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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天絕施威鐵笛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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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的門戶已為一塊石壁堵住,壁上嵌有三顆鵝卯般明珠,散發出灰白光芒。這歸南樵捻鬚笑道:“這間斗室消息裝置,除老朽之外,連西門無畏師弟及老、犬子均不知情。”李仲華道:“莊主領在下來這慎秘之處,有何事相商?”歸南樵忽面現憂容道:“老朽有殺身之禍,處在眉睫,乞少俠有以教我。”李仲華聽得一怔!

不由放聲大笑道;“莊主,你久隱林泉,伴煙霞,與人無尤,與世無爭,哪有甚麼殺身禍害?既是有之,在下與莊主萍水聚面,情不足以言深,焉可推心置腹?恐怕與莊主有損無益!”歸南樵不勝重憂,沉良久,才道:“少俠說話一點不錯,情不可言深,但老朽知少俠議議君子,可資信賴,匹夫無罪,悽璧其罪,老朽失悔十數年前巧得一本‘內功拳譜’,直至最近,才知這本‘內功拳譜’名列武林三宗奇物之一,不慎外洩,因此江湖轟動相傳,來到得敝莊武林朋友,即是刎頸至好,無不生心攘奪,而且敝莊手下亦紛紛圖謀…”李仲華忽接口道:“這本‘內功拳譜’相傳武當鼻祖張三丰手抄秘後,內中所載,浩緊淵博,玄詭深,無一不是內外雙修絕頂武學,學成足可武林稱尊,天下無敵,怎麼莊主到手十數年,還未練成?”歸南樵不面紅耳赤,赧然一笑道:“少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固然拳譜所載浩緊淵博,玄詭深,最難者如照譜修練,必先自身頁氣可意隨念動,陰、陽二氣同時上下分行,一走天庭,一走丹田,互不絕,才望有成,再則自覺此書所載練功方法,似乎有點大違常理,半屬不可能之事,為此老朽心疑拳譜必為膺品,所以諱莫如深,但現在一經洩,縱然百辯亦是徒然。”李仲華心想道:“此人端的詭詐,明明是真的,偏說是心疑為膺品。”遂笑道:“在下臆測這本‘內功拳譜’必是真的,如盡依常情,怎能稱之武林三宗奇物之一?”說著,又是一笑,道:“依在下相勸,明不如大宴群英,當採宣佈得了這本書,因本身習淡泊,奇書對己無用,意持贈友好,但又不能分贈,請群英思忖一個公允辦法,不論何人得之,莊主均置身事外,還可自保,不然,寇賊在外,四肢之疾,內政不理,心腹之患,歸雲莊指將變成瓦礫廢墟。”歸南樵大為失望,聽得最後,不骨悚然,他本心藉李仲華之力驅退群雄,現在李仲華字裡話間,都是勸他退讓自保,暗道:“我如想將‘內功拳譜’贈棄,早就做了,何必等待十數年後?又何必如此看重你?”他乃城府甚深之人,長嘆了一口氣,頷首道:“迫不得己,只好如此了,但師弟防們西門無畏未必放得過老朽。”李仲華默然不語。

歸南樵心中暗恨,微笑道:“少俠真是謙謙君子,兄弟鬧牆,門戶之羞,怎可與外人申述,老朽糊塗想不及此。”說時不見歸南樵身形任何動作,只聞“軋軋”之聲再度響起,斗室復又上升。李仲華與歸南樵步出大屋外,由挽雲相送回軒。

天空密雲漸薄,清風徐來,李仲華獨坐大軒中,凝思出神,忽見窗外人影一閃,迅捷無比。

只門外飄然立著一中年文士,含笑道:“閣下可是姓李?”說時,已走了進來。

李仲華離座起立,驚疑地望了他一眼,徐徐說道:“不錯,在下姓李,尊駕何人?”中年文士微笑道:“敝姓喻,草字松彥。”李仲華心中微震,冷冷說道:“原來是威望大江南北‘天鳳幫’幫主,但不知幫主過往有何賜教?”喻松彥仍是微微笑道:“喻某為著探聽一位朋友而來,風聞閣下在玄武湖畔同著一獨足老人是否?”李仲華頷首道:“這獨足老人在玄武湖畔與在下不期而遇,之後又悄然離去,不知所綜,他可是幫主好友?抑是大仇?”喻松彥星目一睜,陡寒電,冷笑道:“閣下何必做此欺人之談,這獨足老人現在何處?”李仲華劍眉高聳,怒極大笑道:“獨足老人現在何處與我何干?即是知道,也難以奉告。”喻松彥怒氣已自收斂,眉峰微聚,乾笑了聲道:“閣下不說,喻某豈能相強?恐怕閣下後處境有如異卯之危了。”說著雙足一點,身形電,穿出窗外。

忽聞喝叱聲大作,李仲華“唆”地穿至窗外,定睛一瞧,只見是喻松彥與一身材高大老人拚搏起來。

在雪松之下,尚臥著一人,不憶起那是自己去見歸南樵時,為自己凌空點所傷。

只聽那高大老人喝道:“喻松彥你也是歸雲莊賓客之一,為何傷老夫門下?”說著,一掌弧形逕喻松彥“促”,迅如閃電。

“鐵笛子”喻松彥一式“玄鳥劃沙”亮腕斜揮,連消帶打,身形一挪,已自斜躍五尺,朗笑道:“虧你還是崆峒掌門師弟,馳譽武林之‘金龍劍翁’瞿白沙,你仔細瞧瞧你門下可是喻某傷的嗎?”李仲華心中恍然悟瞿白沙錯認自己所傷的人為喻松彥點傷,暗笑不止,驀然心說不妙,忖道:“那人如清醒過來,難免身與崆峒為敵。”趁著瞿白沙與喻松彥尚未發現自己時,彎拾起一顆石子向僵臥雪松下之人打去。隱隱只見那人四肢動彈了一下,心知那人必死無疑。

這時,瞿白沙怒喝道:“老夫神目如電,方才老夫弟子從你手中放下,不是你傷,還有何人?”喻松彥冷笑道:“喻某在花軒中出來,即瞥見你那門下僵臥在樹下,喻某好心察視,不想引來這場誤會,你那門下又未死,何不救醒問問就知?”瞿白濃哼了聲,道:“你既未出手傷他,何不救醒他再說?顯然是你所為!”

“鐵笛子”喻松彥滿腔怒氣,只以另有圖謀,強行忍住,微微冷笑道:“好,喻某為你救醒門下,倘我問出不是喻某所傷,看你這張老臉放在哪裡去?”說著,一晃耀在雪松之下,將那人一把撈起。

“金龍劍翁”瞿白如影隨形地耀去。

喻松彥按了按那人脈博,不由目瞪口呆,心說:“不好,方才這人身體尚溫,鼻息尚有,怎麼轉眼之間,便即死去,暗中必有人鬼陷害於我。”不移目凝向滓仲陣所居花軒。

一聲陰惻惻怪笑在腦後生起,忽覺一片陰寒泛骨勁風凌頭壓下。

喻松彥何等身手,疾然身形一挫一旋,將那人屍體望壓來掌風送出,趁機兩足一彈“唆”地竄起半空。

“金龍劍翁”瞿白沙居然狠毒無比,眼見門下屍體向自己打出掌勁撞來,略不後撤,反自向下疾按,身形霍地衝霄而起,宛若附骨之蛆般向喻松彥身後跟到。

只是喻松彥萇然身形一現,電瀉落地,反手一按左臂,手中多出一柄烏黑沉沉的一支鐵笛,上綴有八顆銀星,發出閃閃光輝,瞿白沙亦如娼星飛墜於地。

喻松彥手中鐵笛晃了晃,亮起八道銀線,黑夜中分外清晰耀目,只見他冷笑道:“瞿白沙,你不要欺人大甚?喻某與你無冤無仇,憑空無由向你門下施諾毒手則甚,你要三思才好。”到了此時,說甚麼也不能使瞿白沙相信;瞿白沙在崆峒一派,著名的烈如火,一是喻松彥亮出鐵笛,愈加火上加油,反手一掠,一聲清徹悠亮的龍,只見奪目金霞沖霄臆起,瞿白沙手中已執定一柄仗以成名的金龍劍。

瞿白沙厲聲道:“喻松彥,任憑你舌桀蓮花,也難使老夫見信,大丈夫敢做敢當,像你這股畏首畏尾,虧你當的甚麼一幫之主?哼哼,久聞你‘飛星八笛’馳譽大江南北,今晚也好見識。”此時已雲開見月,上弦月吐出清淡,寒冷光輝。

“嚶、噯、噯”陸續撲來多具身影,均在兩人比鬥相距三丈之處立住。

“青城雙矮”公孫慕良、西門無畏、挽雲、拂月兩童,羅莜峰、錢兆豐,尚有不知姓名的四、五人,其中一人最為惹目,一張胡瓜長臉,弔客眉,鼻樑高聳,嘴特薄,神情似笑非笑,目中懾人寒芒。

一望而知,此人非但陰沉、毒辣,更具有一身極驚人的武功。

映上喻松彥、瞿白沙的臉,均顯得過外凝重,殺機湧現。

兩人由左往右作圓弧形緩緩走著,起足之間,地面頓現凹下半寸。

鴉雀無聲,氣氛無比之緊張。

繞走三匝後,突喻松彥舌綻雷般一聲大喝,鐵笛飛出,竟走偏鋒,望瞿白沙腳下“天溪”點來。

只見八道銀線,電湧到。

喻松彥這杆鐵笛,固然“飛星八笛”有意想不到的威力,但上綴八顆銀星飛舞之間,最易使對方淆惑眼目心神,令人手足無措。

瞿白沙見喻松彥一式“仙人問路”而來,知是虛招,凝劍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