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九招含辱立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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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槍尖離宋嶽的頭頂只剩下七寸!
慢慢地,六寸…
五寸…
四寸…
宋嶽覺得完了,臉由紅轉白,由白轉青,他有點悲痛,假如死在紅燈教主之手,尚有可言,明知其敗而敗,理所當然,但死於“龍神”之手,他卻心有不甘,功力僅差一線,而且死得有何價值?他拼命支持!
但是他知道,這是時間問題,現在只有三寸!
上官奇雖然驚異對方的內力,但臉上出了笑容,這笑容代表了勝利,也彷彿代表了他的尊嚴!
儘管他頭上白敢蒸騰,熱汗如雨,但是他目光中依然出得意的光彩,周圍的大漢此刻忘記了笑,只緊張地注視著金槍一寸一寸地向宋嶽天靈蓋接近。
時間在緊張的局勢下溜過去!
周圍的氣氛像死一般地靜寂,是那麼懾人,那麼沉重。
火把上爆的火花,一粒粒,一團團,像在告訴人們,生命是那麼渺茫、暫短!
現在二寸了…
只剩一寸!
天光微微出了魚白,一天的黎明又將光臨!
但是宋嶽卻像暮夕陽,面臨著死亡!
半寸,就當宋嶽雙目正要合閉時,半空中陡然響起一聲如鳳鳴九天的清嘯!
挾著清嘯聲,一條光影而至,一道金長虹,閃電般向金槍上捲去,向上一帶,立刻收斂。
宋嶽只覺得長劍一鬆,差些跌倒,前衝二步,勉強站住,這時,他全身軟弱無力,真氣四散,但他仍屹立當地一動不動。
當他無神的目光看到出手相救的人是商亞男時,心中一陣動,喃喃道:“我終於擋過九招,保存父親的威名,師門的尊嚴…”上官奇嘯聲入耳,心中已驚,眼見挑起自己金槍的人,竟是“天地雙星”之一商亞男,氣得神一變,正要怒叱,但商亞男一收“織女帶”立刻笑盈盈地一福,道:“上官前輩好興致,竟在此與宋少俠試比內力,唉!只怪晚輩福淺,竟看不到這場盛會,實在遺憾!”她適時阻止了對方的怒火,又裝得恰如其分,心中雖暗暗好笑,但娟秀的臉上卻表現得那麼真誠!
因為,她早已瞭解上官奇的個,假如不如此,實在難於收場,從宋嶽的眼神中,她知道快些離開此地為妙!
俗語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上官奇心中雖然憤怒已極,但卻被她這副樣子,得發不出火,臉漸轉陰沉,冷冷道:“川東雙星,蜀西龍神,向來河水不犯井水,你可知道犯了老夫律?”商亞男啊呀一聲,嬌呼道:“糟糕!晚輩匆匆來拜謁前輩,竟忘了這一條,該死!該死!”宋嶽眼見她這副樣子,差些笑出聲來!心想,這好像在演戲嘛!
上官奇喝道:“你找老夫有何事?”
“唉!其實也並沒有什麼要緊事,家父心儀前輩風節,特命晚輩致候!”上官奇怒火漸升,臉通紅,怒叱道:“既然向老夫致候,怎地手生事?”商亞男神彷彿一怔,道:“沒有啊?”上官奇暴跳如雷,怒喝道:“沒有?你挑起老夫金槍,還說沒有?”
“哦!原來是這個,家父與宋少俠曾有一面之,何況比武試招,點到為止,晚輩惟恐前輩及宋少俠,任哪一位受傷都不好,故好意阻止!”上官奇身形陡欺,金槍一抖,叱道:“什麼好意,你知道這是睹招!生死之戰!”商亞男臉立刻變成驚奇,若有其事地“啊”了一聲,道:“原來是睹招,怎麼睹法!”上官奇金槍一頓,沒地二尺,喝道:“九招論生死,你是否知道自己破壞了老夫與宋嶽睹約?”商亞男哦了一聲,道:“晚輩該死,竟破壞前輩睹約,既然如此,不妨從新開始,晚輩願作公證!但不知這是第幾招?”此言一出,宋嶽心中一驚,現在不要說再打,就是碰一碰,也非死不可!
但他知道商亞男此言有用意,緩緩接口道:“大丈夫死又何怕,但上官奇,你不要忘了,這是最後一招。”上官奇怒叱道:“最後一招尚沒有完。”商亞男倏然笑道:“原來是最後一招,這樣看來,勝負不分。”
“誰說勝負不分?”上官奇臉通紅,憤怒已極。
商亞男微微一笑,道:“宋少俠身已受傷,論理當敗。”上官奇微微一哼,商亞男目光一轉,用手一指地上道:“前輩槍上紅纓斷了三,論理也敗,雙方皆敗,不分勝負,前輩以為公平否?”上官奇聞言一愕,怒目一掃,地上果然有三紅纓,在這剎那,商亞男已撮口長嘯,嘯聲一落,一匹火紅寶馬,飛奔而至。
只見她道:“少俠馬匹在此,小妹送你上道。”這時,宋嶽地望了商亞男一眼,心中沉重如鉛,長劍一橫對上官奇沉聲道:“今一戰,‘龍神’威名,果然不虛,搏鬥雖止,賭約改在一年之後,宋嶽誓以此劍,再來履約,一分勝負!”言罷,緩緩上馬,商亞男也飛身上騎,坐在宋嶽後面拱手道:“前輩請回,一年之後,晚輩再來請安!”語聲中,一拍馬股,火龍寶駒一聲長嘶,飛騰而去!
上官奇愕然相視,滿心不是滋味,半晌,金槍連頓道:“唉!老夫上了這丫頭大當…”燦爛的晨輝,在東方升起,大地甦醒了,但是…
宋嶽並沒有享受到這清晨的美景,他口傷勢,被坐騎一顛簸,張口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人竟昏了過去。
商亞男想不到宋嶽傷得如此重,一聲驚呼,連忙抱住,一看神,知道不對,忙一領馬頭,向“五通橋”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