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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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上整整齊齊分成兩半的菸灰缸，張揚心裡出現了一種熱血澎湃的覺。他走到鏡子前，起額前擋住疤痕的長髮，仔細看了看那一抹淡淡的橙刀鋒。

“你用了一千多年，我只有一輩子，看看到底會怎樣嘍。”張揚自言自語道。

此時，手機響了起來。

“阿郎搶救無效死亡，么妹已經被提檢方公訴。”王思源說道。

“他們的上家是天府省的川老大，你們沒有順藤摸瓜？”張揚問道。

“沒有證據，么妹也不承認，全都推到了阿郎身上，說是阿郎的女朋友，一切不知情，從天府省還來了律師。”王思源解釋了一下。

“不光是律師，還有殺······”說到一半，張揚硬生生把個“手”字憋了回去。

“什麼？！”

“哦，沒什麼。對了，么妹到底叫什麼名字。”

“呵呵，你肯定想不到，他叫滿庭芳，川老大叫滿城川，都有詩意的。”

“我覺得特情的費用更有詩意，發錢的時候別忘了告訴我。”

“你小子，叨比多少遍了，忘不了······”第二天是週六，張揚從黑狼給他的兩萬塊錢中拿出一萬，中午去了趟海州的文玩玉石市場。翡翠，和田玉，瑪瑙，鱗次櫛比的店鋪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玉石。由於張揚剛收了自己所帶的翡翠掛墜的靈氣，所以目標還是鎖定在翡翠上。

張揚的是理南省人，對翡翠是比較懂行的，他的那件掛墜就是給他的。張揚從小聽說了不少，所以對翡翠的質地成也大體知道一些。而且，由於收過翡翠掛墜的靈氣，他多少對玉石的靈氣能有所應。

一家家店鋪看下去，張揚發現，a貨高檔翡翠靈氣足，但是價格也很貴，一萬塊錢本連個像樣的鐲子都買不到，而便宜的翡翠要麼成差靈氣弱，更有甚者是b貨和c貨，本就不能用。張揚就這麼在市場裡逛著，突然間聽到一陣機器切割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一陣吵鬧聲。

“你家的原石有問題，我這個月來了五六次了，一塊也沒切中過！”一個三十歲左右留著寸的男子說道。原來，這是一家賣翡翠原石的店鋪，外裹石皮的翡翠，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買這種原石，俗稱賭石。

店鋪門口，還堆著大大小小的原石，旁邊就有切割機，現買現切。而店鋪裡面，也有一些翡翠的成品件。

此店鋪的老闆一張馬臉，兩個小眼睛滴溜亂轉，他對寸說道:“我說你彆著急啊，這都是緬甸來的貨，你切不出來，我也沒辦法，昨天還有人花了兩千塊錢從我這裡買了一塊，結果切出了好大一塊不錯的料子，賣了十幾萬呢。”

“臥槽，我這五六次都花了十幾萬了，你別扯淡了。”寸顯然是有些著急了，罵罵咧咧地說道。

聽到這話，馬臉老闆臉變了:“我說哥們兒，沒錢就別玩，十幾萬算什麼，賭石賭石，一刀窮，一刀富，幾百萬賠進去的也有，一下子賺翻天的也有。不買我不勉強，別沒事找事，罵人算什麼？”馬臉老闆說得寸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嚷道:“我他媽在山州也經常賭石，哪有這麼點兒背？”

“賭石也靠眼力，不是我說，你這眼力······”馬臉老闆沒把話說完，就嘿嘿發出了冷笑。

就在他倆爭吵的當口兒，張揚用手挨塊兒原石應了一下，他發現，馬臉老闆這裡的原石，大部分都沒有靈氣，偶爾有點兒靈氣的，也是微乎其微。這時，張揚旁邊兩個人悄悄地低聲道:“這裡的原石都是過過篩子了的，好的早就讓人挑走了，走吧。”張揚恍然大悟，翡翠原石進入國內，一級銷售商先挑一遍；然後到了山海省，又被大的二級銷售商挑了一遍；馬臉老闆一看就黑，自己再挑上一遍，那剩下的原石能出好料的更是微乎其微。

這時候，寸和馬臉老闆槓上了。只聽馬臉老闆說道:“這樣，今天這麼多人都在，我的原石按斤賣，原本一百五十塊一斤，我今天打八折，一百二十塊一斤，誰要是買了，我按照兩倍的市場價買開出來的料子，現買現開！”張揚微微一笑，這老闆夠雞賊的，石頭重的要死，按斤買打八折，開不出來也損失不了多少；即便偶爾開出來一塊，成差，市場價也不高。而且這樣一來，相當於打了個廣告。算來算去，還是他賺便宜。

“我就不信了，我非得賭中一塊不可！”寸咬了咬牙。

張揚知道寸要進去了，不由得多說了一句:“算了吧老兄，買的沒有賣的，該放手就放手吧。”還沒等寸說話，馬臉老闆不樂意了，一看張揚年紀不大，直接就不客氣地說道:“哎，我說這位，我倆做生意關你事啊，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幾天沒刷牙了？你的嘴夠臭的！”張揚眉一挑，冷冷說道。

“哎呦，還來耍橫，你知道我是誰嗎？”馬臉老闆叫了起來。

“小夥子，不買就趕緊走吧，本來確實也不關你的事。”旁邊一位老人拉了拉張揚的胳膊，善意地勸道。

“大爺，沒事。”張揚拍了拍老人的手，朗聲說道:“我就是來買翡翠的，怎麼不關我事，不過我要買高檔成品。”

“高檔貨我有的是，你真買嗎？別光知道吹牛b。”馬臉老闆一聽有生意做，態度緩和了一些。

“這裡這麼多人呢，你先拿幾個高檔的手把件我看看，滿意我自然買。不買我大週末的跑到市場來幹什麼？”張揚說道。

“好，你等著。”馬臉老闆進入店鋪，一會兒就拿出三個手把件，都是冰種，其中一件紫羅蘭松鼠葡萄，一件飄綠的竹節蝙蝠，一件白地兒的馬上封侯。這麼多人在，他確實也沒拿次貨，都是a貨的中高檔品種，哪一件也下不來10萬塊。

馬臉老闆把三個手把件放在底襯藍絲絨的托盤裡，端著讓張揚挑選，旁邊的人也被引，紛紛圍了上去。

“如果好的話，我全要！”張揚一邊說，一邊一個個拿起，看似在觀摩把玩，實際上暗自凝神發力，一股股涼意從掌心進入身體，腦海中的橙人形又舞動起來。張揚每塊都把玩了幾十秒鐘，然後都放到了托盤上。

“成太差了！”張揚搖了搖頭。

“什麼！？這還叫成差······”馬臉老闆低頭，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閉不上了，原先三個晶瑩剔透的手把件，都已經變得黯淡無光，水頭一點兒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