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掌退雙鞭力戰雙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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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噠”一聲,摔得眼中金星直冒,昏頭轉向。
這些寫來雖長,但在當場,猶如電光石火般快!
老大尉遲宣身形方退一丈,剛才停身,就見老二摔出,相差時間不過毫釐之間,在場外人看來,宋嶽左掌退敵,右劍震飛對方,左右二式,手法乾脆利落至極。
老二跌得土頭土臉,飛快一躍而起,與老大互視一眼,神怔然,尷尬之至。
宋嶽端坐馬上,長劍嗖聲還鞘,朗聲長笑,道:“二位如認為無法使區區下馬,就請讓道!”
“雙鞭尉遲”從來未受過如此難堪,武林人物“名”比“命”重,栽了這個跟斗,豈肯甘休,雙雙目紅絲,暴叱一聲:“小子,大爺今天與你拼了!”正撲身之際,場外陡然響起一聲嬌叱。
挾著叱聲,一條嬌小的青人影,已飛掠而至,落在尉遲雙鞭中間,現出一個英風颯颯,高頭大馬,秀目尖銳,容貌清麗的姑娘,加上她一雙天生大腳,有男人般英之氣,也具少女嫵媚之態,使宋嶽分外矚目。
只見她眼神左右一瞟,嬌聲問道:“你們幹什麼在此與人動手拼命?”豈知剛才狠如猛虎的“雙鞭尉遲”一見她竟變成滿臉卑恭之,像老鼠看見了貓兒般,雙雙彎身躬,老大尉遲宣囁囁地道:“來人見碑不下馬,出口狂言,在下兄弟不過依律執法!”宋嶽看了心中暗暗稱奇,要知道古代女人,很少有不纏足的,以對方儀表迥異普通女子,已經算奇,而且以尉遲雙鞭這等好手,竟對她如此恭敬卑下,顯然,這有鬚眉之氣的少女,來頭非小。
只見那少女臉冷削,黛眉微挑道:“既是執法,竟擋不過人家馬上三招,豈不是替普光寺丟人,還不退下!”尉遲雙鞭,黑灰似的臉,立刻變成豬肝,唯唯而退。
那少女喝退二人,秀目立刻向宋嶽一打量,發出一陣清脆語聲,道:“尊駕高姓大名?”宋嶽實不多惹麻煩,淡淡一笑,道:“賤名不入尊耳,不說也罷,如姑娘認為區區並非無事生非,尚請讓道放行。”少女嬌容一寒,冷冷道:“以尊駕勝得蜀中‘雷公雙鞭’的身手,諒非無名之輩,但不報萬兒,故隱身份,敢情不把川東武林放在眼中?”宋嶽朗笑一聲,傲然道:“在下與姑娘素不相識,此言不嫌過火?”少女冷哼一聲,道:“朋友可曾聞川東普光寺一帶‘天地雙星’之名?”宋嶽個亦極剛傲,見狀冷冷地搖頭。
這個表示,確是實情,但他因看不慣對方盛氣凌人,故神上加了三分輕視之態。
少女粉臉倏怒,猶如臘月霜降,身形陡欺三步,叱道:“‘天地雙星’之名不知,姑娘不願妄測真偽,下馬亭而不下馬,依律難恕,朋友,亮你長劍,姑娘要秤秤你有多少分量,竟敢如此狂傲!”宋嶽再三被,不由慍怒漸盛,冷冷一笑,道:“北京皇城,尚未當街騎,西蜀武林,竟敢妄布戒律,與其說區區狂傲,不如說姑娘無理,在下但憑雙掌,正想討教一番。”那天真少女聽得渾身亂抖,柳眉猛挑,星眸含煞,一聲怒叱,右手從中一摸,撤出一條三寸闊,非帶非索的金兵器,向宋嶽摟頭掃去,口中嬌叱道:“好狂徒,就讓你嚐嚐‘織女星’的‘織女飛絮十九式’的厲害!”隨著喝聲,只見滿天金光,宛如朝陽初升,風馳而至,聲勢驚人已極!
宋嶽聞言,才知道這位鬚眉英雄就是“天地雙星”之一,他雖不知“雙星”是何許人,但以剛才“雙鞭尉遲”的卑恭神態,必定身手不弱,如今一見這等功力,心中不由一震,暗悔自己剛才太已誇大,以空手對敵,實先吃虧一著。
但宋嶽個剛毅,遇折不屈,雖見對方身手超俗,招式奇奧,豈肯反悔出長劍,在這剎那,舌綻雷,大喝一聲,雙掌一圈一翻,用的正是“狂風鐵掌”中絕學“風湧柳斜”但掌心內凹,狀似少林“碎碑掌法”中的“震山手”這完全是他因機制宜,靈活運用。
只見雙掌揚處,宛如狂濤奔飈,罡勁排空盪,五丈周圍,氣回旋,吹人慾倒。
“織女天星”見狀,星眸中閃過一絲驚奇之。
要知道她生平中,從未見過這種身手,尤其她手中這條“織女乾坤帶”上的“織女飛絮十九式”無論兵器招式,皆獨創一格,現竟被對方招式潛力一,手腕微震,滿天金虹竟消之無形,不由嬌叱一聲:“好掌法!”由“飛絮十九式”第一式“鵲橋飛渡”立刻改成第二式“織女投梭”身形一起,圍著馬匹遊走,一道金光,星馳電,繞著宋嶽,吐不定,籠住一人一馬整個身形。
這一招,變猛烈為輕靈,手法截然不同,宋嶽只覺得金帶影自四面八方襲至,不知何虛何實,來勢詭疾莫測。
但宋嶽頻逢勁敵,搏鬥經驗大增,身在馬上,雖然閃避困難,但臨危不亂,雙掌弧形右左齊飛,一招“暗草驚風”環掃而出,接著雙肘微動,已施出“狂風掌法”中最後一招煞著“風嘯雲幻”覷準對方兵器,推出陣陣狂飈,只見一團團猛烈的掌風,洶湧不息,隨著雙掌循環而出。
這一招式,施到絕頂,果然威勢絕倫,凌厲無儔,登時扳回劣勢局面。
豈知剛出三掌,眼中金光倏斂,陡聽下坐騎半聲慘嘶,向下倒去。
宋嶽心中猛震,目光瞬處,原來對方施刁,打不著人,卻找馬出氣,一帶之氣,馬首進裂,血光四。
在這電光石火剎那,宋嶽兩足脫鐙,身形倏起,心中怒火大熾,身在空中,口中叱道:“好卑鄙之手法,照打!”翻身下撲,雙掌挾十成真力,雷霆之勢,向外揮去。掌勢未到,場中已沙飛石走,煙塵漫空!
天星姑娘怎肯硬擋,身形電閃,橫飄三丈,口中嬌喝聲:“騎馬而顧不到馬,怪誰?”宋嶽聞言一聲怒哼,對方閃身避開,而自己掌力,恰巧奔向“下馬亭”也不旋身換招,心想你傷我坐騎,我就劈翻你的亭子,掌力原勢而出!
驀地…
場中響起一聲如雷大喝:“住手!”接著人影亂晃,一道無形潛力,竟硬生生向宋嶽推出的強猛掌風撞去。
只聽得半空一聲悶響,宋嶽頭猛震,身形噔噔噔倒走三步!不由心中大駭,拿樁站穩,凝神瞧去,見亭前一排屹立三人,左右兩個黑臉大漢,正是尉遲雙鞭,接住自己掌力的人,卻是居中的老者,但也倒退三步,神微微一變。
宋嶽不鬆一口氣,只見老者古銅臉上充滿驚怒神,雙目灼灼注視,光四,前白蒼蒼長鬚,無風自動,顯然心中正在動。
他盯視宋嶽半晌,倏然向天星少女喝道:“亞男,還不過來!”天星少女輕微一應,立刻飄身站在老者身旁。
老者轉目對宋嶽道:“朋友好掌法,三招擊敗老夫總管‘雙鞭尉遲’,馬上平手小女‘織女飛絮十九式’,敢問尊姓大名?”宋嶽眼見對方能接住自己凌厲一擊,實為罕見勁敵,未明底細之前,更加不肯透身份,聞言淡淡道:“人的姓名,猶如草木標稱,可有可無,可無可有,老丈何必多問?”老者臉微溫道:“朋友既不留名,但見你剛才手法,彷彿少林絕學‘碎碑掌法’,但碎碑掌法中無此招式,敢問何派門下?”這種問法,完全是摸底,宋嶽豈是傻子,淡淡一笑道:“師門有誓,恕難奉告!”老者臉一沉道:“老夫雖隱居自守,但對當今武林,並非無知,以你身手看來,不出七派之門,但七派受屈遭封,只有紅燈教中藏龍臥虎,縱橫江湖,朋友莫非是紅燈教中人物?”宋嶽一聽對方提起“紅燈教”心火驟升,但他面對勁敵,不敢妄動,決定摸清對方底細再說,立刻反詰道:“尊駕何人?”老者狂笑道:“凡入川的江湖人物,不知老夫‘璇璣地星’商梧之人幾稀,朋友,你還沒有回答老夫問話。”依老賣老,語氣狂傲已極,宋嶽劍眉輕皺,忖道:“原來天地雙星是一父一女,恁地皆這般狂,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想著,口中冷冷道:“假如在下回答不是紅燈教徒,如何?”商梧語聲一沉道:“對亭三拜,以贖不敬之罪!”
“如區區回答是紅燈教徒,又該如何?”商梧神變厲,道:“一樣對亭三拜,以贖冒瀆之罪!”宋嶽聽得心火大起,負手長笑,道:“尊駕好狂口氣,官道立亭豎碑,妄圖自尊,強挾人敬,區區雖非武林聞名之士,但此亭就是皇亭,碑是御碑,拜不拜尚要看我高興。”此言一出“織女天星”商亞男嬌容鐵青,粉頰成霜。
尉遲雙鞭銅鈴眼驟睜,雙雙大喝一聲:“住口!小子竟敢對‘雙星’不敬!照打!”
“打”字一落,長鞭齊揮,又出襲。
哪知商梧古銅臉雖氣怒得變成紫銅,卻一擺雙手,阻止尉遲兄弟衝動,對宋嶽語寒如冰,冷冷道:“朋友弱冠之年而具絕學,難怪比老夫還狂,多言無益,不如留下幾手,看是要拜?還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