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走訪青城夜闖金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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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臉上充滿殺氣,目兇光“小霸王”右邊的漢子喝道:“小子,留下姓名,也好登上閻王簿。”
“宋嶽!”三人聞名,神大變,秦綱一使眼,長身遁,但宋嶽心中早存殺機,豈肯讓他們走漏風聲,大喝道:“既聞小爺之名,留下人頭再走!”語起劍已出鞘,寒光連閃,三人已呆立當地,臉恐怖之。
宋嶽長劍還鞘,冷哼道:“跳樑小醜,還敢妄逞兇橫!”左掌一掃,三人身軀,竟隨掌風仆地,三顆人頭滾出老遠,原來剛才一招“閃電快劍”早已割斷三人頸子,立刻魂遊地府!
宋嶽替青城除了潛伏細,急奔下山,取回寶駒,立刻轉道峨眉。
這樣過武勝,渡嘉陵江,經資陽,行約半月,已到峨眉縣,峨眉金頂已遙遙在望。
宋嶽一路上把青城掌門鏡清道長之言,反覆思量,覺得暗訪有利得多,目前主要是能夠知道峨眉派“玉虛三十六劍”劍譜上的那個字!尤其他說峨眉已甘心背叛俠道,明告必定又是一場麻煩。
心念決定,他先行下店安歇,此時已近薄暮,宋嶽用了晚膳,立刻閉門不出,盤坐上運功調息,直近初更,他才推窗掠身而起,人如一縷輕煙,向峨眉山急馳!
晴空無雲,黑夜無月,峨眉山叢中,萬盞佛燈,升沉明滅不定,充滿了莊嚴神秘的跡象。
但宋嶽想起這秀甲天下的佛教聖地,今已蒙汙,心中一陣嘆!
隨著思緒,他人已如一縷淡煙,嫋嫋升上“峨眉派”本重地“金頂”金頂上峨眉派的“玉虛天”佛廟巍然聳立,紅牆綠瓦,雕簷飛角,一派堂皇氣象!
宋嶽一到地頭,不敢大意,潛伏隱暗之處,先行打量!
目光一掃,廟內燈火零落,不聞人聲,越是這樣,宋嶽愈不敢大意,一面掃視,一面暗忖道:“既暗窺,眼前之計,必須要先知道掌門人居於廟內何處,‘劍譜’放在何處,方能著手。”心中微一轉念,不有了主意,伸手拾了幾塊山石,手指一彈,就向十丈遠處廟牆打去。
“叭噠”一聲,響起清脆的聲音後,果然引起了反應,牆中陡然出兩道黑影,落在離宋嶽八丈之處,停身現出兩個禿頂和尚,雙雙手橫禪杖,輕噫一聲,目光四處亂掃。
顯然,他們為沒有看到人而驚異。
其中一個和尚道:“師兄,你說剛才是什麼聲音?”另一個和尚沉思地搖搖頭,彷彿表示不知道。
首先發話的和尚又道:“師兄,你看是否有人潛入?”被稱做師兄的和尚緩緩點頭,復又搖搖頭,彷彿表示可能,但也不敢肯定。
宋嶽屏息注意聽其下文,果然,講話的和尚又講話了:“師兄,最近本寺嚴密戒備,為的是恐四異後人宋嶽闖山,每天警戒著…會不會是他?”宋嶽一聽那話兒來了,靜聽下文!
只見那和尚師兄仍搖搖頭,但目光依舊向四周遊巡。
原先問話的和尚又道:“我真擔心,掌門師尊明明知道那人此來為的是借觀劍譜,何以竟把本門秘譜高奉在‘藏經閣’正堂,不派人看守?”現在那個不講話的師兄開口了:“師弟,不知道的事,不要胡猜,掌門師尊,既然知道而如此做,必有用意,我們還是巡視要緊。”語聲一落,袍袖一揮,身形已起,另一個和尚緊隨著,兩條身影,瞬眼隱人牆中。
宋嶽聽得心中又喜又疑,峨眉劍譜已有著落,自己只要摸準地方,豈不一看就可功成而退,避免惹出一場並非必要的劇鬥。
但鏡清道長既稱峨眉已甘心為紅燈教做爪牙,照剛才的話看來,也確實如此,不知峨眉掌門為什麼明知故犯,不把秘籍藏起,反而高奉藏經樓正堂?
宋嶽腦中光旋電轉,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峨眉掌門自身也是受挾被,門下一定也有不肖分子潛伏,為了某些顧忌,才明作戒備,暗中卻有意放縱自己任意觀看。
這,確是最完善的推想,沒有別的再好的解釋,宋嶽推測至此,心中暗存,決心避過廟中暗卡耳目,徑找藏經樓,看後即退。
心念即罷,身形已輕若狸貓,翻上牆頂,向內察看。
廟內靜寂無聲,在這漆黑的長夜,令人到一種無形的窒息。
以宋嶽身手,本不把廟上一干僧侶放在眼中,他目光微瞥,已看清了周圍暗伏的樁卡,肚中暗暗冷笑,身形已如一縷淡煙,向後殿急掠!這樣輕無聲息地一路飛掠觀察,過了三層院落,一座樓房赫然人目,樓門口橫懸一匾,赫然是“藏經樓”三個金字。
宋嶽暗暗心喜,輕輕飄身而人,一進門口,他機警地凝神一掃,樓中果然毫無人影,從樓門進口望進去,靠內壁赫然掛著一塊匾額,上刻“正堂”二字。
堂中神案高踞,桌前點著一盞長生燈,四壁懸掛著歷代祖師長老之像,而自己所要看的“玉虛三十六式劍法秘譜”正倚壁斜供在神案之中。
宋嶽一陣心喜,覺得鏡清道長之言有些誇大,同時他到走蜀中訪二派,比來時想象中來得順利,但他仍不肯稍作疏忽,身影閃向門邊,向外細一傾聽察看,毫無動靜,顯然自行潛入,並未被人發覺。
於是他緩步走到神案前,默默道:“峨眉掌門用心良苦,宋嶽雖未謁佛面,但通心意,盛情心領,並祈寬容潛闖之罪!”默告畢,正想伸手去取劍譜,驀地樑上響起一陣悉卒之聲,宋嶽一驚,縮手向上飛瞥,原來是一隻老鼠,踞盤梁椽,正向下張望。
宋嶽長吁一口氣,暗暗好笑,倏然,那隻老鼠竟跳到神桌橫竄而過。
宋嶽目光一瞥,心中霍然大駭…口中倒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