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糧食與金錢一個老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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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當然知道兩個人是怕自己會因為他們偷笑自己的糗事而遷怒於他們才會這麼乖的，可是現在最擔心的是老狼，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老狼的事要怎麼辦啊？”

“這個…基本上…很難！”刀子的話剛一出，小蝶就狠狠的給了他一顆水球！然後瞪著大象看著，大有“有本事你也隨便唬我試試！”的表情。

大象被瞪著渾身冒冷汗:“這個…基本上…”看到藍的光在小蝶的手中慢慢聚集，大象突然大喊一聲:“有了！如果他不說，我們就跟蹤他吧！他要完成任務的話，總是要出門啊，這樣我們就可以跟蹤他了！當然他也可能接的是不要出門就能完成的任務，可是這樣的話基本上就沒什麼危險了，我們也就不用出面了！”說到這裡，大象開始佩服自己的機智，還好還好，不然真被小蝶的水球砸中可不好玩，涼意是絕對會有，快意就肯定不會有的，痛意則是肯定少不了的！

顯然小蝶很滿意大象的回答，手中的蘭光消失不見了，然後看見他她輕鬆的拍了拍手:“好吧，就按大象說的做。監視的事就給大象你了！”

“為什麼是我啊？”一聲哀嚎聲響起，小蝶卻是笑得好開心:“辦法是你想出來的，當然你去做！另外，你的屬正好剋制住老狼，有什麼事，你可以放倒了他，然後我們一起想辦法啊！”

“我沒語言了…”了半天給自己下了一個套啊？大象鬱悶至極了，不過又能怪誰呢？再說，還真能放著老狼不管不成？最好的結果是老狼回來後，他自己乖乖的說出來是什麼事，然後大家一起去解決，最壞的結果就是自己去蹲點了。唉，點背不能怨社會，命苦不能怨政府啊！

大象狠狠的瞪了刀子一眼，刀子當然明白那個眼神的意思:“我不好過，你也別想逃！乖乖陪我蹲點吧！”可是刀子卻是當沒看見一樣:“啊，天氣真好！也許我該在天龍寺閉關一段時間，好好研究一下我雕的那個玉觀音為什麼會有那麼奇妙的功效！”

“這個又不奇怪！難道你不知道為什麼觀音菩薩又叫觀世音嗎？”小蝶白了刀子一眼:“尋聲救苦渡群，故統名為觀世音！意思是，在危險時，只要呼喚她的名字，她就會幫助你的！當然要讓觀音菩薩顯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然大家都不用做事了，天天在家裡有什麼事就叫菩薩出來幫忙了！所以，這次我們算是中特獎了！”刀子嘿嘿笑著湊了過來:“小蝶，呆會我們兩一起去買彩票好不好？中了五百萬的話，我們兩平分啊！我就不用老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啊！”話音剛落，小蝶就順手一下揪在了刀子的胳臂上:“少來，就你最會裝窮！我看你就是懶！人家省醫院裡那邊可是院長親自給你當司機請你去做手術你都不去，你在我面前裝什麼可憐啊？”

“天地良心啊，要我給那個肥得像豬一樣的縣委書記動手術，我寧願去當獸醫！”刀子差點沒跳起來抗議:“難不成你希望那種人長命百歲？然後讓他作威作福的繼續欺負別人？”

“警告你別給我亂安罪名啊！我可沒說要你去救那種人，不過是告訴你，別一天到晚遊手好閒的。正經找份工作做了吧！反正現在我們也不會怎麼出任務了，你還是把診所開起來吧！說來你也二十好幾了，難不成你想這樣子過一輩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雖然那個家不再讓你留戀，可是你那快要甦醒的祖母呢？你真的忍心不認她嗎？當然，這些話小蝶沒有對刀子說，只是在心裡暗暗的為刀子擔心。自從刀子說過金線蘭花蠱的作用後，小蝶一直在幫他注意他家裡的事。可是刀子不問的話，她也不好直接嘴告訴他。

“好了，我們回去吧，主人都先閃了，再留在這裡吵架似乎不太禮貌！”鷹終於好心的叫住了大家，讓爭執不能再繼續下去:“先回洛水居吧！小蝶你在埃及也夠累了，回去先睡個覺，晚飯我們叫外賣吧！”倒底是哥哥，比較心疼妹妹，尤其是在知道小蝶在埃及出了那麼多事之後，他更擔心小蝶了:“希望…小蝶不要再將始天的事一直放在心裡了，不然…”一起長大的妹妹怎麼會不瞭解哥哥的心思？小蝶輕輕的握了一下鷹的手:“哥，我沒事的。至少，現在我還有你們陪著我啊！”始天，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回憶，也許自己真的該將他放下了！想到這，小蝶不由得輕撫了一下左肩。傷口已經消失不見，可是那份情真的能忘記嗎？

猛的搖了搖頭，小蝶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下那份情，那麼就坦然面對吧！對著溫柔的陽光，小蝶輕輕的笑了:“好了，回家，到時我們一起修理老狼！”

“好！”刀子是最喜歡落井下石的，有這好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坐在車上，受著風颳過臉上帶來的快，老狼的臉上卻沒有絲毫享受的表情，他的耳畔響起的還是龍剛才的那番話:“軍部要我問你，你要不要回去？另外，我們發現了田中浩二的蹤跡了。當然，這一切要你自己來決定，我們不會勉強你的！畢竟，當初是軍部強制的讓你退伍的。”回去嗎？再重新回去穿那身橄欖綠？十年前，軍部的一紙命令，讓正值青年華的自己強制的離開了隊伍。十年後，自己已經三十五歲了，軍部卻要自己回去？

“原來的事，軍部已經不想再提了，不過將軍說了，那件事，真的不能怪你，不是你的錯！如果你這次能親手抓住田中浩二，我相信一定可以幫你洗刷當年的恥辱，也能讓你當年的兄弟瞑目了吧？”笑！除了笑還能怎麼樣？整個小分隊十二人，最出的十二人，最後只剩自己這個隊長回來了，怎麼不是自己的錯？身為隊長卻沒能保護好那些朝夕相處的兄弟，最後反到是他們救了自己，這樣的事，怎麼能說不怪自己？

臉上溼溼的，明明是在笑，為什麼臉上會有水？猛的一掉車頭，老狼將車駛向了市郊…

足足開了十來天的車，離開大道後，又在一條几乎不能稱之為路的山路上轉了大半天，車子才停在一個小村莊面前。說這個村子小，還真是沒說錯。整個村子大概就只剩下十來戶人家了，而且還一家比一家破舊。因為通不方便，村子的經濟狀況一直不好。村裡的人，能出去的全出去的，不能出去的，也只是一些走不動的老人了。

把車停在了一家看起來比較好點的房子前，老狼下了車輕輕敲響了門:“唐大爺在不在？”過了好一會兒，門內才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哎，在！我在！是阿威吧！”隨著門打開，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站在了門內:“阿威，是我家小龍捎信來了嗎？”老狼習慣的嗯了一聲，然後扶著唐大爺走進了屋裡:“唐大爺，小龍他被派到國外出任務去了，這幾年可能回不來，他走得匆忙，託我帶了些錢給你，要我來看看您，看您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

“唉——，小龍這孩子，忙得十多年沒回家了，每次都是託你帶錢捎信回來的。我都一大把年紀了，要錢幹嘛啊？還不是就圖身邊有個人陪著嗎？”唐大爺無心的埋怨讓老狼覺心口就像是被一把尖刀狠狠的刺了一刀一樣:“唐大爺…”

“不提了，不提了！你看我這人，小龍好歹也是為國家做事，沒他們，說不定我們想吃口飯都難。忙也是應該的！不過…他再忙，我也希望他能偶爾回來看我一下啊，哪怕只住一天也好啊！孩子的爹媽去得早，小龍可是我一把屎一把拉扯長大的。現在我也老了，也走不動了，只想著孩子在身邊啊！”唐大爺，小龍想回來看你的啊！他走之前都在想著你！可是…他的骨灰都沒辦法找回來，現在安葬在烈士陵園的墓也不過是他的衣冠冢，要我怎麼敢告訴您啊？要知道，他現在可是您唯一的盼頭了，萬一…

做了個深呼，老狼從口袋裡拿出一疊錢:“唐大爺，這是小龍讓我轉給您的，說是您想吃什麼就買著吃，千萬別省著。有什麼事您直管和我說，有空我也會經常來看您的！”

“這樣啊…”唐大爺想了想，嘴巴動了動，似乎有什麼事想說，可是又不好意思開口。老狼握著唐大爺的手說道:“唐大爺，小龍不在您身邊，我就像是他一樣的，您有什麼事儘管直說，沒關係的。”

“阿威啊！這錢，我不想要。”唐大爺想了想才開口說道:“要不，你幫我買成土豆吧！你也知道，村子裡通不方便，我也老了，走不動也扛不動了。真的要出去買糧食，我還得請人幫我扛回來，請人幫忙的錢，我又可以買那麼多的糧食了。我…捨不得啊！而且土豆又可以當飯又可以當菜的，放在窖裡又不會壞。”

“唐大爺！”任是老狼這樣的鋼鐵漢子此刻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我幫您扛！以後我每個月都叫人幫您送糧過來！”

“不用啦，你也是在部隊裡呆的，一定也和我家小龍一樣的忙。我也不想老是打擾你！其實也不是捨不得花錢，就是想把這些錢攢下來給小龍娶媳婦時用的。你也知道，小龍一個月工資除了自己花的，還要給我。他一個年青人，不知道節省，年紀又老大不小了，萬一真的相中哪家姑娘，沒錢怎麼辦親事呢？”聽到這裡，老狼再也聽不下去了:“唐大爺，您先在家坐著，我這就去幫您買土豆去！”說完，他一頭衝上了自己的吉普，將車發動開出老遠後，老狼才敢放聲哭出來。人前人後，槍林彈雨的，老狼就沒掉過一滴眼淚，可是今天…

“啊——！天殺的田中浩二，我不親手殺了你，我誓不為人！”下山的路上是老狼泣血的誓言。

一個小時後，三車糧食從山下運進了村子裡。老狼叫工人為唐大爺挖了整整三個大地窖，將糧食小心的放在了地窖裡:“唐大爺，我最近也有任務，可能一段時間裡不會來看您了。您自己好好保重！放心，小龍一直記著您的，只要他這次的任務完成了，他一定會回來看您的！”

“哎！好咧！那可就謝謝你了！你先忙你的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唐大爺握著老狼的手:“你也老大不小了，有合適的姑娘也該找一個了，別學我家小龍啊！好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去忙你的吧！”告別了唐大爺，老狼徑直駕車來到了洛水居。將近一個月的長途駕車，不但沒有消磨掉他的神，反而讓他堅定了一件事情。

進了包間，他順手把門一關，對著屋內四個人說道:“我要出去一趟，別問我去哪，因為我現在也不知道。另外，這是我的私人恩怨，我不希望你們手！”刀子的眉頭一挑:“軍部給的任務？”還準備問什麼時，卻發現小蝶在他身後輕輕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示意自己不要嘴。

老狼做了個深呼，略為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繼續說道:“就算不是軍部的任務，只要讓我知道這個人的消息，我就一定會去了結這件事！”

“叼！早說出來，小蝶叫阿布兩下就幫你查出來了！還用找這麼爛的藉口嗎？”看來大象很不滿意老狼的這個說法。老狼看了大象一眼:“阿布可以查出所有在網絡上有的資料，可是這個的資料是不存在於網絡中的。他是一個秘密的人！”刀子乾脆就整個人舒服的縮回了沙發裡，一邊拿手術刀剔著指甲，一邊頭也不回的問老狼:“那你打算怎麼辦？”

“雖然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你們手。可是…這件事上，我需要你們幫我！”

“所以？”

“所以，我想請你們一起陪我去完成這次委託！”老狼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所以，刀子，你可以把你手裡的手術刀收起來了，大象你也不用急著蓄力準備打暈我了。小蝶，天氣雖然有點熱，可是還沒到洗冰水澡的時間。”聽到老狼的話，三個人頓時洩了氣:“什麼嘛？竟然被發現了，不好玩！”拖過一張椅子，老狼坐在了桌子前，示意大家坐過來:“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們，這次的對手很棘手的。”

“那好啊，刺才好玩！”小蝶開心得直拍巴掌，不料卻惹來鷹的白眼:“刺？上次去本刺不？去埃及刺不？還想不想再來一次？你乖乖給我留家裡，再敢出什麼事，我非把你丟回家不可！”一聽說出去沒有自己的份，小蝶的臉頓時垮了下來。看著小蝶的情緒一下子落到最低點，大象和刀子兩不由得嘆了口氣:“鷹，讓她去吧1這次只有我們幾個在一起，不會再發生像上次那樣的事情了！”老狼也看著鷹:“這次任務可能真的需要小蝶，對方是本的生化專家。我原來就著過他的道。有小蝶在，我們可以安全很多。畢竟小蝶的治療能力是我們四個人無法比擬的！”嘆了一口氣，鷹著看小蝶的嘴角又揚起了笑意，心裡知道再反對也沒用了:“好吧，一起去。不過不許你到處亂跑，不許你去惹麻煩！”

“撲嗤！”刀子笑得一口茶噴了出來:“鷹，你應該祈禱麻煩不會找上你的寶貝妹妹！”說完他轉頭看向大象，大象也正一個勁的猛對他點頭表示同意。

“好了，好了！別鬧了，聽老狼說說具體的情況吧！”鷹又在心裡嘆息了一聲，有時，就算是他，也拿這個寶貝妹妹沒辦法。

總算還好，大家都不再鬧了，靜下心來準備仔細聽老狼把具體的情況說一下。老狼聳了聳肩:“我決定接這個任務後還沒和龍聯繫，只有他才知道具體的情況。我只知道那傢伙叫田中浩二，是個生化學家。就是他害得我的小分隊全軍覆滅的！”說到這裡，老狼又不由得心中一痛，手中的力道沒有控制住，一下子把小蝶的紫砂茶杯啪的一下捏碎了要是換成是平時，小蝶早就大呼小叫了，要知道現在本沒有真正的好紫砂了，要想得到一套好的紫砂茶具，只有去淘舊貨，而那種地方的東西往往價值不菲。尤其是這套紫砂茶具，小蝶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心血才買到手的。現在看到杯子被老狼捏得粉碎，她不但沒有心疼，反而輕輕握住了老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