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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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了,塗季甫來開門,大門一開,一把便利貼氣憤地往他口砸來。
“要你等我,你為什麼跑蝗”飛舞的便利貼後,是宣元心憤怒的小臉。
塗季甫怔望她,雖然有九成把握她會追來,卻還是有一成的不確定,此刻看她氣吁吁地抓著皮包,口急促起伏,顯然是急著來找他,他的不安終於安穩了。
“你說,這些紙條是什麼意思”她對他嚷,氣極了。
“進來再說。”他拉她進屋,關上門。
她來過他家一次,他住的也是中古大廈,三房兩廳的格局,地板重鋪過,佈置走的是北歐風格,隨處可見頗具巧思的創意傢俱。
站在溫潤的木地板上,她直跳腳。
“你還留下一杯咖啡和一堆紙條,要我別擔心還說我不回來也不怪我我如果不打算回來,幹麼要你等我”
“我以為你會跟他們談很久,你不讓我跟,我猜想,你或許有些話要對前男友說,不想讓我知道。一個入在那裡等,我會胡思亂想。”他語氣苦澀,天知道他回家後更加瘋狂亂想,她再晚點過來,他恐怕會破壞計劃,衝去找她。
“你以為我去跟他敘舊情你沒看到姚姐跟我們在一起嗎?你和他遇到,我已經夠尷尬了,是怕你亂想,才不讓你跟,萬一你去了,你們起衝突…”
“我不會和佩起衝突的。為了你,即使他挑釁,我會忍耐。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和他的關係,那天在百貨公司遇到他,你不和我談他,似乎怕我知道,我一面覺得應該尊重你、相信你,卻忍不住猜想,你對他還有什麼覺,越想就越不安,越來越慌…”他眸光憂鬱地坦白。
“對不起,沒有跟你提過他,是因為我以為和他已經沒有集,不需要刻意跟你提起。從我們認識以來,都是你在照顧我,在工作上幫助我,我常常覺得很高興,又覺得自己很沒用…”她眼角的淚光。
“所以這回,我想靠自己解決事情,才會說要把這些清楚,才有和你繼續走下去的勇氣。要是我連這點事都不會處理,還要讓你擔心,我會覺得自己很沒用,甚至不知道今晚該怎麼來見你了…”他朦朧地望著她,釋然微笑。原來她只是擔心這些傻氣無謂的煩惱。原來,她對他的心意不曾變過,他整晚的低一掃而空,豁然開朗,又有點無奈,怎麼這麼傻暱傻得可愛,傻得讓他更愛她了。
“你放心吧。”他用一種害她軟弱的低啞語氣說:“要是你因此不敢到我身邊來,我也會走到你身邊去。”她赧然笑了。
“結果我趕回公司,你不見了,還留下奇怪的紙條,說什麼…某些東西不是給我用的…”懷疑都寫在她泛紅的臉頰上,她擔心他帶著一堆保險tao,“連人帶套”向別的女人投懷送抱去了,所以急著來攔阻。
“你以為我會帶著那些去找誰”他哭笑不得。
“我怎麼知道也許你可以提供幾個名字給我參考,好讓我有點頭緒,下次有同樣狀況,就知道該去哪裡找你。”不高興的小豬重現,紅嘟得超高。
“除了你,我沒有別人。”他走近她。
“我是故意寫那些紙條的,想讓你緊張,想看你這樣…”他用手背輕碰她臉頰。
“著急地跑來找我,覺你在乎我。對不起,你別生氣。”她嘴角微揚。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來”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薇薇送你的衣服帶回來了,無論如何,你總得來拿回它們。”就算紙條這招搞砸了,他還有這條退路挽回她,就算她對前男友動搖了,他也沒打算放開她。
“什麼衣服”她一愣,恍然大悟。
“喔,要是你不提,我都忘了。”換言之,因為她急著來找他,別的什麼都忘了。他微笑。她回答得漫不經心,話語背後的涵義卻彌足珍貴。
“那你在乎我嗎”她的火氣已經全滅,可還有點不甘心。
“你從來沒說過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他肯定。
“你也沒說過你愛我…”她沒忘記她主動告白那次,他沒有回應。
“我愛你。”他急著保證。
“你也沒說過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她抬起眼皮,覷著他,他黝黑溫柔的眼眸,令她意亂情,他誠摯的口吻彷彿自己正站在聖壇前,許下永恆的承諾,她口乾舌燥,紅微撇。
“你想要一個女人的時候,都只會用嘴巴說說嗎?”她竭力想模仿電影中看到的,西方女人那種幽默而挑逗的口吻,說出來卻聲音發抖,效果大打折扣,還羞得兩腮通紅,好失敗啊!
他聞言訝異,明瞭了她的語意,墨眸一熱,燃起炙熱火光,看得她呼大亂,但等了半天,他沒有行動。
“你…”到底要不要啊為什麼都不說話她渾身熱燙,臉蛋紅暈加深。
已經說得這麼白了,難道他要她主動撲上去還是他今晚不打算要她有點失望。
“那我回家了——”才後退一步,就被他伸臂一攬,直接拉入他懷裡,準確地封鎖她的。
她合上眼,覺他闖入她嘴裡,強勢的氣息席捲她。這甜炙熱的吻,彷彿全世界的花兒一瞬盛開,他溼熱的舌尖滑過她的內,像在暗示他將要對她做的事。她戰慄地承受他,羞澀地摸索他前釦子,才笨拙地解開一顆,小手隨即被他逮住。
“啊。”她輕呼,抬頭看他,他炙熱骨的眼神簡直令她沒辦法承受,更無法承受的是,他將她小手往下帶,按在他的皮帶上,循循善誘地教她將它拙出一格,然後將剩餘的工作給她。
她臉紅心跳,羞得不敢動。剛才雖然用言語勾引他,其實什麼也不敢做,只能任他為所為,覺他的吻離開她的嘴,吻過她小巧的下巴,攻佔她頸項,一路往下灑落熱燙而綿密的吻,她逸出無助軟弱的低。
初次情,就糾纏到夜午過後。
洗過澡,宣元心裹著寬大白浴袍,渾身散發男用沐浴的檀香味。她剛把頭髮吹乾,趴在上,打量這間剛才沒能仔細看的臥室。
他的臥室就像他平的工作,井然有序,單是素面的灰,連窗簾都是規矩的條狀花紋,在她躺上來之前,單一點縐褶都沒有,平滑得媲美鏡子。
房間的一半規劃為書房,兩座大型書櫃拱衛一張英式書桌,街邊一側有張小桌,放著筆記電腦,另一側放著跑步機。回想剛才數小時親眼目睹的好身材,她敢說他一定天天讓它的作用發揮到淋漓盡致。
想睡了,她懶懶地打呵欠,在上滾來滾去。好大,真好躺啊,她發現頭有一疊雜誌,隨手拿來一本,發現雜誌下壓著什麼,搬開一瞧,啊,是那堆保險tao!
她好奇地檢視,五花八門,居然沒一個重複,什麼顆粒、超薄、環型、緊縮,有些包裝得像糖果,有些像紀念套幣,她大開眼界。
蒐集這些要不少時間吧?
他——為了今晚,準備穆欠了腳步聲輕響,塗季甫進臥室來了。她連忙把雜誌放回去,趴望著他。
他剛衝完澡,溼發往後梳得整整齊齊,僅在下|身圍了一條白浴巾,浴巾以上是結實養眼的膛,肌和腹肌壁壘分明,浴巾以下是結實的小腿。他沒戴眼鏡,少了呆板的遮掩,一雙睫顯得濃密修長,襯得深黑眼眸離而魅惑,因為神情愉悅放鬆,他英俊的臉龐略帶慵懶,淡淡的鬍渣看來好格——她被電到了,被電得暈頭轉向,看慣了打扮得像學生的他,這樣的他,得好陌生。
因為他膚白,肩頭那幾道細細的淺紅抓痕就格外明顯,身為始作俑者,她角一揚,毫無悔意地臉紅了。
他在她旁邊坐下,帶了一盤三明治給她。
“我剛做的,吃吧。”因為她嚷餓,他從浴室出來就趕快去張羅吃的。
她餓慌了,抓來三明治咬一口,杏眼一亮,口齒不清地喊:“好好吃啊!”
“吃慢點。”她可愛的饞相令他莞爾,摸摸她長髮。
望著他溫暖眼眸,她臉頰一燙。是不是因為有過親密關係,對他更了光是與他四目相對,就教她口怦悸不已。
她不想起身,就趴在邊吃三明治,他也不介意,取來梳子,輕輕替她整理長髮。
吃著吃著,她忽然伸長手,將三明治送到他口邊。
他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著,微笑望她。她小臉持續淡淡的嫣紅,他目光溫柔,氣氛親呢。
她半眯眼眸,似懶貓,鋪又大又軟很好躺,三明治鬆軟可口很好吃,可是令她嬌慵滿足的,是他輕輕梳理她長髮的手,這親呢寵愛的覺,教她忽然覺得,他們彷彿已經在一起很久了。
這一刻,世上再無任何事物,能讓她這樣愉悅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