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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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半,正是最好睡覺的時候,大英圖書館裡早已熄燈,只有幾間保安室裡還亮著燈,不過保安們也是呵欠連天了:“約翰,去泡杯咖啡來喝!”
“媽的,又是我!”一個保安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卻突然看見走廊上有一道人影閃過,嚇得他連忙縮回了頭。眾人見他這樣子不約而同的開罵:“你小子怎麼了?要你泡個咖啡也要磨蹭半天?皮癢了是不是?”叫約翰的保安一臉的不安:“我在看見外面有一個影子閃過。”其中一個像是頭頭的人看了一下監視記錄,皺了一下眉頭:“約翰,強森,你們兩個到走廊上去看看!”兩個人一出現在走廊上,監視器裡馬上出現了他們的身影,頭頭覺得奇怪了:“監視器沒壞啊!”說完他對著對講機問道:“約翰,你這混小子,剛才真的有看到人影嗎?”監視器裡馬上出現了約翰對天發誓的樣子:“頭,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一道白影子,刷的一下就沒影了。覺好像他們說的圖書館裡的浮靈啊!”說完這傢伙竟然扯出了衣服裡的銀質的十字架:“上帝保佑!阿門!這個星期我一定去做禮拜,求求您不要嚇我啊!”
“閉嘴!你這個笨蛋!一定是你昨晚又和哪個小妞胡混去了沒休息好。我警告你,下回再這樣我就把你丟出去,讓那些浮靈陪你一整個晚上,嚇得以你後都硬不起來!”本來很具危脅的警告到了最後卻變成了大家的笑話,眾人一陣有顏的笑聲從對話機裡傳了出來。被稱為頭的人想了一會兒,又叫了三個人一起把圖書館的監視器再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事後才回到休息室:“媽的,都是約翰這小子,回頭一定要他請我們好好喝一杯!”
“可是我明明有看見啊!”約翰還在不滿的強調自己所看見的事實,但他抗議的聲音卻被大家的噓聲給淹沒了。保安室裡又恢復了剛才那懶洋洋的氣氛。
覺到保安室裡的人已經安靜下來了,刀子才放心的從一個監視器的死角溜了出來,只看見他左手捏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一道淡淡的金屬光澤就包圍了他:“嘿嘿,如果你們這些小囉囉也能發現我,我就真的不用混了!”說完他飛快的往圖書館的最裡面走去。
小心的避開紅外線設置的警報器,又閃過幾個機關,在圖書館裡轉了幾圈,刀子大概把圖書館裡的地形清楚了,就連a級藏書區,他也清楚了,帶順手在不起眼的地方摸了一本書。不過s級的藏書區他就沒辦法進去了,那裡需要超級密碼和指紋驗證。再轉了一週,確定沒有遺漏什麼地方,刀子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來到空氣中瀰漫著大麻,煙,酒的味道的酒吧,刀子吃驚的發現大象今天竟然沒有和別人拼酒,反倒是安安靜靜的在當酒保時,他的眼睛一珠子差點沒掉到地上。
拖過剛唱完一首歌的老狼,刀子低聲的問他:“那個吧檯上的酒保是大象嗎?我沒看錯吧?還是我的眼睛有病了?”老狼強忍著笑意回答:“他就是大象!沒辦法,他說閒得無聊,想學調酒,死命纏著酒保教他。可是我覺得他是在糟蹋小王的酒才對!”刀子聽了這句話差點把口裡的咖啡噴了出來:“他不是想學小蝶吧?我們五個人中有一個小蝶就好,不要再出小蝶第二了!”
“這小子就是在久沒吃小蝶做的飯菜,最近在抓狂。再不想辦法給他找點事打發時間,他遲早會拆了這間酒吧!”刀子聽了老狼的話後嘻嘻的笑了起來:“我從圖書館裡給大象摸了本書出來,你把他叫過來?”老狼看了刀子一眼,本來想責怪他胡鬧的,可是想想刀子不是喜歡惹事的人,既然他能拿出來,當然也可以保證不被別人發現,所以他也只是張了張嘴,沒有開口轉身走向吧檯。到吧檯在大象耳邊說了些什麼,大象馬上衝了過來:“小刀刀,給我帶了什麼好書啊?”刀子好以整暇的看著大象一臉期盼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喝了口咖啡:“唉…這咖啡真難喝啊!”大象馬上陪笑道:“你把書給我,我請你喝藍山咖啡!”看到刀子不甩自己,大象心裡急得啊,像有螞蟻在爬一樣:“小刀刀,好刀刀!求求你給我吧!”這一句話差點沒把刀子嗆死:“喂,我可沒有那種嗜好!”
“你…混蛋!”大象怒了,舉拳就要揍刀子,誰知刀子卻一點也不怕:“我告訴你,我身上的可是古書,如果打壞了,賠償是小事,你沒得書看喊無聊我可不管!”這一句話得大象揚著拳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就那樣杵在了那裡。直到老狼走過來:“好了,刀子,別在這裡鬧了,把書和地圖拿出來就走吧,這種地方可不是你這種優等生呆的地方。被人看見不好!”刀子看了看老狼,撇了撇嘴:“好吧好吧!給你們就是了!對了,鷹和小蝶要你們下個星期去格雷-拉爾大街西邊一家叫鵲橋仙的茶館裡應聘當保鏢。”說完他從懷裡拿出一本古書和一張地圖:“s級藏書區我進不去,沒有密碼也沒有指紋驗證!”老狼想了想:“沒關係,我回頭告訴小蝶,讓她進入他們的電腦系統給你做一張s級的閱讀卡!”刀子點了點頭,對大象笑了一下:“這幾天有得你忙了,那本書可不是那麼好消化的!”說完他閃身走出了酒吧。
大象從老狼手中接過刀子留下的東西后對老狼說道:“我先回去了,先研究一下這些東西再說!”說完也向門外竄去,得老狼留在原地哭笑不得:“媽的,一有事做就什麼都不管了,真是混蛋一個!”這時他身後又有人叫喊著要點歌,老狼只好無奈的回去拿起那架吉它,繼續他這個痛苦的晚上。
凌晨五點,老狼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住的地方,卻發現房裡的燈還是亮著,打開門一看,大象還捧著那本書在看,嘴裡還不停的嘰哩咕嚕的說著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得老狼哭笑不得:“什麼書那麼入啊?”大象擺了擺手,示意老狼別吵,然後就不再理他。老狼對天翻了個白眼,進去洗澡睡覺去了。直到第二天晚上起來,老狼發現大象還在捧著那本書在看,看樣子他是一天一晚沒睡了。
想到這裡,老狼皺了皺眉頭:“大象,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看!”誰知大象本沒有理它,嘴裡還在唸著:“極西之地,有險山,國師桐視為眾山之祖,因其高而不可涉。終年覆雪。”停了一會兒,大象自言自語道:“這麼說來,應該是指西藏那邊羅?可是…有‘碟乃石制’又是什麼意思呢?莫非說那時用石頭制碟?可是這種事有必要記下來嗎?而且前面還提到什麼國師的,不對不對!那麼…”
“大象!”老狼一聲大吼,終於把大象從沉思中吼醒了:“啊?老狼你回來了?你先去睡吧,我在看書!”看到大象還沒有清醒過來,老狼在軍隊裡養成的那副脾氣又上來了:“睡你個頭啊,我都要去酒吧了!你這小子一遇上考古的東西就沒完沒了的!給我吃飯睡覺去!”老狼有點火大了,平時大象怎麼鬧都好,他管不著,可是現在不同了,稍稍一點閃失都可能讓大家全賠進去:“如果你再這樣我就燒了這本書!”
“別!別!別!我去吃還不行嗎?”聽到老狼的話,大象一下慌了神,雖然說鷹才是五個人裡的頭,可是生氣的老狼卻是鷹也要怕上三分的。自己如果不乖一點,這本書就真的保不住了。那可真的得不償失了。想了想,他趕快把書放好,衝進浴室裡飛快的衝了個澡跑了出來。
順手從冰箱裡拿出一盒牛:“我今天晚上還要去酒吧?你也知道我去那裡太無聊了,又不能打架,又不能和別人拼酒,我調的酒自己都不敢喝…”看到老狼的臉上出現怪異的表情,大象更鬱悶了:“你要笑就笑吧,我沒有那麼專制,連笑都不准你笑!”聽到大象這句話,笑容像是被一顆石子起的水紋一樣的在老狼的臉上漾開,果然老狼笑得抱著肚子癱在了沙發裡:“你…你小子還是…有自知…之明啊?哈哈哈哈…”
“喂,我說老狼,我知道我調的酒很難喝,可是你也不用笑成這樣吧?有點過份啊!”大象看著老狼的那樣子不由得有些惱火,可是他又知道老狼笑的是事實,得他有氣也沒地方撒,過了半天,自己也覺得好笑,終於忍不住跟著老狼笑在了一起。
過了好久,兩人笑夠了,老狼才勉強直起身子:“大象,你剛才看的是什麼?”大象沉了一下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還在翻譯中,好像跟西藏一些事情扯上了關係,這本書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了,以我的水平竟然沒辦法確定它的年代,裡面的字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翻譯過來的,而且年代久遠已經有些字看不清了。”說到這大象略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不過後面有幾句話讓我覺得好奇,大概意思是:‘九鼎歸位,風雲變,可覆雨翻雲,毀天滅地,望後人慎之慎之。’因為中間漏掉太多的句子,所以我大部分只能用猜的。”老狼想了想,沒有想出什麼來,也不再管那些了:“鷹和小蝶要我們下星期去格雷-拉爾街去,我看你今天先出去買兩套像樣的衣服,如果我們真的在那個什麼鵲橋仙當保鏢,樣子也不能太嚇人了,不然沒有客人上門就太不好了!至於這書,我先給你收起來,回國再還你,免得你誤事!”大象一聽最後一句話臉都綠了:“老狼,用不著這麼狠吧?我平時沒欺負你啊?不過是每次到你那裡拿武器時讓你請吃一頓飯啊,用不著這樣整我吧?我…”被老狼的眼睛狠狠的一瞪,大象馬上閉嘴了:“ok!ok!我馬上去買衣服,媽的!這次任務完了後我要好好出去玩玩,悶都悶死了!”說完他披上外衣和老狼一塊兒走向了黑夜之中,遠遠的還聽見大象在嘀咕:“有碟乃石制,如金烏之光…”
“閉嘴!不許再念這些東西!”
“唉喲!我的頭!死狼,大象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
夜風中傳來的當然只有大象的慘叫聲,他雖然會打,可是能打得過原來特種部隊最厲害的人嗎?偏偏他火暴的脾氣是天生的不服輸,所以…嘿嘿,或許大象要祈禱下個星期見到小蝶時臉上的傷已經好了,不然這副樣子當保鏢也太遜了一點點。
那次晚宴過後一個星期,維斯特收到一張請貼,是中國紅的底燙金的字,裡面用筆寫著邀請他於本星期週末去格雷-拉爾街西區的鵲橋仙茶館參加開張儀式,落款竟然是李家兄妹。
這點不由得讓維斯特覺得吃驚,看著茶館的名字就知道這是一箇中式茶館,像這種茶館一般在唐人街裡生意才會好,可是他們竟然把茶館開到繁華的市區去了,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看樣子,這個茶館只是李家兄妹的玩具了。
輕嘆了一口氣,維斯特拿起桌上的一條手絹,這條手絹是那天晚上李智信遺落在這裡了,雖然自己有派人送過去,可是主人不在,管家王伯竟然自作主張的送給了自己。
手絹上是一條繡花得非常美的黃龍,這條東方龍在雲端張牙舞爪的似乎要騰空躍出,與王伯那身黑袍上的那條龍不同的是這條龍的爪子是五隻,而王伯身上的只有四隻腳爪。
自己也查過他們在哪裡訂做那麼美的衣服,可是最後得到的資料竟然是他們只購買了衣料,絲線,那麼那些衣服,那些衣服上所繡的美花紋都出自李青螢之手嗎?
就在發呆之時,維斯特突然想起了什麼,跑回書房,翻到了祖輩的一條記錄:“龍,在中國被視為聖物,雖然平民家居或是衣飾也可以使用龍的圖案,但是所有的龍的圖案都是四隻腳爪,唯有皇室的人才可以使用有五隻腳爪的龍紋。如果平民犯忌,輕則斬首,重則誅九族!”看到這條記錄,維斯特心中的疑惑解開了一大半了,也只有這個身份才可以配得上李家兄妹那高貴的氣質,廣博的知識,也只有皇室出生的人才會擁有那樣的財富與審美觀;也只有在這種環境長大的人,才會受正規的東方傳統教育,會學那麼多東方傳統的東西。
雖然不明白在中國現在的政府之下,還會有李家兄妹這樣的皇族存在,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來到英國,不過沒有關係,相信自己會有時間去慢慢了解的。想到這,維斯特不由得笑了:“那麼,週末時我要備上一份大禮才行啊!”家族裡雖然有不少中國的文物,可是大部分是侵華時掠奪過來的,如果拿去送人可不好!維斯特焦急的在房間裡不停的踱步,突然他的眼睛看到了書桌上那件鄭和下西洋的玉雕:“對了,就是它了!”這件玉雕是祖父託中國一位老玉匠雕的,花了四年的時間。鄭和當年下西洋為中國結下了許多盟友,是友好的象徵,用它當禮物再合適不過了!
難題解決了,微笑又爬上了維斯特的臉上,現在他甚至開始期待李家兄妹收到禮物時驚奇的表情了,不過隨既他又否定了這種想法:“身為皇室的後代,不管什麼時候,都會是高貴而鎮定的!雖然他們心裡很高興,可是一定不會表現出來的!”
“上帝啊,我竟然能結識到神秘中國的皇族,我太謝您了,我要讚美您!”維斯特不由得開始慶幸自己那天有停下車來幫助李青螢,否則他們兄妹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接受自己吧?
想起那天晚上他們兄妹合奏的那曲《廣陵散》有如仙樂一般:“或許還有更多好聽的曲子,只要與他們一直好,還怕聽不到嗎?”維斯特開始在書房裡傻笑,得僕人們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只是有人輕輕的告訴別人:“主人今天收到李家兄妹的請貼,好像是請他去參加一個茶館的開張儀式。”
“鎮南那家中國人?”
“不是他們還有誰會讓主人開心成這樣?你想想那天晚上李小姐做的點心,我們沒吃,只是聞聞都覺得受不了了,要是能吃上一口,不知道會有多!”
“我覺得那個李先生才真正出:驕傲,自負,而且還彈得一手好琴。天啊!那天聽了他彈的琴後,我是三天不知味!”
“啪!”
“唉喲!”看來剛才說話的人被人教訓了:“笨蛋,那是中國的成語,叫三月不知味!要學就學像點,別像現在這樣老是拿錯的來炫耀!”
“我又不像主人那樣是中國通…”委屈的聲音消失在管家的吼聲中:“你們這群懶鬼!不想做了是不是?趕快給我幹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