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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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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難道不是承諾一個女人埋怨她的男人:“他是一個沒勇氣承諾的人,我們一起十二年了,他還不肯跟我結婚。”很想問她一句,一段已經維護了十二年的愛情,難道不是一項承諾?

她斬釘截鐵地說:“是的,他和我同居了十二年,但這不是承諾,結婚才是承諾。”結婚只是一場有儀式的承諾,你和他在第三者見證之下,彼此起誓從今以後不離不棄。這種承諾難道不會變的嗎?是否這種承諾才算得上是承諾?

十二年來,他每天跟你一起,他抗拒了外界的誘惑,他克服了對新鮮的追求,他學習跟一個女人生活,他放棄了自我空間和一些自由,雖然沒有豎起三指頭起誓,這十二年的生活難道不是一項神聖和莊嚴的承諾?

為什麼一定要由第三者簽發一張證書,你才相信他是一個勇於承諾的人?

我替這個男人難過,因為他所愛的女人本不知道什麼是承諾。她不知道最貴重的承諾是沒有合約的承諾。

他盡了一切努力和一個女人生活了十二年,她竟然不理解,每天都愛你,已經是一項最勇敢的承諾,否則他早就跑掉了。

他在聽女人跟男朋友吃午飯。她剛剛在公司裡吃了一肚子氣,情緒低落,很想向男朋友訴苦,希望他會安她、開解她。

女人甫坐下來,便說:“我的建議那麼好,他們竟然不接受…”誰知男人竟然跟侍應生說:“請給我一壺普洱。”女人接著說:“我已經受夠了,他們全是些沒用的人,只會拍馬…”女人期待男人開腔說幾句,誰知男人問她:“想吃些什麼?蝦餃還是燒賣?叉燒包好嗎?”女人問他:“你是不是在聽我說話?”男人回答:“我在聽。”女人於是楚楚可憐地訴說自己在工作上的種種不如意,誰知男人卻突然打斷她的話柄,問她:“今天晚上到哪裡吃飯好呢?”

“你為什麼不安我?我現在沒心情吃東西。”女人質問他。

男人無可奈何地聽下去。

女人終於說完了,男人沒有任何表示,女人問男人:“你為什麼不說話?”女人終於哭起來了,埋怨男人:“你從來不關心我。我不開心的時候,你從來不會安我,你本不聽我說話。”當女人滔滔不絕訴苦的時候,可有想過,聆聽已經是一種安和關心?

放情信的信封你有沒有一些不寄的情信?寫好了,卻沒有勇氣寄出去。如果猶豫不決,還是不寄出去比較好。不寄的情信,起碼不會後悔。

一時沒有想清楚,把信投進了郵筒,立刻又後悔,那怎麼辦?現在才是半夜三點鐘,郵差明天清晨六點鐘才來收信。寒風刺骨,難道要在郵筒旁邊守候到天明?

傻瓜,明天早上六點鐘之前來到,不就可以了嗎?萬一回去睡過頭了,那怎麼辦?於是,只得瑟縮在郵筒旁邊。

我開始明白為什麼有人會焚燒郵筒,原來他想毀滅一封情信,寧願為此而被拉去坐牢,可是,這樣太對不起別人了。萬一有人是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氣才把一封情信投進同一個郵筒,郵筒著火了,裡面的信全部化為灰燼,那個人還有勇氣再寫一封信嗎?還是奉公守法吧。

終於,天亮了,郵差坐著郵車來到,拿出鑰匙開啟郵筒,你央求他讓你拿回你那封信,他見你守候了一晚,面無人,被你動了,打開那個布袋讓你尋找,你探頭一看,天啊!裡面有數百封信,哪一封才是你的?你竟然把情信放在一個普通的白信封裡?郵差也不會等你了。

傻瓜,情信一定要放在一個特別的信封裡,顏愈奇怪愈好,形狀愈誇張愈好,否則你沒資格後悔。

借出你的大腿來男人的大腿有什麼用途?

那還用說?男人的大腿當然是給女人坐的。

男人的大腿不太軟也不太硬,而且溫暖。冬天裡,如果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而恰巧又穿著一條燈絨褲,那就好像坐在暖爐上,從股一直暖到心坎裡。

男人的大腿既然是用來給女人坐的,那麼,他的大腿就不能太胖,也不能太瘦,而且絕對不能太短。身長腳短的男人,坐在他的大腿上,就好比坐在一張凳子上,哪裡會覺得舒服?

大腿太胖,不一定舒適。

他的大腿胖得像一隻金華火腿,他的肚子還會小嗎?坐在他的大腿上,卻給他的小肚子頂著,多麼不自在。

大腿太瘦,骨多少,像兩支光管,讓女人多坐一會,也會腳軟的男人,你怎忍心坐在他的大腿上。除非在他的大腿上放一個抱枕。

一張沙發可以用很多年,男人的大腿也是有壽命的,當他老了,也就再承擔不起一個女人的重量。所以,當我們可以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就該好好珍惜每一刻。沙發和椅子不會擁抱坐在它上面的人,男人卻可以。

寒冬裡的深夜,我在寫稿,那張椅子是皮造的,熱股坐在上面,冷徹心肺,只好把睡袍鋪在上面,這個時候,如果有男人願借出一雙大腿來,那就好了。只是,當男人願意借出他們的一雙大腿,他們的手又總是不聽話。

為了別人的信任你曾否為了別人的信任而變得堅強和勇敢?

你本來意志薄弱,情用事,你本來就覺得揹著他和另一個人相愛,雖然不對,卻是你無法自控的。你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你戰戰兢兢地告訴他:“我今天不能陪你吃晚飯,我跟舊同學見面。”你在說謊,他卻一點也不懷疑你,你忽爾覺得內疚,如果你出賣了他對你的信任,你是一個多麼可惡的人!

於是,你雖然跟另一個人單獨見面,心裡卻惦念著他,他在你心裡一角,好像變成了你的良知。

你雖然情用事,但是他的信任卻使你知道,自己長大了,你有資格被信任,也就有義務去守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