氣味比先前更濃,這才收了笑意,忍不住抱怨道:“這是塗了什麼?味道那麼難聞。”

“這是我搗的草藥膏,雖然味道刺鼻,但對傷口癒合很有效的。”莊子儀答道,一邊緩緩將白布取下。

“這藥是你搗的?”鳳玦頗驚訝,還以為柯正是去哪找了大夫,沒想到醫治他的竟然是她,只是當他看清楚自個兒的傷口時,臉變得更難看了。

這是什麼?黃黃綠綠的,像是馬廄裡的…呃,他說不出那個字。

莊子儀忙著用水和布幫他清理傷口,沒注意到他極差的臉

“我跟著我娘學了一點,這是我外祖父那一代傳下來的秘方,傳了三代,很有用的。”

“秘方?!”他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口氣尖銳地道:“你用江湖郎中的秘方替本皇子治療傷口?”聞言,她忍下心底的不悅,解釋道:“殿下,我外祖父是坐館大夫,不是江湖郎中,只是這帖藥較少人知道,才成為秘方。”

“還真臭。”鳳玦嫌惡道。

莊子儀知道鳳玦不以為然,也不與他爭辯,徑自幫他清理好傷口後,又想幫他重新塗上藥膏。

鳳玦見她又要敷上那噁心物,立刻伸手阻止,“不必了,臭得要命,傷口肯定爛掉。”不喜歡聽到他汙辱她外祖父,莊子儀抬起頭,口氣很堅持,“不行!這種藥只是味道不好聞罷了,你看,才敷了三天,你的傷口就好上許多,再連續敷個幾,肯定會有更大的成效。”鳳玦眸底閃爍著光,“不行?你這是在命令我嗎?”她深一口氣,“子儀不敢。”她握著拳頭,眼神堅定,毫不退讓,“我這是為殿下好,只要好好敷藥,我保證殿下的傷很快就會好起來。我對我外祖父的藥有信心,請殿下相信我。”看她不屈服,也不怕他,鳳玦笑出聲,“你這大膽的子還真讓人懷念啊。”莊子儀聽不出他是在生氣還是在恭維,見他似乎不再拒絕,她趁機幫他抹上新的藥膏,再用布包紮好他的傷處。

他看著她在他前忙碌著,嗅聞到她身上的茉莉香氣,他忍不住低下頭,想汲取包多,好讓那難聞的味道退散。

“昨晚是你照顧我的吧,我聞到了一股茉莉香味。”鳳玦忍不住開口。

莊子儀聞言硬生生僵住動作,抬頭對上他幽暗的黑眸。

兩人一對上眼,氣氛瞬間變了。

鳳玦覺心臟跳得有點快,大概是因為她不庸俗,氣質特別了一點,所以他才會如此吧。

莊子儀臉部發燙,她真的不想再回想起昨晚是如何被他擁入懷裡的。她深呼,冷靜的從齒縫裡迸出字句,“殿下,昨晚不是我照顧你的,也沒有什麼茉莉香味,你肯定在作夢。”鳳玦原本還不確定昨晚是夢是真,看到她那心虛的表情後就確定了。

昨晚她確實來到他的房間照顧他,他也的確抱著她入睡。

可是瞧瞧她說的是什麼話,好像很不想和他扯上關係的樣子,讓他很不開心。

哪個女人看到他鳳玦不是拚了命的討好,只有她這位名義上的子對他是避之唯恐不及。

她或許還在看到他作惡夢時,在心裡嘲笑他吧。鳳玦冷冷地想。

莊子儀受到他莫名散發的怒氣,將白布打了結後,趕緊往後一退,恭敬地道:“請殿下好好養傷,除了敷藥外,我還知道可以吃些什麼做食補,我會吩咐廚房,雙管齊下,相信殿下的傷很快就會痊癒。”鳳玦眯起眼看她,開始嗅到哪裡不對,從她進來到現在,她一直很積極、很希望他養好傷,似乎有點太過關心了,而他並不會蠢到認為她是在關心他這個丈夫。

“子儀,你那麼希望我養好傷?”鳳玦裝作不經意的一問。

她沒多想,直點頭道:“當然了,我希望殿下的傷能快點好。”

“早點養好早點走嗎?我留在這裡礙你眼了嗎?”他輕輕落下話,眼神卻銳利無比。

莊子儀臉微微一僵,鎮定回道:“不,子儀不敢,殿下多想了,這是殿下的莊子,殿下想來就來。”鳳玦沒錯過她臉上的變化,縱然她再會掩飾,也能保持冷靜,但她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年輕姑娘,仍會不自覺地表出情緒。

她居然不歡他回來,真令他有些失落。

鳳玦下了,看到莊子儀呆住不動,朝她命令。

“我想小解,過來扶我。”小解?

莊子儀到腦門一炸,畢竟男女有別,這請求不太妥當,但想到他受了極重的傷,或許連走路都有困難,她又不得不從。

當他將手臂放在她肩上時,鑽進她鼻間的不只是他身上的藥味,還有男人專屬的灼熱氣息。

這男人還將所有重量往她身上壓,攬著她的,吃盡她的豆腐。

莊子儀艱難的將他扶到屏風後,才停留了下,便聽到鳳玦的調侃聲。

“不放開我嗎?難不成你還要待在這裡看?”莊子儀臉一陣紅一陣白,連忙踏出屏風。

沒一會兒,鳳玦自己走了出來。

見狀,她整個人一呆。他明明可以自己走,這是在整她嗎?

鳳玦一**落坐椅子上,他有點渴了,朝她命令道:“茶。”茶壺就在他面前,但他卻視而不見,她心想他大概是皇子當久了,無法紆尊降貴,便幫他倒了一杯。

鳳玦喝了一口,忽地砰的一聲,不滿的將茶杯擱下。

“你居然要本皇子喝這種又冷又澀的茶?本皇子要喝的是井茶,而且得用祈羅山上的雪水煮,不是這種不入的茶。”祈羅山?!那可是位於離這裡幾百裡遠的地方,難不成要她爬山去取?況且井茶是最頂級的茶,只有皇親貴族才喝得起。

莊子儀生氣了,她敢肯定他是在整她,就因為她強迫他敷藥,讓他不滿,又否認昨晚照顧他,導致他莫名其妙生了氣,後來應是猜出她並不樂見他回來,希望能快點送走他,這才氣得火冒三丈,故意找她麻煩,先是要她陪他去小解,接著又嫌她倒的茶難喝。

他可以發脾氣,但不代表她就必須受他的氣,任他欺壓。

她深深了口氣,目光向他,直言道:“如果殿下真那麼討厭我,看我做任何事都不順眼,那不如提早休了我,把我趕出你的地方,如此也不會汙了你的眼,惹你厭惡。”反正她早就想離開了。

俊朗的笑聲響起,鳳玦笑得狂妄。

她竟要他提前休了她?真是完全不將他放在心上啊…更讓人生氣了。

鳳玦斂了笑,氣的睨著她,“你總算說出真心話了,想擺脫我得到自由?可是怎麼辦呢,我們的契約白紙黑字寫明,這兩年內你這個子都得聽我的命令行事,受我利用,我都還沒有盡情的利用到你,放了你實在太不划算了。”聞言,莊子儀額上冒出一滴滴冷汗,住在這裡一年,她真的是過得太安逸了,安逸到忘了那紙契約的殘酷。

她怎麼會忘了呢,他是個無情的人,把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豈會輕易放了她?

她怎會傻到以為嫁給他,把她的名聲甚至是往後的人生都賠下去了,就是她最大的犠牲?

他要的遠比這些還要更多,直到他認定雙方互不相欠為止。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確定他想要她做什麼,並早達成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