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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風塵異人伸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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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很公道?那裡知道你師父的爹,硬是不答應,還狠狠地給了我一記‘烏龍爪’。

“總算我老人家骨頭硬,還頂得下來,但這樣一來,可就惹火了我,還了他兩個耳括子,嘻嘻,其實我只是警告警告他,連四成也沒拿,他卻硬是把我恨之入骨,你說這事氣不氣人?”那藍袍青年仍然沒有答話。

瘦小個子笑了笑,又道:“後來你師父的爹,帶著你師父到關內來了,那四成銀子也一直沒分給我,這不是等於存在你師父的爹那裡?現在你師父當了家,事隔多年,連本帶利算起來,這筆錢就可觀了!”

“我也老了,不中用了,該分給我的不能不拿,所以我要你帶給口信給你師父,你現在明白了嗎?”羅通聽了一半天,暗暗思忖道:“原來是黑吃黑的陳年濫賬,只不知這藍袍青年的師父是誰?”此事既不關己,就要悄悄退走。

只聽那瘦小個子又道:“好了,現在我的話都說清楚哩!只是你師父一定不肯相信的,所以我已經想好一個不錯的辦法,只要在你臉上塗上一層,你師父一看,多多少少都會想起來的!”

“因為當年你師父的爹在關外做買賣的時候,手下二十幾個人,連你師父在內,都讓我在臉上糊過泥巴,這種記號,天底下只有我一個,別無分號,小哥如果你同意的話,就點個頭!”羅通聽到這裡,心裡不由“哦”了一聲,原來樹林裡十幾個煞星臉上糊了泥巴,都是這瘦小個子的傑作。

於是,他心想:“你要用泥巴糊人家的臉,人家怎麼會同意呢?”忽聽瘦小個子又道:“我做事一向不用強,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藍袍青年定是不會同意的了!”羅通正思忖之間,那瘦小個子又道:“不過我老人家說出口的話,天底下還沒有人不同意的,哦你的眼我看得出來,你是不同意了?”羅通愈聽愈奇,忍不住凝目朝那藍袍青年看去,卻見那藍袍青年果然接連點了幾個頭。

瘦小個子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會點頭的,好,我老人家這就給你糊起來!”說出這些話的同時,他右手一伸往地上一抓,原來他身邊早用水調好了一小堆爛泥巴,隨手抓了一把,就往藍袍青年臉上糊去。

他好像是泥水匠糊牆壁一樣,手法練,不但糊很快,而且還光滑得很。

藍袍青年原姿勢坐著,一動不動,任由他爛泥巴一把一把往自己臉上糊去,不過一瞬工夫,已經把他一張臉全糊了起來,只留了兩個通氣的鼻孔。

用不著多說,那藍袍青年鐵定是早就被他制住了道,所以才會沒有半點掙扎的跡象。

唯一使羅通搞不清楚的是,剛才他明明看到藍袍青年點著頭,表示同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心念轉動之際,那瘦小個子已經把藍袍青年的臉糊好,一手的爛泥巴又在他衣衫上抹了抹。

直到抹乾淨手中的爛泥巴之後,這才低聲的道:“好了,你師父明天會把你抬回去的,若是問起來,你只管實話實說好了!”言及此處,他忽然轉過頭來,眨眨眼睛,咧著嘴,笑問道:“你要不要也來糊些試一試?”一個人的身子沒轉過來,最多也只能轉過半張臉,但這瘦小個子身子明明沒動,可是他卻把整個腦袋都轉了過來。

這會兒,羅通終於看清了他的面貌。

他生得一張狹長臉,水泡眼,酒糟鼻,笑起來,出兩排焦黃的大板牙,其相極為古怪尤其他這句話,說的時候,眼睛朝羅通看來,當然是對羅通說的了。

“哇!居然是他!”羅通心裡猛然變震,因為這人正是他曾見過面,在酒館裡白吃白喝了他一頓的那個矮小老頭。

“別怕,我老人家只是逗著你玩的,說起來我們也不算是別人,你爺爺和我是老酒友,我總不能把人家小孫子的臉也糊起來吧!”那瘦小老頭呵呵一笑,隨即又道:“你可以走啦!本來這些人在這裡等著,你往那裡走,人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老人家把他們的眼睛糊起來,你現在懂了吧,不過你也用不著我,下次碰上了,請我老人家喝頓酒就行啦!”他一直說個不停,等到話聲一落,忽然站了起身,伸手一指道:“有人來了,你還不快走!”話聲甫落,也不管羅通做何表示,便急步跑了出去。

羅通當然也不敢多耽擱,跟著他身後奔出,口中則叫道:“老人家,請停一停!”瘦小老頭邊跑邊說道:“我不叫老人家!”羅通使勁吃的氣力,卻仍然和他保持著原來的距離。

“老前輩,請留步…”瘦小老頭回過頭來,說道:“不用留,不用留,我老人家總算把你從蛇巢里了出來,所以現在也沒什麼好談的了!”他的腦袋整個轉了過來和羅通說話,但人卻“梯梯他他”逕顧往前跑去,乍看之下,他彷拂是一路倒退著。

羅通靈機一動,忽然想出一個很好的辦法。

“老前輩,你跑慢一點,晚輩請你喝老酒去!”

“喝酒?”瘦小老頭狹長的臉上,終於有了喜,當下舉起手,摸了摸酒糟鼻,笑問道:“你打算請我老人家喝酒,可知那要花多少銀子?”別人的雙手只能朝前彎,他能一顆腦袋都轉過來,居然連一雙手也行,真她的厲害!厲害!羅通朗聲道:“晚輩既然想請老前輩喝酒,當然是讓其前輩喝個痛快,又何必在乎多少銀子呢?”瘦小老頭念然搖頭道:“不成,你這小子心裡一定打什麼鬼主意,我老人家可不上你的大當!”話聲猶落,腳步忽然加快,雙方距離便越拉越遠了。

羅通急道:“老前輩,晚輩是誠心誠意地請你喝酒,絕沒打什麼鬼主意!”瘦小老頭邊跑邊說道:“就是要請我老人家喝酒,也得過上幾天,今晚不行…”

“梯梯他他”的聲音,愈走愈遠,不久,人影便消失不見了。

羅通看他不肯停下腳步,也只得作罷,唯一遺憾的是,他仍然沒搞清楚這位前輩究竟是何來歷?他這一住足,發現城牆已是不遠,忽然想起麥潔溪曾說過金陵城中,是麥香堡的勢力範圍,要自己趕快離去。

金陵他還是第一次來,路徑不,當然也不知城外在什麼地方。

“這位老人家把我引來此地,意思也就是要我從這裡出去了!”思忖至此,當下就展開身法,朝城牆外飛掠過去。

大約奔到相距還有一兩丈遠近時,他的腳尖驀地一點,身子骨凌空飛起,落到城頭之上,再一頓足,翩然往城外飛落。

他不識路徑,這時正值深夜,也無處可問,當下只得順著一條石板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