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魔蹤初現紅燈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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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嶽一見面前這錦袍赤臉,碧目陰鷙的高大老者,就是“紅燈教主”心頭一凜!
殺父仇人,就在眼前,卻無法手刃親仇,使他雙目盡赤,怒焰大熾。
但是宋嶽清楚自己目前功力,比起對方還差一截!
尤其此時此地,自己的安危及一切可以撇開不談,酒叟的生死,繫於此行,何況還有師門的重任…
這些利害關係在他腦中一衡量,只得強壓滿腔仇火,理智地考慮如何應付,度此一劫…
這正是宋嶽的睿智之處,並非畏死,因為他到死非其時,死非其地,死有何用?
可是,他既自期未來笑嘯蒼穹,君臨天下,不屈不辱而死中逃生,確非一樁容易之事!
在重重危機之下,他極力鎮定自己的心神…
這飛快剎那,宋嶽目光四下微掃,四周漆黑,一片沉寂,景觸目荒涼,只有一盞紅燈,隨風搖曳,撒下淡淡的,恐怖的光芒。
沉寂的夜中,充滿了死亡的氣息,和懾人的殺機!
宋嶽知道,在無限的黑暗中,真不知隱藏了多少紅燈教高手,但他仍雙目冷焰飛,傲然道:“耳聞紅燈教縱橫武林,嘿!原來皆是詭計算人之徒!”紅燈教主似被他這份傲然冷漠態度所驚異,目中閃過一絲納罕之,聞言又恢復陰鷙神態,怒哼一聲,道:“小子,你竟敢口出不遜!”宋嶽不屑道:“事實俱在,偽飾何用?”紅燈教主嘿嘿一笑,神一寒,道:“本教威震江湖,老夫至尊武林,何必還用詭計,小子,你如不提出真憑實據,嘿嘿!今夜就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宋嶽仰天朗笑,道:“死又何懼,武當山連擺四盞紅燈,竟以暗器計算在下,解劍巖偽裝武當道士,施用五雲捧絕魂釘,難道不是詭計…”紅燈教主神一窘,暴叱道:“住口!本教主只下令要你死!執行之人用何種手段,老夫豈能知道!”說到這裡,語聲一沉,繼續道:“不過本教既稱尊武林,不能不昭信於人,小子,你剛才所說,有保憑證?”一說證據,宋嶽不想起身上還有一筒絕魂釘,正想拿出羞他一羞,旋被另外一個念頭,阻止了自己動作,暗忖道:“以今情勢,萬一難逃危運,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想到這裡,冷冷道:“你何不自己問問手下,三天之前,可有斷臂受傷之人?”紅燈教主微微一哼,雙手一拍,隨著掌聲,倏然二條黑影從道旁竄起,凌空而落,現出兩個紅燈教徒。
以其身法的快速輕靈,顯然是一高手。
只見站在紅燈教主左邊的教徒躬身道:“護法壇主祿榮率執法香主房笠敬領教主法諭。”紅燈教主道:“速傳武當支舵舵主!”護法壇主祿榮一聲應諾,隨向右邊的執法香主一擺手勢,只見那位香主撮口長嘯,嘯聲間歇,長短有節,彷彿暗號。
嘯聲一落,遠處立刻響起回應,隨即一條黑影,疾如一縷淡煙,嫋嫋而至。
宋嶽攏目一看,赫然是一怪容老者。
只見他朝紅燈教主一躬身,道:“武當舵主陸魁恭聆法諭!”紅燈教主目寒光,冷冷道:“陸舵主,你舵下弟兄可曾施用絕魂釘?”陸魁一怔,道:“奉命擒拿四異後人宋嶽,本舵鑑於對方功力太強,故與舵下弟兄商量後,由副舵主設法到二筒絕魂釘…”說到這裡,倏聽紅燈教主大喝道:“住口!本教領袖武林,豈能使用武林公之暗器,你身為本教弟子,敢不顧本教令諭,還不與我領罪自裁!”宋嶽見紅燈教主這番做作,不惜犧牲自己部下,偽立令諭,更加覺得其心黑手辣。
然而身處此種局勢下,實不便表示什麼意見,只得冷漠地注視情形發展,但心中卻焦急行程延誤。
只見陸魁一聞紅燈教主之言,渾身發抖,張口語,但卻顫不成聲。
紅燈教主雙目一皺,沉聲道:“執法香主還不執法!”語聲方落,執法香主房笠,已拔劍出鞘,只見半空閃起一道虹光,接著半聲慘嚎。
陸魁一顆人頭斜飛三尺,頸中鮮血狂噴,噗地仰身裁倒地上。
紅燈教主眼見處決陸魁後,倏地欺身二步,冷冷道:“本教主為昭信天下,當你之面,處決暗算之人,你不妨再將武當山旁暗算之人說出,本教主不惜嚴懲!”宋嶽聞言一怔“暴雨飛芒”是自己四叔之物,雖覺事有蹊蹺,但真相未明前,於此時此地說出,豈非徒然貽人口實?轉念至此,冷冷道:“舉一已足,其餘不說也罷!”紅燈教主臉獰厲,陰惻惻道:“老夫之言,誰敢不聽,不說也得說!”
“嘿嘿,在下宋嶽從不受人威脅,現在不說就不說,將來自有要你知道的一天!”
“好大口氣,你難道還想活過今夜?”宋嶽哈哈朗笑,傲然道:“成事在天,謀事在人,閣下此言,豈不太過自信?”紅燈教主倏然碧目電,道:“本教主既以信立天下,不能對你偏廢,宋嶽,你口不擇言,破壞本教信譽,還不自縛領死!”這番話講得陰森冷酷已極,聽得宋嶽頭皮微凜。
場中氣氛陡然緊張,殺機驟濃!
宋嶽有成竹,傲然一笑,道:“沒有這麼容易!”紅燈教主獰笑道:“以四異身手,尚且不出老夫十招,你小子竟敢螳臂擋車,嘿嘿!老夫就試試你有多大能耐!”語聲一落,身形向前欺近,右手輕輕向宋嶽向拂出。
這一招看來平庸普通,並無出奇之處。
但宋嶽卻覺得一股似剛如柔的暗勁,已凌空撞到。
自知功力懸殊之下,宋嶽不敢硬接,身形微移,斜閃三尺。
豈知他這一動,紅燈教主掌勢竟比他還快,弧形一劃,封住他退路。
五指俱張,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