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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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在總監和助理缺席的情況下，“aqua”員工們看完電影，殺去k歌，於‮夜午‬意猶未盡地解散。

週一上班遇到兩人，問起他們週末夜的去向，得到模糊敷衍的答案，也沒人深思追究。

然後，“aqua”有點不同了。

是換了裝潢非也。是有新血加入非也。這改變很細微，像湖裡無語的漣漪，像天醉人的暖風，帶有一種紅鸞星動的隱約喜氣。

改變之一，是平常很嚴肅的總監多了笑容，本來英俊卻有點難親近的臉龐更顯人，快要追上帥氣的莫套法，讓女同事們神魂顛倒。他恍若不覺自己的改變，照樣天天忙碌，但當看見小助理時，他的眼光特別深邃，語氣變得活潑，工作特別有勁。

改變之二很明顯，是宣元心更活力充沛，也更美了，好像有種神秘的魔法偷偷改造了她，她更有女人昧，小女人的嬌媚，把男同事得暈頭轉向，讓姚宛蓉更威脅。但是她的美麗只為一個男人，她只想要在他眼裡顯得差麗。

“總經理，對方把合約傳過來了。”開會時間，宣元心將文件放在莫奎泫面前，小聲知會他，以免孟載正在烈辯論企劃案的兩個同事。

“喔，謝謝。麻煩你順便給大家倒點茶水。”

“好的。”她迅速斟了紅茶，～一分送。將紆茶放到塗季甫面前時，他抬頭望她。

她眨眨眼，他微笑，在桌下迅速握一下她的手。他的手寬厚有力，她的手柔軟，無比契合。

宣元心在會議桌邊的空位坐下，小甲猛對她擠眉眼，無聲地揶揄她，她橫她一眼。戀情瞞過了全公司，卻被小甲問出來，她猜總經理也知情了。

那晚，他趁她被吻得暈頭轉向，把紙條偷走，她想起來就好笑又甜。現在每晚都和他約會，今晚要和他去哪邊吃飯呢？

除了第一個吻很情，他們的戀愛談得很低調。彼此討論過，不想特意公開，決定順其自然。

他們每天下班一起吃飯，然後他送她回家，保守地牽牽手。

最多再一個吻，她的總監投入愛裡還是很紳士、很拘謹，再親暱也謹守分寸。

這讓她有點失落，她不會指望他談個戀愛就舌粲蓮花、天天用甜言語哄她，可是往前後，他的態度沒有太大變化，有人戀愛得這麼冷靜的嗎有時她會不安，她喜歡他，他呢？有多喜歡她有多愛她？

輪到姚宛蓉報告。她這回負責一家外燴公司“宜慶”的網站建構案。

“…這次的客戶剛接掌家族事業，她希望有個搶眼、亮麗的新氣象，加上她本身就是積極活潑的個，所以我用紅和金為主，營造大方和華麗的覺。”她展示首頁構圖，是一名美豔女帶頭，背後一群穿旗袍的女服務生一字排開，美女如雲，笑容可掬。

“大家覺得如何”才剛問，就見一隻白皙小手舉起來。

又是她！姚宛蓉眼角搐，單手擦，站三六步，冷道:“你又有何高見？”

“圖片很美，但是這紅太亮，調暗一點會比較好。這家外燴公司有二十年曆史，何不找穿廚師裝的老師傅拍照，強調他們口耳相傳的老手藝這樣不是比美女牌更有說服力嗎”宣元心認真地建議。

“可是我看了這廣告。會想拜託總經理請她們來辦我們的尾牙啊。”一名男同事小聲說。

莫奎法大笑，塗季甫淡笑，男人們都心有慼慼焉的笑了，認同的笑聲讓姚宛蓉很得意。

“看來大家都覺得不錯嘛，那我就這樣——”

“客戶不考慮找老師傅拍照嗎這樣畫面會更親切。”宣元心還不放棄。

“客戶想要年輕活力的形象，這排女服務生是她指定要的。”

“那非要穿旗袍嗎穿嶄新潔白的服務生制服，不是專業又美觀。”尤其旗袍緊繃，開衩很高，女曲線畢，要是服裝類的案子也就罷了，這是餐飲業，強調美麗做什麼擺明是用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方式引人。

“人家美美地煮菜端菜有什麼不好”

“我只是不認同把女外表拿來當噱頭的做法。”提出企劃的女將同拿來消費還理所當然，這是宣元心覺得最恐怖的地方。女人自願被當作商品，這比被**騷擾還可怕。

她望向塗季甫。上次他很認同她的觀點，還為此發文給同事，這兩件案子都有同樣問題，他會支持她吧“業主就是要求正妹服務生加旗袍的畫面，你有意見，去跟業主說啊！”姚宛蓉不耐煩了，瞥見總監邊聽邊點頭，似乎很有同，想到上回內衣提案的慘痛經驗，存不祥預，她開始懷疑總監對小助理有意思，否則為何老是聽她的“如果業主的想法不對，我們也該照單全收嗎廣告人不應該有良心嗎適時負起提醒客戶的責任，提出專業的建議和更好的——”見塗季甫舉手發言，宣元心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