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烏江險阻愁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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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李仲華雙掌微微一晃,展出西域“矮仙”
“-花接木”絕學!
他心知這式絕學,威力無倫,不想傷人故而才微微一晃,把對方掌力卸去一半,其餘一半-攻對方。
白衣人見乃弟受傷不輕,雙掌倏地印在黑衣人“氣海”
“三陽”兩處道,輸本身真氣療傷。
片刻之後,黑衣人氣息愈來愈弱,吐出微弱聲音道:“大哥,小弟腑臟全糜,大哥你是無能為力了,趕緊點住小弟‘心俞’上,保住一口真氣不散,負小弟返山,求父親那本‘七葉朱芝’方可救治。”白衣人聽得膽戰心寒,急忙飛指點在“心俞”
上,雙手抱起,狠狠望了李仲華一眼道:“我與尊駕素昧平生,競下此毒手,此仇如山,青山不改,行再相見。”李仲華微笑道:“閣下見我還了手沒有,他自用力太過,氣血逆竄,以致臟腑糜蝕,怨得哪個?”白衣人聞言一怔!心說:“自己只見他兩掌微微一動,並未還手,不知二弟何以連連退後,傷得這麼重?莫非這少年人有甚麼
術不成?”暗中狐疑不已?猛然想起乃弟傷勢危殆,冷笑道:“事由尊駕而起,無論任何經辯,卻是多餘。”說時,雙足一踹,飛落江岸,回顧一眼,將乃弟放下,解開
繫絲條,將乃弟綁在背上,拾取數塊木片,像來時一般,將木片飛出,飛身落下,滑水而渡。
片刻,只見白衣人登上彼岸,點足飛縱,身形杳入綠樹叢中。
此時,夕陽衡山,浸起滿天霞,五彩絢爛,江水泛起金鱗萬片,陣陣歸鴉繞樹投林,垂柳輕拂搖絲,殘陽餘暉,美景無邊。
郝雲娘走近李仲華身旁,問道:“怎麼他傷得這麼重?莫非你又展出那用來逃避龍飛玉這招絕學嗎?”李仲華嘆息一聲,點點頭道:“事誠出人意外,小弟不過發出三成真力,將他那勁風卸去一半,卻不料他受不起本身所經的一半反震之力,原同他耗損真力太過,自身已油盡燈枯,所以當受下起…”說時,又長嘆一聲道:“看來,小弟此後在萬不得已時,才能施出這招絕學。”只見康秉遂及五名鏢師相率奔來,盛道敬佩不已,李仲華只微微一笑。
五位鏢師神恭敬無比,康秉遂又道:“那人就是‘獨目老怪’詹陽二子,長子名詹繼遠,次子名詹福寧,
兇無比,這一來‘獨目老怪’氣焰大戢。”說到此處,忽見上
駛來兩木排,一前一後,相距不過十數丈距離,
奔下。
後面那木排已呈鬆散趨勢,排面上躺著幾具人體,康秉遂一見忙道:“不好!”身形一晃,飛身竄去。
前面木排上四人發出洪亮的狂笑,得意異常。
李仲華一見,就知康秉遂手下遭了毒手,兩足一踹,破空斜飛而出,才兩個起落,身一騰起,驀然掉首撲下,往前面排上落去。
那四人尚自狂笑不絕,驀見飛將軍從天而降,嚇得魄飛天外,不知所措。
李仲華身手何等快捷,兩掌分飛劈出,只聽慘-聲中,四具身形登時震向半空,墜落水面。
只見李仲華飛快抓起排上用山藤束成的長索,甩向岸上,大喝道:“接住,快快繫緊。”這藤索登時被岸上眾人接住,聚力拉緊,那水湍,木排宛如一瀉千里之勢,只聽得“轟隆”一聲大震,木排撞在江岸,眾人震得身形被牽出數步,忙將藤索系在一株大樹
部。
話說李仲華藤索甩出後,即飛身躍望後面,萬馬奔騰而至,康秉遂已先至排上,望著四名手下發怔,那四人負傷奇重,奄奄一息,束手無策。
木排轉眼即將鬆散,外緣木材,一一
向外漂浮開去。
李仲華大喝一聲:“康兄,快走!”一把拉起康秉遂騰身而起,向江面浮木一落,又急縱而起,兩三個起落,踏上江岸,四面一瞧,只見那座木排已是四分五散了,人體浮沉急衝而下。
康秉遂不痛哭失聲,道:“這四人是家嚴得力助手,想不到隨小兄出外,竟不及照顧,猝遭毒手,有何面目去見家嚴。”李仲華連聲
藉不止…
暮靄漸濃,弦月上升。
眾人分成數批,渡過對岸,郝雲娘走在最先,李仲華留在殿後,這樣防恐“獨目老怪”兩岸尚有餘黨潛伏。
李仲華佇立江岸等候木排返轉,-覺眼前黑影一閃,心中一驚,手出如風抓去。
黑影“咯咯”一聲嬌笑,形如鬼魅飄了開去!
李仲華驀覺手中抓緊一團軟綿綿之物,放掌一瞧,只見是一團緝巾,蘭麝幽香隨風侵入鼻中。他不一怔!
扯開那圍絹巾,薄若蟬翼,左上角絲繡一朵海花,右上方繡著一個“瓊”字,當中寫著幾行字跡。
李仲華目力奇佳,只見上面寫的是:承君援手得脫邛崍四叟毒掌衷心銘但四叟
得君甘心愚兄妹連番阻截望君到達貴陽後逕望黑龍潭羅剎鬼母之事望君從中化解妾瓊白李仲華不
如痴如呆,
覺此一難題無法解開,他知郝雲娘生具至
,若聞知“七星手”把“羅剎鬼母”擄去,定然把“七星手”浦六逸恨如切骨,他那門下難逃屠戮之危,到那時她豈肯聽自己的話?
左思右想,未付出一條良策,不心緒如麻,惆愁悵萬千,兩目發怔。
弦月皎潔若洗,繁星滿天,鳴咽江水不盡東。
李仲華眼中只是一團沉黑,如墮入一片深淵,不知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