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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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她變得如何，我都要見她。”他的語氣堅決有力。

“好，那你跟我來吧！”諸葛擎點點頭，相信他對若情那份情的執著能動天地，幫助她早從沉睡中醒來吧！

════════════════════輕輕推開紙門，諸葛擎用眼神示意田出去，只留下一臉悵然的雷亦昀。

雷亦昀一步步緩緩走向邊，每一個腳步都是那麼沉重，多希望現在在他眼前的不是躺在上動也不動的若情，而是那個俏皮可愛，老喜歡戲他的若情。

“若情，睜開眼看看我。”他執起她冰冷的小手，眼神幽然哀慟。

“為什麼不說話？是恨我對你太狠了，傷了你的心嗎？”他親吻著她的柔荑，以下顎糙的鬍碴子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

“現在我只擔心義父知道你是費侖的女兒後，不會放過你。但你放心，我會為你說情，不會讓他傷了你。”他俊的面孔微微地搐著，最後忍不住黯然的低下頭，吻上她白皙冰冷的，將自己身上的熱力慢慢傳送給她…唯今，他只希望她能清醒，只要別讓他再面對這冰涼的軀體，讓她能復甦、能活躍，即使要他的命他都願意。

“好多話我還沒告訴你，快點兒醒來聽我說好嗎？若情…”雷亦昀沉悶的低喊出聲，如今他才明白，從前那些恨意與今天想要她清醒的執著相比擬，本就變得微不足道，而他竟被那些無意義的狠意矇蔽了這麼些年。

然，當他面對若情那動也不動的慘白臉龐時，他只有更堅定的告訴自己，他要等下去，等她清醒的那天…════════════════════在雷亦昀衣不解帶的悉心照顧之下，一個星期後的某一天，若情終於有了些微的動靜，她的手指和睫均會不經意的抖動兩下，這些莫不帶給雷亦昀莫大的鼓舞。

西蜀幾位著名的大夫也多詫異於這項奇蹟，他們統一的答案均是若情清醒之指可待了，這更可說是上天賜予雷亦昀的一劑強心針，一掃多來的愁雲慘霧，無論做起任何事也都更有勁兒了。

就在這樣的期待中，約莫又過了三天，正值子夜時分，若情醒了。

當她糊糊的掀起眼瞼時，只依稀瞧見在幾步之遙處一盞搖晃的燭燈。這是哪兒？

但當瞳孔慢慢適應了光線後，她終於看清楚枕在燭火旁的人影，是雷亦昀嗎？好像，她想。

恍惚間，她似乎記起了一些昏前的景象，以及那些要他倆命的黑衣人。對了！雷亦昀受了傷，不知他現在是否無恙？她想起身子，卻心餘力絀，但不看清楚枕在桌上的人是誰，她又放不下心。

此刻她一心惦記的只有他…雷亦昀。

“亦…”口乾舌燥的她壓發不出半點兒聲響，最後她只好勉強抬起手，使出吃的力氣，敲打著板。

果然，雷亦昀並未睡的很沉，在一陣細碎的聲音發出後，他立即清醒了，並在抬起頭的剎那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就在他與若情四目會的那一瞬間，兩人宛如被定住了般，久久出不了聲。幾秒鐘過後，雷亦昀才打破沉默，以一種既欣喜又動的嘎嗓音問道:“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我不是在作夢吧！”說著，他便在若情出其不意之下用力擰了下自己的臂膀。

“別…”她發不出聲，只能眼睜睜並心疼地看著他那已瘀青的臂膀；真是的，幹嘛那麼用力嘛！

“不是夢！你真的醒了！”他捷的奔至她面前，半跪在她的頭。

“你…”若情不僅是喊不出聲，也嚇壞了。他是怎麼了？從來未對她表現出那麼關心的，是不是受了傷，傷了腦子？

“別說話，好好把身子養好再說。”他凝神望著她，眸光中竄著喜悅的神情，那抹呵護備至的溫柔情懷，著實令若情動不已，想不淚都難。

兩行淚自她的臉龐淌下，她潤了潤，頭一次被他的行徑得不知該說些什麼，無論他這抹關心是否發自內心，對她來說都已足夠了。

“怎麼哭了？”他用大拇指輕柔地拂去她的淚珠兒，一臉的不捨“是不是怪我？

敝我當初對你那麼狠、那麼兇，那不是我所願意的。你知道嗎？那麼做我也很痛苦，是我心裡有鬼，自己做繭自縛，原諒我好嗎？”阿銘前陣子曾來探望過若情，並將她如何拯救將軍府的一切行為告訴了他，這令他除了心疼與不捨外，更添加了無比的愧疚與不安。

想不到他堂堂一個七尺之軀的大男人，竟然還比不上一位纖弱女子所擁有的大仁與大義！

若情欣喜的笑了，並吃力的抬起手企圖撫平他深蹙的眉峰，微微開口道:“水…我要…要水。”

“想喝水？”若情微笑的點頭。

雷亦昀會意的趕忙去倒杯水遞至她邊，並輕巧的扶起她，將茶水徐徐喂進若情的紅中。

若情仿若八輩子沒喝水了，沒一會兒工夫，那杯茶就已見了底。

“慢點兒喝，你才剛醒，別喝那麼急。”雷亦昀俯下身吻去她殘留在際的水漬，並以一股濃情意，望進她款款相的眸中。

“謝謝你，我好多了。”補充了些水分後，她終於能發出些微的聲音。

若情痴痴地看著他，多少個子以來，多少個夢境中，她都曾這麼祈求他能如此溫柔多情的待她，想不到今天果真實現了！

就在他拿杯子去放的當兒，她又開口了“你的傷還好吧！我記得你好像受了傷，也進了毒氣，那種毒好厲害，你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痊癒了？還有我…我怎麼還會活著，我應該早就死在他們的毒針之下了呀？”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若情深覺不可思議，她無法不問清楚啊！

雷亦昀踱回她身邊，想不到她才剛清醒，就有那麼一大堆的疑慮，這麼說，她的身子應該恢復得還不錯，於是，他釋然一笑道:“別一醒來就只知道問問題，好好歇著知道嗎？該讓你知道的，等你完全復元後，我會一字不漏的告訴你的。還有，從現在開始別再稱呼我“你”或“將軍”什麼的。”

“這麼說，以後我就叫你“喂”好了！”她調皮的回道。

“不行，這多難聽呀！以後只准你叫我“亦昀”或“昀。””他輕擰了下她的小鼻尖，佩服她的機靈。

“昀…你不怪我了？”若情依然抱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因為自始至終她還不清楚，為何他對她的態度會呈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雷亦昀輕扯了下角，整個人陷入一陣無法遏止的自責中“上一代的恩怨本與你無關，我不該怪你的，是我不對。”

“你想通了？”她杏眼圓睜，反應出她的驚訝。

多不容易呀！早已深植在他腦子裡的仇恨，竟然那麼簡單的就一筆勾銷了。

“我不但想通了，還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愛你，就在你我遭人突襲的那一刻，我才發現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我本離不開你，也不能沒有你。”他急急地摟緊她，表情中有著無法言喻的熾情熱愛。

“你真的…喜歡我？”若情頓辭窮意拙，檀口櫻微微地顫抖著，好幾次她曾這麼告訴自己，他是喜歡自己的，可是當親耳聽見他的真情告白時，她又會動的喜極而泣，忍不住的又哭了。

“怎麼又哭了？是不是我的坦白讓你為難？”見她臉上沒有半點兒喜悅，反倒是讓他意外的哭得像個淚人兒，這教他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不如說像只鬥敗的公雞，諸般失落的情緒襲向自己。

“不…不是…”她拚命拭著淚痕，怕他誤會了。

他嘆了口氣“阿銘已經將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我知道我不能回報你於萬分之一，但這是我的真心話。”若情忽地睜大眼，心情起起落落的問道:“難道你是為了這個原因才對我好？”

“不…情，你千萬別誤會，就算沒有這個原因，我還是真心愛你的！老實告訴你，就在茶棚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你的身影就在我的腦海中駐足了，兩年來，我從未忘記過你。當我得知“青星堂”慘遭滅門時，第一個泛入我心裡的念頭不是高興，而是傷心和痛苦…知道嗎？我曾去找過你，但就是尋不著你的屍首，那種椎心刺骨的痛你是不會懂的…”

“我懂，我懂，我誤會你了，本不該這麼問你，因為我害怕你並不是真心愛我，我寧可沒有，也不要這種回報的愛！”她撲向雷亦昀懷中，在其膛內動著，哭得他心都融了。

他猛地攫奪住她的紅菱小口，將她推倒在錦上，盡情釋放出壓抑在心中已久的炙熱情慾“這絕不是回報，而是真心付出…”他啞的說，語氣中透著縱情放的息。

“亦昀…”若情心中有著害怕，有著沉，更有著一股躍躍試的衝動；她輕扭著不盈一握的肢，似逃避似附和，惹得雷亦昀意亂情、熱血奔騰。

雷亦昀的嘴沿著她的下顎徐徐吻出一條路徑，他想停止卻罷不能，那種脫出自我控制的覺令他不安…“若情，我知道你身子尚未恢復，不適合…但我沒辦法停止…”他用手臂撐起自己，抬起頭注視著她。

“我…我不知道…”若情低語著，當他溫暖的呼拂過她的時，突然一股悸動竄過全身，讓她喪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噢，若情…”他低首埋在她的頸窩處，儘可能讓理智復甦，不再沉淪於這份意亂情中。

若情卻發現自己已飄浮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漸漸無法自拔。她睜開眼凝視著他那張獷黝黑的臉孔，看見他眼中的慾望及痛苦的壓抑，他錯了！她並不想停止啊！

“不要停！”她以嬌般的嗓音誘惑著他。

“情！”他眸中透著濃濃的熾烈熔岩，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她嫣然一笑，放開一切拘束，再次用她那美得令人銷魂的魅力蠱惑著雷亦昀，把她那強烈的需求表現的淋漓盡致“聽說很疼，但我願意為你承受這一次。”天，這句話無異是在他的烈火上又添加了一堆乾柴，他的需求更像狂風般掃蕩著他僅有的理智。他迫不及待地要讓自己失在她的體內，用她的柔軟與溫暖軟化他緊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