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混沌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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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老媽音量如此之小，我完全聽不清楚。

“我說，負你的大頭鬼。去洗澡吧，笨蛋。”

“不要！我要再來幾發。”

“你受得了嗎？”老媽笑道。

“那要做了才知道！”語畢，我又往老媽的身子撲了過去。＊＊＊老媽的過世，讓我的人生出現了一段不短的絕望期，讓我成了整型科醫生。

真正和老媽結合後，我們的子變得十分歡樂。放假時，我們在家穿衣服的時間少，而體是為了方便隨時能夠“炒飯”然而。

雖然子過得很愜意，我卻隱約直覺老媽有些不對勁。有時，我會探她的口風，可惜我什麼都探不到。看見老媽胃癌末期的報告，是在她回國後一年。

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她在上班時昏倒，當我趕到醫院時，我整個人不停地發抖，無法接受這突然而殘酷的事實。

進入病房走到病邊，看見母親毫無血的臉龐，我再忍不住淚水顧不得面子，跪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老媽一語不發只是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頭。

“什麼時候的事？”我啜泣道。

“其實，在美國就知道了。”

“為…為什麼不告訴我？”

“就因為我不想見到你這個樣子。”

“你怎麼能這樣？為什麼不早說？說不定我可以找到救你的方法。”

“如果你知道，還會認真當個醫生嗎？如果你知道，還能平靜的生活嗎？如果你知道，還會讓我看見笑容嗎？如果你知道…”如果知道這對話是最後一回，我是否會捨得那麼快結束談？＊＊＊該走的留不住，人生之所以有太多的無奈和遺憾正因為有太多事太多人難以挽留。幾個月後，老媽終於走了。

唯一值得欣的是，她走得並不痛苦，因為我替她做了安樂死。這是遺願，她不願讓我見她以痛苦的神情前往另一個世界，經過幾次的辯論，我終於答應了，所以趁著半夜，我，親手讓母親的生命告停！

失去生命中的摯愛後，我過了幾年荒唐的子。那段時間裡，我每天只是看著老媽的相片落淚，不停的喝酒想麻痺對母親的思念，然而，無論醉或清醒都還是難以忘懷。

只因生命裡總是有些人會在心裡寫下一段難以抹滅的記憶，不因時間而淡去半分。＊＊＊振作是因為選擇成為整型醫生，這是唯一讓母親媽重回人間的方法。診所開幕的時候，我也娶了越南新娘。

朋友長輩反對聲不斷，他們認為以我的條件，不該做這種事。去你的大眾觀念，這是我的人生，我有自己的選擇。我的新娘很美，有著母親的輪廓。

她的身材很，有老媽當年的體態。她的氣質很優，有老媽往的風采，然而，雖然經過我千挑萬選的她是如此完美，我卻完全沒有動過她。因為她還不夠格喚醒我的老二，而這所謂的格，需要我來塑造。

＊＊＊“老公，為什麼你都不碰我？是不是你很討厭我？”

“不是。討厭怎會娶你？當初不是說過要你等我半年嗎？”

“為什麼？你要讓我知道原因啊。”

“別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五個月之後…“老公，很奇怪耶，為什麼你朋友說我長得愈來愈像你母親？”

“我是媽生的，所以我像她。我們是夫，有所謂的夫臉，所以你像我媽有什麼好奇怪的？別說了，趕快去喝我幫你做的特調豐湯。”

“啊？還喝呀？有怪味，我不喜歡，而且都沒有覺部變大了，是否沒有效？”

“我會害你嗎？結婚到現在，我對你不好嗎？”

“唉喲！老公，不要生氣。我喝就是了。”看著往廚房走去的老婆，我忍不住出了勝利的笑容，看著手術檯上睡的老婆，我小心翼翼的控著手中的手術刀。看來安眠藥和麻醉劑的用量都剛好，不用怕驚醒她。

今晚要做的是豐手術，老婆與母親的罩杯差了兩個，型也不太一樣，得好好調整才行。手術完畢，我將老婆運回了臥室上。坐在窗邊，我靜靜地看著母親的相片。一個月再一個月，母親就復活了！

人定勝天，賊老天，既然你開我這麼大的玩笑，就好好看我怎麼反擊吧…有些事情可以想像，有些覺可以揣摩。人生太短，需要經歷的事情卻是太多…

只好裝瘋賣傻，在混沌的人世裡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