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客鄉遇仇虎穴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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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左右二難之際,只見小又嬌聲道:“其實你說謊的技巧太過拙劣,試想,你身懷‘霹靂神拳’範山的拳譜,‘狂風鐵掌’文立的獨門掌法,而且還身攜‘閃電神劍’宋義的長劍,這些重要的東西,豈會在一個書童身上?”宋嶽臉
一紅,千慮一失,二叔三叔的秘籍,他還可以用別的話搪
,卻忘記了父親的長劍柄上刻有名字。
武林人物,視隨身兵器作第二生命,豈會隨意給一個書童,他不由懊悔自己出言太欠考慮。
由此可見小的主人,不但也是武林人物,而她的
靈刁鑽,的確比自己高上一等。
話已出口,懊悔已自無用,宋嶽暗忖道:“說就說吧!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災難逃…”轉念至此,口中道:“在下身受大恩,所以設詞隱瞞,實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下宋嶽,父諱宋義…”小聞言至此,喃喃道:“果然不出小姐所料…”口中說著,粉臉忽然低垂,對宋嶽急急道:“少爺,你還能不能走?”宋嶽長嘆一聲,無言地搖搖頭。
“那就糟了…”小的臉
倏然
出一片焦灼的表情。眼珠一轉,驀地呼的一聲,吹熄了桌上燈火,低聲道:“我去去就來,不要胡思亂想,儘量休息,你知道你已暈睡了—天一夜…”她話聲未完,已拿起空碗,只聽到颼的一聲,拉門輕輕退出,只剩下滿屋的幽香。
這一下,使宋嶽更加莫測高深起來。
他不懂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顯然這個地方透著些古怪。
但枉自空費腦筋,依舊辨不出人家是善是惡?
倏然,房門無風又啟,颼颼二聲,房中已進來二人。
空房黑暗無光,宋嶽一驚,卻無法辨明是誰?
但剛才房門開合之際,隨著飄來一陣香風,送人他鼻端,直覺告訴他是丫環小,不由呼道:“小
姊姊…”
“噓!輕一點!”對方攔住他的話回答。
語聲方落“噗”的一聲,桌上燈光已經點亮,宋嶽目光一瞥,不由一愣!
前站著的哪裡是小
,原來是二位與小
年齡相若的少女。
一位衣著與小相同,清秀可人!
一位白衣白裙,瑤鼻櫻,雲鬢風鬟,端的美如天仙。
只見那衣著與小相同的少女嫣然道:“宋公子,小
有事沒有來,我是小梅,陪著小姐來看你。”說著抿嘴一笑,玲瓏可人。
宋嶽忙道:“在下蒙姑娘相救,心大德,只是病重無法起身…”白衣少女,星眸含情,望著
上的宋嶽,
黛微皺,幽幽道:“想不到你病這樣重。”說著,掏出一顆紅
藥丸,十指
蔥,送到宋嶽嘴邊,又道:“這是家傳‘回
丸’,你吃下去試試,是否覺得好些?”宋嶽
地點點頭,也不推卻,張口
下藥丸,剎那之間,一股清涼細
,緩緩在丹田中
動,果然
神一
,連忙起身,拜謝道:“宋嶽身受大恩,還請姑娘賜告姓名,以便將來報答大德!”白衣少女幽幽道:“公子不須客氣,現在不宜多說話,你試試真氣能否運行?”宋嶽點點頭,只好把—肚子疑問,放在肚中,依言盤坐
上,運起功來。
他大病初癒,真氣損耗過多,雖然拼命運功提氣,但一點真元,怎也凝聚不攏,急得滿頭大汗,正想廢然而罷時,陡聞一陣幽香,一雙細膩如羊脂的玉手,搭在“命門”上,隨覺有一股真氣,緩緩輸入自己全身!
宋嶽初嘗異溫暖,不由
下二行
的清淚,連忙按內功法則,藉著輸入的真氣,催動本身真氣,飛轉周身一百二十八
,運行十二重樓。
他內功基本厚,經白衣少女一助,三個周天後,病痛若失,一躍起身,向白衣少女一揖到地,衷心道:“姑娘盛德再生,請賜告姓名,也好讓宋嶽心記!”白衣少女此時臉
蒼白,雙眸含情,道:“相公請快走吧!急人之難,武人本分,何必記在心上!”宋嶽固執道:“姊姊如不賜告名諱,在下無法離去,宋嶽恩仇分明,受此大德,豈能不報!”小梅在旁抿嘴一笑,道:“看你這種迂腐樣子,哪像神劍之後,簡直是個酸丁嘛,好吧!我告訴你!小姐名叫崔晴雯,不要光嘴甜,只要你心記不忘就是。”這陣打趣,說得崔晴雯粉臉通紅,啐了一口,道:“小梅,貧嘴!”宋嶽忙道:“小弟
後定要報答這番情誼,就是小梅姊姊,在下也不敢忘記。”這番話倒把小梅說得臉
一赤。
尤其在宋嶽、崔晴雯四目相對,各自一陣心跳,偶然的遇合,愛情的種子,已深植在二人的心田。
還是崔睛雯催促道:“弟弟,你快走吧,後江湖上,盡有相見之
!”宋嶽正
拜謝轉身,忽然記起父親長劍及叔叔遺物,忙道:“小弟隨身兵器包裹,尚請姊姊賜還。”崔晴雯粉臉忽轉憂急道:“這…不知你是否放心?讓姊姊保管一個時期,將來定原璧奉還。”
“不!這些東西,都是家父遺命,要我分別送還二位叔叔處,豈能遺失。”小梅言道:“唉,相公,你命快沒有了,還要這些身外之物,難道還怕小姐吃掉?”宋嶽疑心大起,道:“小梅姊姊,你這話怎講?”小梅道:“老實告訴你,這裡是龍潭虎
,小姐冒了生命危險,救你一命,還不快走!”宋嶽不由
發豪氣,道:“就是龍潭虎
,宋嶽豈會懼怕,家父及二位叔叔遺物萬萬不能丟失!”原來他心想,父親長劍失落,還在其次,範山、文立二位叔叔的獨門拳掌秘譜,豈能遺失。
要知道“霹靂霸拳”
“狂風鐵掌”被稱武林中掌拳絕學之最,如落在不肖之輩手中,其後果怎堪想象,難怪宋嶽雖身受救助之恩,仍固執己見定要收回,這種地方,正現出他剛正不阿,事理分明的個。
崔睛雯臉上更形焦急,幽幽道:“弟弟,不瞞你說,你的東西,現並不在我那裡。”宋嶽一驚,道:“這些東西不在姊姊之處,小弟更要收回不可,不知姊姊能否賜告,在何人之手?”崔晴雯一陣遲疑,小梅口快,道:“告訴你,你的東西在我家老爺手中。”宋嶽歉然道:“我倒忘了向令尊請見拜謝,這樣正好,請姊姊帶小弟去一見令尊大人,讓我一表謝忱,順便討回失物,這點還請姊姊原諒苦衷。”小梅嬌哼一聲道:“唉!小姐要你走,就是讓你不要見到莊主,否則你這條小命早丟啦!”宋嶽一愕,心中有點糊塗了,崔晴雯要救他,他父親要殺他,這是一筆什麼賬?不暗忖道:“這崔睛雯是愛上了自己,但她父親與我又有何仇?”心中想著,口中對崔晴雯道:“令尊莊主名諱,能否賜示?”崔睛雯搖搖頭,雙瞳一轉,微咬銀牙,道:“現在沒空談這些,將來你自會知道…這樣吧,你是否能信任姊姊?”
“姊姊對小弟有救助之恩,怎敢不信任,但…”
“那就好,小梅,你先帶他出莊,現在二更將過,小心點,尚不會被發覺,至於你的東西,待我設法取回,弟弟,你在外面等我,但要儘量隱蔽身形!”這話—半是對宋嶽講,一半是囑咐小梅。
小梅也不管宋嶽意見如何,一拉宋嶽破袖,應道:“好…”哪知“好”字未落,陡然房門碰的一聲暴響,霍然打開,一陣冷哼,傳入房中。
三人同時大駭,霍然分開。
宋嶽目光瞬處,房門口火把通明,當門赫然站著一個綠袍蒼須,面目陰沉的老者,身後一式黑衣勁裝,站著四個猙獰的大漢。
只見老者陰沉沉地道:“老夫以為誰有這麼大膽,敢到這小子房中來,原來是你這野丫頭,還不與我滾回去!”崔睛雯臉蒼白,嬌呼道:“爸爸…女兒只是在問他身世,原來他名叫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