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幸渡過陣復現警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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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父!不要嘛,娟兒聽你說他中了你的計,你到底擺下什麼妙計,捉別人?”
“百草園主”臉一沉,道:“你不是不知道老夫脾氣,明天告訴你不可以嗎?”可是這些話,宋嶽聽不到了…
他此刻正懷著滿心輕鬆,如火星光曳,洩下崆峒山,直奔寄放火龍駒的獵戶家中,付了銀子,道過謝後,立刻上馬,向回程急馳!
在馬上他對紫衣少女衷心謝,但對她萍水一緣,竟幫自己講起情來,到好像有些突然。
“這難道又是情?”宋嶽暗暗猜測著。
說起愛情,他不長長一嘆,一連串少女的影子,又一個個浮現腦海,最後他喃喃道:“這是煩惱的源啊!這正是煩惱!”於是,他強自壓下這些亂糟糟的綺念,專心趕路。
這樣到晚上已越過白龍鎮,回到川境,沿劍門關,直奔閬中。
第二天經巴中,過三江會合的平昌,預計晚上即可回到普光寺。
宋嶽於是放緩腳程,慢慢縱馬奔走,中午在一座小鎮中略為進食,付了銀子,剛要起身,陡然一樣東西,映人眼簾,使他剛要跨上馬腹的左腿,立刻放下,神一震,雙目凝注前面,一瞬不瞬。
是什麼東西,使宋嶽如此吃驚呢?
說穿了不算稀奇,那只是宋嶽用膳的食店,放在對街的一副門板。
使宋嶽驚疑的,並不是門板,而是門板上用白粉畫的一柄劍。
看起來,這彷彿是小孩嬉耍時所隨意塗鴉,但在宋嶽眼中,其意義則完全不同。
在普光寺,宋嶽規定了三種記號,以便能夠識別聯絡,或在緊急情況之下,求援之用。
那三種記號以三種兵器來表示:在發覺可疑人物,改變勘探路線時,畫一把刀。
覺得自身危險時,畫一支短槍。
如急須救援,則是畫一把劍。
為了恐怕敵方識破,故皆以劍柄批示方向。
如今宋嶽看到的竟是一把“劍”難怪會心頭一陣震驚,注目以觀了!
此刻,宋嶽一震之下,恐呆立引起別人注意,立刻假裝整理馬鞍,心中卻在考慮著一個問題。
以這條路發現這緊急救援記號而言,離此路“金沙散手”蕭瑟等一干高手查探的路線最近。
但自己離開普光寺月餘,按情理而言,這一路人物,早該進入陝境,怎仍在此圈中盤旋不去,顯然這地方必定發現了重大可疑之處。
“飛羽仙子”盯梢盯出了病,現在又發現這緊急傳訊,難道又出現了什麼厲害人物?
這條路上的人物,可說是普光寺群雄的華,竟留下這種記號,可想而知,對方一定是一個厲害人物,除“紅燈教主”
“孔雀令主”那又有誰呢?
這微一沉思,宋嶽深分身乏術。
以自己方面的人,留下這般記號,自己豈能不顧,但“飛羽仙子”傷勢,卻等著“百陽回花”治療,計算子,還有三天時間。
假如留下這記號的時間,在一天之內,宋嶽自信憑寶駒腳程,定可趕上,但是如超過一天時間,則一往一返,勢必使妃湘君的傷勢陷於不治之境,同樣是條人命,則這利害關係,怎麼衡量?
怔思半晌,宋嶽難以取捨,驀地…
身邊響起一陣語聲,道:“大爺,你馬兒是出了什麼病?”宋嶽一怔,轉首看是店小二,茫然道:“沒有啊!”店小二嘻嘻道:“小的見大爺整理馬,了半晌,尚沒上馬,以為馬兒出了什麼問題,故而動問。”宋嶽被他一打岔,心中啼笑皆非,倏然靈機一動,道:“小二,你這家店,晚上關不關門。”店小二一怔道:“開店哪有不關的事,半夜三更,還有誰來照顧?”宋嶽哦了一聲,故作玩笑道:“在下以為你這家店,夜常開,不上板門!”店小二又是一怔,道:“大爺何以知道?”
“哈哈!門板放在對街,被頑童畫得一塌糊塗,除非你懶,不然敢夜不關門,門板已放在對街二三天啦!”店小二目光向門板上一瞥,倏然罵道:“這批土雜種,我大爺昨天才洗乾淨,今天又給老子畫上了,該死,下次抓到,非先賞這幾個小子兩記耳光不可!”宋嶽肚子啞然一笑,飛身上馬,轉首道:“小二,我推測錯了,包涵啦!”口中說著,衣袖一甩已丟下一粒銀子,向劍柄所指方向,飛馳而去!
店小二見狀一愣,俯身拾起銀子,喃喃道:“今天大概財神爺找到我啦,七搭八搭,搭上了銀子!”連忙揣入懷中,手上巾往肩上一搭,立刻三搖一擺,轉身入店。
宋嶽依照方向,目光展視,原來是巴峪關方向,剛才與店小二一陣胡謅,探出這記號最早不過清晨所留,現在午末,相隔只有半天,量自己腳程,在天黑之前,定可趕上,於是下微緊,火龍駒如一朵紅雲,向前飛竄,身在馬上,猶如騰雲駕霧一般!
這樣,宋嶽一路注意,見每隔一里,樹旁一定有“劍”的記號,但記號之距離,越來相隔越遠。
表示出這人已沒有時間,但宋嶽卻猜測不出,是自己方面的人追蹤別人,抑是被人所追?
這是一個重要關鍵,但不論何種情況,留訊之人,心中一定非常著急。
心中一緊,雙掌一拍馬股,加急飛馳。
半個時辰過去,宋嶽展目一望,十丈外忽然現出一條三叉路!不由停下坐騎,在馬上俯首向附近細察留記。
果然看見靠左邊岔路旁的一棵樹邊,樹皮靠處,被削去一塊,上面畫著一把劍。
宋嶽看後心中一寬。
因為劍尖之處,多了一個“十”字,這表示已有人發現馳援。
但宋嶽一想,自己既已到此,就看看到底是誰?碰上了什麼強手?
轉念至此,一掉馬首,向左邊岔道,急馳而去。
陽光西移,漸靠山脊,宋嶽催騎馳出四里,目光一瞥道旁,不由大吃一驚…,原來道旁的記號,由一支劍變成二支劍,而且是斜斜歪歪地畫在道旁泥地上,除非宋嶽留意,絕不會發覺。
由此看來,救援的人,也一定發生了危險,加上了一個記號,這等於在警耗後,又加上了“十萬火急”四個字。
宋嶽一辨清,心中一緊,不敢停留,立刻如風馳電掣,縱騎如飛。
這樣一路留意指路,三個彎一轉,留記倏然消失。
宋嶽奔出三里,不見暗號,心中一驚,難道這二人竟遭不測?抑是情況緊急得連畫暗記的時間都沒有?
此刻方向不辨,自己又往哪條路上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