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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夜襲長平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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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低聲對張道:“將軍,這個魏延靠不住,小心其中有詐。”張沉默一會,把眼睛投向魏延。後者似乎察覺到張的懷疑,不敢有一絲怠慢,急忙跪在地上,立下毒誓,表示效忠道:“將軍英明,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在下只是希望能在張將軍馬前鞍後,一展所能,創一番不世之業,這樣也不負平白來世上一遭。如若有絲毫禍心,願受天打雷劈,五馬分屍,絕無半句怨言。”張滿意的點點頭,上前扶起,笑道:“你放心,在我手下,一定不會辜負你平生所學的。”魏延涕零的謝過張

張寧無話可說,只是嘆了口氣。

來到她身邊,低聲道:“魏延是個有抱負的人,現在在劉備手下鬱郁不得其志,想另謀高就,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在說他這種敢做敢為的格還是讓人喜歡的。”張寧也低聲道:“正因為這樣,怕到時候他也會背叛將軍。”張不以為意笑起來道:“假如真的要到了他背叛我的地步,我想我也差不多完了。”張寧沒有理解透張的意思,傻乎乎的在那裡冥想。

現在的魏延,只不過是劉備手下的一個小嘍嘍,一個剛剛起步的衛兵長罷了,有著年青人的夢想、衝勁,想做出一番大事業來。顯然,在劉備的手下,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什麼成就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更強的靠山,一個更容易發揮他的舞臺,而恰恰張的江東集團十分的適合他。所以張現在想招募他,相對比較容易一些,等他有了一定的軍功威名,不俗的成就,那就十分困難了。

道:“現在你剛投靠我,如若馬上重用你,只怕士兵不服,那就讓你先做都騎尉吧,雖然這個官職不是大,但只要你做好,也很容易遷升的。”魏延雖然有點失望,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隨即謝過張

抬頭看看天,太陽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毒了,加上剛才也耽擱了不少時間,吩咐典韋道:“讓士兵們上馬,我們趕路去。”典韋吆喝兩聲,士兵很快牽出馬,讓馬上鞍,開始有序的隨張離開了。

經過半天趕路,離長平閣不過五十里。

前面的探子開始發現對方的遊騎兵在巡邏。

接到消息後,馬上請騎兵隊隱蔽起來,然後招來魏延細問道:“霍峻的二萬人馬是不是全在長平閣一帶?”魏延點頭道:“霍峻領著一萬五千人馬相持長平閣,但此地易守難攻,加上守將全柔龜縮不出,他也沒什麼辦法。不過昨末將回來之後,好像見到他們士兵有所調動,是否想抄小路繞過,還是如何行動,末將並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霍峻絕對不是聽到末將的口信後,打算回援安成縣。”張皺著眉頭道:“那還有五千人馬呢?”魏延回道:“還有五千人馬是霍峻堂弟霍英統領,現駐紮在劉陽一帶,作為後援部隊。”張沉思半刻,果斷對典韋道:“典韋,你馬上請士兵休息,今天晚上我們會有所行動。”典韋應聲下去。

又問魏延道:“霍峻營寨部署你應該很清楚吧?”魏延一振,有些自豪道:“未將本對行兵佈陣十分興趣,所以到霍營裡的時候,也四處觀查一下。他們大致是這樣的,由於只有散騎數百,大多數為步兵。所佈之陣營,以步兵能力作為參照,雖然防護、進攻能力不弱,但機動不強,很容易出現破綻。它的兩個側翼營,好比螃蟹兩個大鉗,是主力作戰部隊。其中長戟兵、刀盾手、槍兵等防護能力不俗,殺傷力極強的兵種都在這兩側。只有一起戰事,這兩個營都可以做出快速反應,加入戰場,給進攻一方造成很大的威脅。而機動相對強一些的弓弩兵,結長方小陣,大概有二千左右;藏在中軍後面,從中策應兩側。這樣的陣營,很合適讓敵軍強攻硬打,兩個側營可以壓住敵軍,而中間又有弓箭手幫忙,威力很大。但這陣營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防前不防後,防左防不了右。如若對方強攻中路,這個陣營可以發揮最大的功效,反之如果從側翼或者後面偷襲,應變起來,就十分的困難。如果從後面空襲,敵軍的弓箭手和後勤部隊幾乎可以忽略不記,直接殺到中軍大寨,一戰擒王。假如從側面攻擊,對方一時間所能參戰的只是一翼陣營,只要我軍速度夠快,衝擊力夠強,也能馬上衝過敵軍防線,直搗龍門。而且這種陣營,在沒有騎兵陣的支援情況下,中軍的面門太大,是一個致命的傷痕。將自己主寨直接暴在進攻方的火力之下。一旦兩個側營被壓制,無法對敵軍形成有效包圍,那麼中軍就完全在刀槍眼下,有可能被一擊而潰。單單從佈陣上來看,霍峻是心急的很,想與長平閣守軍直接來個一戰定生死。可惜他的好夢是白做了,敵眾我寡,只有傻子才會與他硬拼。看來這個霍峻還是了一些啊。”魏延滔滔不絕說個不停,特別到後面有些得意洋洋,指手劃腳的批評了敵將一番。

又好氣又好笑,真是個自傲的傢伙,如果現在就讓你把氣焰上來,以後還怎麼壓制你?張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語氣十分冷淡道:“是嗎?我只覺以後你還是現在這樣的心態帶兵出戰的話,十有八九要吃敗仗。”魏延給張一唬,愣道:“為什麼啊?”張指著他的臉,冷冷道:“你看看自己現在什麼德,一臉自滿,自負過人,難道你就沒聽過驕兵必敗嗎?如果你不會好好收斂一下,那就做一輩子的都騎尉吧。”魏延本想好好賣一下自己,讓張對自己另眼相待,早點往上爬,結果當場給潑了盤冷水,心裡慌慌的,倒不敢在孟,一臉羞愧道:“主公批評極是,未將以後不敢再靠次。”張寧、典韋對魏延都冒的,可能覺他沒什麼氣節。此時見他臉紅一陣白一陣,心裡直,典韋樂呵呵的問張道:“主公,是不是要殺過去啊?”張舉起手,制止他的話,搖頭道:“時機未到。”典韋表情大失所望道:“那要到什麼時候?”張看了典韋一眼,安道:“不用急,待我通知長平閣守將全柔,約好時間再說。”典韋只能失望的嘆口氣。

想了想,對自己的身後一個黑鷹衛道:“你馬上去長平閣捎個口信給全柔,要他今晚三更前,讓所有士兵做好戰鬥準備,一旦發現關外有所動靜,所有便士兵傾巢而出,與我軍一同襲擊敵營。為了防止到時候誤傷自己人,我們會在手上綁上一條白絹,方便辨認。到時候讓他們戰也不是,退也不是,哈哈。”說到得意之時,張也高興的笑起來。

那名鷹衛看起來短小幹,簡潔應了一聲,騎馬離去張看著他的背影很快消失,這才轉過頭,打算找一個地方休息一下。恰巧見魏延在邊上言又止,似乎顧忌什麼。張微笑問道:“魏延,你有什麼疑問嗎?有的話就直問吧。”魏延給張一聽,鼓起勇氣問道:“主公,屬下有一事不明,難道主公就一點也不擔心全柔為安全起見,不相信信使所說的話,而讓計策受到什麼損失嗎?”張讚許點點頭,魏延的確有過人之處,這麼細小的問題他也能發現,張耐心解釋道:“一般的士兵去,的確是很難讓人相信。不過剛才那人又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魏延十分好奇問道。

笑道:“因為他是我的部曲黑鷹衛,身上有著特殊記號。”

“什麼記號?”魏延興趣越來越濃道。

看了他一眼,本來這些事情是他不應該問的,但張見他是剛投到自己帳下,有些事情也不太懂,索又道:“我的部曲黑鷹衛,都是英中的英,每個人都在千挑萬選出來的人,一旦加入,身上必有特殊的烙印作為標誌,藉此來表達效忠我的意願。”

“烙應?”魏延臉上有些變道。

哈哈笑道:“這可不是用刑時候的烙,我管它叫紋身,每一個黑鷹衛,在他的背後,右肩,紋有一隻展翅飛翔的蒼鷹,這種手法是獨一無二的,很容易分辨出來。”魏延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張拍拍他肩膀,道:“我們休息一下吧。晚上還有個大行動。”魏延恭敬的應了聲,離開張不遠處,找一個地方下來休息。

趁機向典韋打個眼,後則有些不明白的朝魏延走去,兩人坐在一起休息。

並不是擔心魏延假降,但小心能使萬年船,萬一這事情洩出去,便有可能是全軍覆滅,所以還是安全起見為妙。總不能隨便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

夜裡,秋風乍起。

空氣中多了絲絲陰涼覺。

眼神穿過密麻的樹幹枝葉,看到淡淡的銀月光芒漏了下來。心中估約算了一下,輕聲招來典韋問道:“都準備好了嗎?”典韋早已等的不耐煩了,聞言大喜道:“兒朗們都好,馬蹄裹布,輕甲上陣,每人左手綁上白絹一條,現在只等主公一聲命令了。”張低聲沉喝道:“好,典韋、魏延。”兩人同時壓低聲音喝道:“屬下在。”張指揮道:“你們帶著騎兵隊,從後面衝殺過去。假如敵軍兩側翼軍營有動靜,你們千萬不可硬幹,只要迂迴衝殺,打亂他們陣角,直待長平閣守兵盡出,再兩下夾擊,敵軍必敗。”兩人同時應聲道:“是。”張拉著兩人的手,鄭重道:“萬事多加小心,等你們的好消息。”典韋和魏延同時對張抱拳行禮,退了兩步,轉身上馬。典韋低喝,聲音十分沉悶,但卻帶著陣陣的興奮道:“上馬,出發。”三千早已整裝待發的士兵,動作十分整潔上馬,衝了出去。

由於馬蹄包上棉布,蹄聲十分沉悶,加上有三千匹戰馬奔騰,讓人口壓抑的很。

典韋一馬當先,後面的騎兵很快跟上,不多時,便走的乾乾淨淨。

所在的樹林裡,一下子變的更大冷靜,只留下三百左右的黑鷹衛和張寧在陪他。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張寧百無聊賴,懶洋洋靠在一個大樹幹上,軟聲道:“將軍,晚上行動會成功吧。”張也靠在那個一人的大槐樹下,看著地上點點月光有些入神道:“會成功的。”張寧藉著月光看到四周不少愰動的黑影,那是一班鷹衛在警戒,她嬌聲道:“將軍,你怎麼晚上不讓我去了?”張笑著道:“你去了,誰來陪我?”張寧嬌嗔一眼道:“那你也一起去啊?”張假裝驚訝的看著她,道:“不是,現在下面的將士個個都不讓我上前線,你竟然敢這樣慫恿我,不怕他們知道了扒你的皮,你的筋,吃你的血?”張寧打了個冷顫,輕輕搖手道:“不要說了啦,你真是的。”張舒服的伸了懶,十分愜意道:“還是以前好啊,我也可以拿把大砍刀衝鋒陷陣,想想真是威風。”張寧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可惜張沒看到,輕聲道:“難道你現在就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