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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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著眼，沉默以對。

“說話。”他命令。

是很冷靜的命令。

“在你的家人面前，你要我說什麼？我能說什麼？”盯著昂貴的大理石地板，半晌後她才淡淡地回答。

“說你要跟我在一起，就算他們不同意你也會堅持你的立場。”

“在那種情況下，我說不出那樣的話。”她回答。

謀仲棠咧嘴。

“那樣的情況？我以為你的個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會把話說清楚！”他眼中沒有笑意。

她轉過身，想躲避一股輾在她心頭的壓迫。

“你希望我跟他們吵架嗎？董事長夫人已經非常討厭我了，如果昨天晚上我那麼直接跟她說話，只會加深她對我的厭惡而已。”

“就算你不說，結果也一樣。”他的口氣跟臉都很冷。

“難道你沒有勇氣？還是這一段時間都只是我一廂情願？我看不到你的心，恩熙，告訴我，你愛我嗎？”她閉上眼睛，許久才睜開眼，虛弱地反問他:“你希望我受傷嗎？還是你想看到我受傷，如果我受了傷，才是愛你的表現？”她凝望他，卻看不透他深沉的眼眸。

“你遲早會受傷的。”半晌後，他沉聲說:“如果愛我，受傷就不能避免。如果你沒有勇氣，就是我一個人粉身碎骨。”他的話讓她的心瞬間揪結成一團。

恩熙瞪著他，然後別開眼…

瞬間，她明白他說的沒錯。她已經身陷在一團霧裡，無法自拔更沒辦法回頭了。

謀仲棠忽然從身後抱住她。

她輕一聲，意料不到他突然而來的舉動。

“你有勇氣嗎，恩熙？”他捉住她兩手手腕，將她錮住。

謀仲棠把她抱得很緊，緊得恩熙幾乎無法呼。

“我要看到你的勇氣。只有這樣，我才能確定你跟我愛你一樣愛我。”他貼住她的低語。

她屏息。

“你要我怎麼做…”

“你知道該怎麼做。”他鬆手，然後握住她的雙臂讓她面對自己。

“你知道該怎麼做，就像我愛你一樣…也對我那麼做。”然後，他充滿佔有的吻，住她純潔的耳垂，那火燒一樣的滋味撼動了恩熙全身的知覺…

她閉上眼，在他溼熱的吻滑向頸椎的時候，意會到自己全身正在顫抖…

恩熙無法解釋，為什麼他吻過的地方都像被火烙印一樣疼痛？

而在疼痛與虛弱中，她重複陷入惘、清醒、淪陷與肯定…

雜傾軋的情緒裡，不可自拔。

----這是這麼多年來，謀遠雄第一次約李昆明到飯店外見面。

“我記得，上一次董事長約我出來見面，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李昆明有戚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