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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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兆雲看著她,聲音越來越冷“我給你優越的生活條件,請最好的導師,讓你接受最好的教育,創造各種機會讓你學習、收穫、成長、壯大。你是我的繼承人,為此你應該無比。”
“我當然,我沒有一天不在你是我最親愛的爸爸。”常樺笑了,眼淚也跟著下來。
但她三兩下用手背擦拭乾淨,哀求道:“我只想知道,你真的為了得到我,傷害了那麼多人麼?爸爸,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隱瞞那個給我當保姆的女人是媽媽的事實?我媽媽到底在哪裡?她真的死了麼?她是怎麼死的?
她對你也許不重要,但我要去找她。”
“公主,停下來。”方煥然的低語從後面傳來,聲音中帶著一絲警告,接著,他的手指繞到她的胳膊,但她把他甩開了。常樺一眼不眨盯著父親,等著他回答、等著他否認,心中仍存一絲希望。
然而她的父親卻不再理睬,拿著槍稍稍抬起,對著身後方煥然的腦袋,說道:“我現在不和你廢話,馬上離開,我先把他解決了!”常樺抬起腳尖,橫著雙臂向後壓到方煥然的膛,追問道:“不,爸爸!
我問你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我媽媽在哪裡?”
“好吧,常樺,如果你那麼想見她,我成全你!”他把手裡的槍往下移動,竟然指到常樺的身上。
有生以來第一次,常樺看到父親眼中的陰冷,那個對她和藹可親的父親消失了,眨眼變成殘酷冷血、不再有一絲溫暖,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黑暗軀殼。
她心裡一驚,預大事不好,緊接著世界開始旋轉。槍聲在小房間裡震耳聾,有人在叫喊,然後她發現自己被壓在一個溫暖的膛上,肌發達的胳膊緊緊摟著她。常樺抬起頭,正好對上方煥然那雙深邃的眼睛。
此刻瞪得睜圓,臉龐痛苦地扭曲,他的雙臂一鬆,放開她倒在地板上。常樺尖叫,試圖抓住他,但他太重了,倆人一起倒在地板上。
“哦…不,不,不,不,你他媽的做了什麼?”常樺大腦一片空白。
方煥然竟然保護了她,擋住她父親為她準備的子彈。慌亂中,她伸手捂住背上的血窟窿,卻沒想觸動他的傷口,惹得他牙縫中發出一陣嘶嘶聲。
“你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常樺對他喊道,既困惑又害怕。方煥然看著她,突然大笑起來“我不知道,方家男人看來確實都是他媽的白痴。”常樺的心一陣絞痛。她回頭看向父親,又看向石叔“救他,一定要救他啊一一”
“不,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常樺,我們絕對不會讓任何警察介入此事。”她父親聳聳肩,舉起槍再次指著她“失去你真是太可惜了,你真得很漂亮。”常樺畏縮一下,正當她準備接受父親的子彈時。
石叔碰碰她父親的胳膊“大哥,我能搞定,你沒必要親自來。”常兆雲想了想,淡漠地說道:“好吧,你既然能料理她媽媽,也能把這事處理好。”這句話奪走常樺肺裡最後的空氣。
她震驚地看向石叔,等著他反駁,等著他告訴她這是一個謊言,但她不用等,石叔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天啊…為什麼會這樣?所有人都在瞞著她所有事兒麼?常樺淚滿面、悲痛絕。方煥然忽然緊握她的手臂,她低下頭。
雖然聲音微弱,但她仍能辨識“我想我應該把你留在家裡,公主,事情不該是這樣的結局,你的部分不該一一”一陣咳嗽打斷他,並且再也停不下來。
常樺焦急地懇求:“石叔,求你,你不能這樣做。”
“趕緊處理!”她父親把槍像個髒東西似的扔給石叔,轉身離開,常樺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的背影。
石叔深一口氣,說道:“閉上你的眼睛,常樺。”常樺摟住方煥然,絕望地閉上眼睛,又是一聲劇烈的槍響。
她驚聲尖叫,半響才發現子彈並沒有穿過她的身體。常樺慢慢睜開眼睛,發現父親倒在不遠處地板上,她再次捂住眼睛,天啊…這不是真實的,這是一場噩夢,請快點兒讓我醒來。
“樺兒,你沒事吧?我一一”石叔的聲音像一把尖刀戳在她的肋骨。
“不要。”常樺屏住呼,這個她一輩子都視為家人的男人。做過的,沒做的,讓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你真的殺了我媽?”
“我一直很後悔一一”
“你知道其他女人的事,你知道他在幹什麼。”
“樺兒,我一輩子都在為你父親工作,但是你…我不能讓他傷害你。抱歉!”
“抱歉?這算什麼,贖罪?你覺得一句抱歉就夠了?”常樺一臉不敢相信。
“不,”石叔低頭看看手上的槍,散落一地的文件,倒在地上的兩個人,他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說道:“你得離開,我必須清理這裡。”
“救救他啊!”常樺低頭看著方煥然。不管面前的石叔有沒有親手殺死她的父母,這才是眼下最要緊的事兒。石叔皺著眉頭,拒絕得徹底而乾脆“絕對不行,他綁一一”
“石叔,你一定要救他,他是個混蛋。
但他也是這個房間裡唯一沒有對我撒謊的混蛋,是唯一告訴我真相的混蛋。我不在乎還會發生什麼,但他必須活下去,明白嗎?如果你對害死我母親真有一絲悔意,請你一定救救他!”石叔抿住嘴不作聲,常樺看到希望。
立刻拉住他的手,長長哀求道:“石叔,求你!”石叔看著胳膊上的手,最終嘆口氣,在她的幫助下把方煥然拖到小,他抓起一條巾和一瓶烈酒,把酒倒在背上,惹得方煥然一陣搐和呻。
石叔又潑了些酒在巾上,然後把巾遞給她“如果你想讓他活下去,儘可能用力壓在傷口上,我有幾個電話要打。”常樺雙膝跪在小旁,雙手疊在一起,隔著巾用力按壓,她的腦子一片混亂,絮絮叨叨說著:“聽我說,方煥然,你不能死,也不該這麼容易死。
你答應過我要回答問題,你絕對不會食言,記得嗎?你說過你不會騙我,你他媽的不會對我撒謊,所以你現在不能死。”
“這讓你聽起來像個專橫的公主。”方煥然的聲音含糊不清。然後又咳嗽起來,常樺著急得眼淚直“閉嘴,集中力不要失血過多。”
“你應該對我好一點,我救了你的命。我一一”方煥然的聲音越來越低。常樺俯身看他閉上眼睛,一陣恐慌湧上心頭,大喊道:“石叔!告訴救護車快點,他昏了!”
“施壓!”石叔在走廊裡向房間喊了句,接著又低聲繼續他的電話。
常樺儘可能把她的體重壓在方煥然的背上,他趴在上側著臉,煞白的面容和他對她過往的所作所為結合在一起。
常樺恨這個男人讓她陷入這種境地,又不得不承認他救了她的命,將她從混沌無知中拯救出來,方煥然是她的魔鬼,也是她的救世主,常樺不知道他的哪個角更強大,此時此刻,常樺只知道她需要他活著。